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微笑着问：“听说你有个外号叫试卷狂魔,不知道你写了多少试卷才让你有了这个称号。”
明度：“这依难度而定吧，不同难度写试卷的速度也不一样，学校的试卷一天能写几十张的样子,竞赛的话就慢一点一天十来张。”
明度补充了一句，“不太多。”
电视机前的朋友们绝对发誓自己看到了主持人咽口水的小动作。
竞赛他们无法想象，一般试卷还是能想的。
他们自动代入一天写几十张试卷的画面，扎根在座位上，埋头写试卷，上厕所都得拿着试卷在写,抱歉画面太美不敢想了。
听到明度那句不太多,他们emo了，不太多个鬼啊,这还不太多,难怪别人给你起外号试卷狂魔。
紧接着工作人员把明度的试卷搬了上来，摞在一起,两大堆比她人都高，简直是战功赫赫。
明度：“这些只是一部分,大概是三分之一的样子。”
“偷偷跟你说我不是天才，在试卷狂魔之前还有一个绰号,努力型学神，能达到如今的成就全靠刷试卷。”
明度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歧义。
她想了想说：“试卷不是随便刷的,要抓住核心,很多题目都是变了个壳，内里却还是那个考点。”
明度拆了试卷,抽出来两张，下一秒电视机前变成了两道题，并放着明度说话的声音。
“你们听懂了吗？”
电视机前无论是家长还是孩子都点了点头,讲得真好啊。
孩子下意识往爸妈那边看了一眼，看着他们炯炯有神的盯着电视，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爸妈不会，不会让他也这么刷试卷吧？！
千万不要，他之手个凡人啊。
在今天过后，不，是今晚过后，一个个学生被家长逮住写试卷。
不写或者写少了，他们就来一句，人家学神都这么努力，你就抱着大红灯笼的怎么好意思不写？！
孩子：我就是个学渣啊，但凡有那个脑子我也不会刷不明白啊。
从此以后，对明度是又崇拜，又恨。
当然此时的他们还在认真的看着电视，看着那些试卷瑟瑟发抖的同时，佩服的不得了。
学神就是牛批。
明度接下来说的更牛批，“我学习不花钱。”准确来说就是赚钱人生路，撇去学习系统，学校给她的就赚大了。
“我插班诚云中学交了学费，现在学费都退给我了，住宿费也退了，所以我上学的花费就只有学杂费。”
“我们学校高一到高二每个学期有三次考试，每次考试都有奖学金，第一名两万。当时我就想，我要是能天天考就好了，绝对薅光学校，挣出s市一间厕所来。”
主持人笑说：“那你去参加竞赛岂不是亏了很多钱？”
明度叹了口气，“是啊可心疼了，因为高三周周考，每周都有钱。”
主持人：真就财大气粗的学校啊，这还是第一名，奖学金总不能只发第一名。
“不过竞赛也有奖励，两科竞赛复赛四十万，国际赛一科一百万，嗯高考也有钱，理科满分高考状元一百五十万。”
校长特意申请的，董事会的董事们全票通过。
诚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理科满分状元，建校以来也就碰上这么一个，多给五十万而已，小意思。
系统：……被装到了。
主持人已经不想说话，还没出社会就赚到了比她还多的钱，她都想跪下叫学神教教她了。
电视机前的家长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娃，不求你像人家那么赚钱，你倒是把分给我拉起来啊。
孩子们：别说了别说了，我们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一条致富之路（bushi）。
他们想逃，然后被家长们按了下来。
终于熬过这一波，电视机前的主持人问：“你考的这么好，你的家人应该很为你高兴吧？”
明度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我的成绩，也没问过我，他们只关心他们的假女儿。”
“我一出生就被抱错了，从小和奶奶在乡下生活，那时虽然没什么零食吃，但过的还算开心。直到奶奶去世，我被接回了家……”明度平静的陈述着她在林芳和明强手底下生活。
然后她被叶家接了回去，明度描述着叶家的富有，描述着叶明心过的锦衣玉食，像天鹅般骄傲美丽。
衬得明度成了个小可怜。
明度忽然说：“你们会猜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不用猜，我告诉你们，是后者，我的养母已经进了监狱。”
“而我的亲生父母一点也不在意我。”
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哭了，太惨了，大好的人生被调换，还被虐待的差点死掉，这样聪明的娃差点连书都不能读，回家了还爸不疼妈不爱，假货还跟他们是一家。
听着就气死了，这娃还要面对。
年龄不大的观众直接嚷嚷着让他们滚，学神已经能自食其力了，要他们有什么用，添堵吗？
也有圣母的，说明度不孝，生养皆是恩，她现在能这么好这么优秀都是因为他们生养了她。
电视还在播放。
明度浅淡一笑，“我已经把学费都存到了那张给我的卡里，平时的生活费我也没用。”
“如果要跟我清算在叶家吃住花的钱，可以发一条清单给我。”
“往后余生，我只希望我们不在联系。等你们老了我会定期给你们打赡养费，就当还了你们的生恩吧。”
主持人问：“你这样做不怕别人议论吗？”
这条是明度让加上的，她之前不明白，此刻却是由心而发。
明度站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我想说，母慈子孝，父母慈子才孝。”
“我的人生是我在过，我的人生不会被其他人所左右。”翻译过来就是你们爱说什么说去吧，好坏都不能影响到我，伤不到我一根寒毛。
就是这种性格吸引一一大票的年轻人的支持，有的中二，觉得他们的人生该他们做主，有的已经被家庭束缚，负重前行，伤痕累累。
前者有了方向，后者他们此刻看到了希望。
他们要挣脱束缚，他们不要为家里人过一辈子，那样太累，太累了。
这期节目结束，明度的话成了年轻人心中的金句，在家长中褒贬不一。
而和叶家人有生意往来或者知道他们一家的，都在说他们没脑子，把这么好的继承人往外推。
不当继承人，有这么一个能耐人在，有的想要提前投资的也会多看他们两眼。
哪至于现在找门路都找不到。当今可不是那个猪站风口上都能上天的年代了。
能做出把如此优秀的亲生女儿往外推，把假货带在身边呵护的，脑壳子进水了。
合作商都准备这次合作了就不再合作，一是出于利益考虑，怕决策人脑抽连累到他们，二是叶氏集团最近不太行了，他们还是赶紧找下家吧。
也就在这一晚，叶家成了上流社会圈子里的笑柄。
叶家人没看电视，还是朋友圈看到的消息，在网上找的录屏。
白慧茹气急败坏，把能看到的东西都砸了，什么贵妇形象，什么温柔优雅她现在都要疯了。
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东西，啊！一定是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来报复她了，就是来报复她的！
叶明心被假货假货的叫也很不舒服，要知道她上辈子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也依然跟着妈妈。
就没人提这件事，她一直是妈妈的心头宝。
叶明心看着明度在节目上侃侃而谈的样子，生气的撕纸，撕了一张又一张，边撕边想。
要不是她，明度能到诚云来，能参加五项竞赛，能赚那么多奖学金，能考上省状元？她怎么能这样骂她？！
叶明心撕的更用力了，像是这些纸就是明度的脸，把她撕成粉碎。
叶明崇看到有些沉默，他……他忘记了……
叶盛源听到李管家在明度抽屉里找到了那张银行卡，他知道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忽