中午,明度和孙薇薇一起去食堂吃饭。
孙薇薇打了菜坐下，还没吃眼睛亮了，“男神,秦神在你后面。”
“秦神真的自带打光，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
明度放下盘子，回过头看了一眼，坐下淡定的说：“是你的眼睛自带滤镜。”
“……”哪里自带滤镜了，我看其他人都一样。
明度挑眉,这还不是自带滤镜？
孙薇薇夹了一块糖醋里脊给明度,“吃饭吃饭。”
明度微笑，毫不客气的吃了。
酸酸甜甜的味道,薄薄的面皮中裹着有嚼劲的猪肉。
晚上,明度又刷了一张试卷，听着熟悉的声音,她道：“同样的招数再使一遍，有意思吗？”
幻灵继续装死。
明度：“学习系统？或者应该叫幻境？”
“幻灵我是幻灵,不是随随便便的幻境。”幻灵最讨厌自己被叫做幻境了。
幻境生灵，它自觉已经高一个层次,再也愿与幻境为伍。
所以明度这么叫，它气的跳了出来,不打自招。
“你怎么知道的？”明明它制造的幻境是根据她的记忆来的,为什么会出错？
上一次这样，这一次也这样。
而且他扮的是话最少,最刻板的什么系统。
到底为什么会被发现啊？
幻灵幻化出来的小人拧着眉头，冥思苦想。
明度：“我没有心，不是告诉你了。”
幻灵：“……”叉腰,脸上写着我才不信。
心底是打鼓的，难道她真的没有心。
它悄悄的竖起耳朵，听着怦怦平稳有力的心跳，“你胡说，你明明有心。”
明度：“……心里没人。”
她这么说，实际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分得清幻境和现实，可能她真的没有心，也可能她太有心了。
进入幻境的那一刻，明度就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假的，即便它是那么的逼真，那么的亲切熟悉，但假的就是假的，再真也是假。
幻灵嘟起嘴，“哼！”
明度：“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或者你是想我打碎？”
“……你好暴力。”
这么说幻灵还是撤去了幻境，明度看到还沉浸在幻境里的许妍道：“我的师妹……”
幻灵：“这是考验，我不能放她出来，只能她自己发现。”
明度：“哦~”
幻灵急道：“你哦什么，我说真的。”
“嗯。”我只是以为你假公济私。
明度没和幻灵闲扯，打量第七层，空无一物，这熟悉的画面，不都是她干的吗？
难道有人先她们一步，跟她做了同样的事？
明度立刻否决了，没人会比她们快。
“这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问老住户最靠谱。
明度看向幻灵，还在猜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幻灵：“我啊，我不是在这吗。”
明度：“……”头一次见有人这么主动领骂的。
“所以第七层只有一个你？”
幻灵点头。
好吧明度承认了，她有点嫌弃。
幻灵怒：“我要跟着你！”我一定会发现你看破幻境的秘密，哼！
明度依然拒绝，却被幻灵死死缠住。
系统315：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奚莴：大佬啊，这就是大佬，被幻灵哭着喊着求收留。
长见识了，真的她感觉以前都白活了。
云青师兄真的太普通了，太太普通了。
现在她都是能虚空画符的人了，她以前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普通且平平无奇的人？
大概可能也许见识的太少了？
奚莴嫌弃自己以前的眼光，并力挺自己见识少。
反正不可能是蠢的，她拒绝。
“行吧行吧。”没什么用，但好歹不用吃喝拉撒。
有事还可以把它丢出去，布置个幻境困住敌人。
还好幻灵不知道明度的想法，不然非得问候她一下，你礼貌吗？
听到明度这句话，幻灵总算高兴，转了个圈圈，问道：“那你要去第八层吗？”
去肯定是要去的，明度看着还陷在幻境里的许妍，给她留了传讯。
然后她发现这层没楼梯，第七层到第八层，已经不是爬楼梯那么简单了。
不过也是，从第六层到第七层，她已经是拖着走了，全靠毅力，走一步都要休息半个时辰，短短的二十二个台阶，她走出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明度戳了幻灵一下，幻灵骨碌碌的倒飞了出去。
“……”这有点轻了。
“你干嘛呀？”幻灵拍拍手，拍拍屁屁。
明度没有兜圈子，直接问：“怎么从第七层到第八层？”
幻灵转转眼珠子，“不告诉你！”
“哦，那不带你了。”明度摊手。
“你言而无信！”
明度没说话，看着幻灵。
幻灵只能走到一面墙边，飞到半空，按下出现一个坑，它把自己镶嵌了进去，不大不小正正好，量身定制。
很快，石阶自上而下，一阶一阶出现在了明度的眼前。
等到最后一阶出现，幻灵又从小坑里爬了出来。
“真的是，你不能自己找吗？现在修仙之人都这么懒了吗？”（小声）
明度：听到了。
石阶和之前的楼梯不一样，没有重压，明度走上去丝毫不费力的到了第八层。
第八层摆放着十颗……蛋？
每颗蛋都泛着浓郁的生命气息，说明――没有坏蛋。
明度挨个敲了敲，它们还晃了两下，非常的活泼。
蛋蛋们：“……”
《万兽录》讲兽，不讲蛋，个别倒是记载了，这十颗反正不在里面。
十颗只能选一颗的话。
“小幻灵你认识吗？”
又被抓壮丁的幻灵：“……”
幻灵认命的走了过去，指着微微泛青的蛋，“这颗是青鸾蛋。”
“这颗是龙蛋。”
“这颗是云海兽的蛋。”
……
“这颗是魇蛋。”
幻灵介绍完十颗蛋走到了一边坐下，双手捧着脑袋。
明度一一扫过，踱步了两圈，停在了魇蛋前。
魇蛋孵出来的是梦魇，可以制造梦境，以梦为食，当一个个梦被吃掉时，人也就死了。
明度倒是对它吃梦不敢兴趣，就是想让它制造梦，让她在梦中学习。
还可以研究一下梦中的时间速率。
也就是变相的学习空间。
而且有一门大梦物术，靠睡觉在梦里修炼，参透人生百态，红尘万世。
和梦魇简直是绝配，不过她手头没有，那门功法她记得是在清涯秘境。
明度抬起手，一颗蛋骨碌碌的朝着她滚了过来，滚到了她的脚边。
这还带碰瓷？
这颗蛋不老实，很不老实。
明度把蛋放了回去，敲了一下，转身要去拿魇蛋，还没碰到，它又滚了过来，滚到她脚边。
“你们天塔里一个个都这么主动的吗？”
明度没有看幻灵，没有指名道姓，但它听出来了，它是们里的一个。
“……”它躺平了。
爱咋说咋说，反正它要跟着她。
明度不看蛋，去拿魇蛋，这颗蛋把魇蛋挤开了，还蹭了蹭明度的手。
系统315/奚莴：不明觉厉，大开眼界。
蛋蛋摇晃了一下，“咔咔……”
蛋壳裂开的声音。
“……这不算我的吧？”明度十分怀疑自己是被赖上了。
真的，头一回遇上碰瓷，没想到是被一颗蛋抢了第一次。
幻灵：“接受吧，你不能选其它的蛋蛋了。”
幻灵小脸止不住的笑，叫你威胁我，现在好了吧，选不了自己心怡的蛋。
明度面无表情，把蛋塞进了灵兽袋里。
眼不见为净，她多看一眼都是被碰瓷的惨痛经历的回放。
“第九层怎么去？”
幻灵：“没有第九层。”
“天塔只有八层。”
明度盯着幻灵，盯了片刻，她想到了剧情，剧情里许妍是到了第八层得了一颗龙蛋，就结束了。
不知道是作者想不出来第九层该写什么，就写时间到把许妍弄了出去，还是真的没有。
但是对天塔的流传一直是九层。
不过没有人到达第九层。
爬的最高的也是第七层，所以许妍到达第八层已经傲世群雄了。
但明度总觉得，第九层未必是空穴来风，既然一直流传，那就有可能真的存在。
明度摸索着第八层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每一块地方都摸过了。
就是没找到机关，也没有看到阵法。
“你别找了，都说了没有了。”
“这里我不比你清楚。”幻·老住户·灵打击道。
明度没理它，静静沉思着。
第九层，第九层……
她记得她观塔的时候看到的是九层，这也是为什么修真界一直流传着天塔有九层的原因。
但现在幻灵却说只有八层，要么是它有所隐瞒，要么就是真的只有八层，或者说它只知道八层。
毕竟它只是一个幻灵，不是塔灵。
明度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第九层可能是天塔的核心所在，也就是塔灵的‘住处’。
会不会整个天塔就是第九层？
明度眉头拧了在一起，摇了摇头，有这个可能，但是她是一层一层探索过来的。
“不对！”
明度抓住幻灵往肩上一丢，也不管它坐稳了没有，往第七层冲。
下了第七层，又到第六层，第六层此时也没人，明度踏上第五层的楼梯，看到曾慈他们。
没管他们诧异的神情，继续往下跑，一直到第二层。
第二层她记得剧情描写过，许妍从这里传送到第五层。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也可以传送到第九层，明度不太确信，但除了这里只有第一层了。
只有这两层她不太了解。
（系统315：对，其他层都被你搜刮过了。）
明度一边采摘灵药一边搜寻着，特意去许妍传送的地方，那是一个单向传送阵，还是固定的，说明它只能传送到五楼。
有人看到明度认了出来，“这不是天一剑门的第二么，她怎么在这里？”
“我刚看到她从楼上下来，不会是这里有什么宝贝吧？”
“这么多灵药呢。”
这几人没上楼，也是咸鱼了，他们都是吊车尾上来的，自知争不过别人，就在这采摘灵药。
同是咸鱼难免凑到一起你说是吧。
这几个月他们都熟了，遍地灵药都不用抢，挖灵药之余还能唠嗑唠嗑。
明度看到，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哪个世界都有摆烂的咸鱼。
这还是门派大比前百，能不能有点修真者的志气？
他们不知道明度在想什么，看到她嘴角抽了，“你们说她嘴巴是不是有毛病？”
另一个修士瞅了瞅道：“……我觉得她是听到我们说话了。”
大家都是修士，耳力都非常好，那可真是……
刚刚说明度嘴巴有毛病的脸裂开了。
眼神示意，“她会不会来刺我？”
那剑可是杀入第二的剑啊，他打不过。
“说不准。”刚才推测明度听到他们说话的修士回了一个眼神。
“道友等会儿且帮我拦一拦。”好歹让我有使用玉牌的时间。
道友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点头。
明度：“……”
她无语间，听到了郑恬的声音。
郑恬下来后就一直埋头挖灵药，之前也不是在这块地方，远远看到补婴草才往这边走，没想到过来就看到了明度。
“大师姐你怎么在这？！”好奇怪，大师姐不应该往上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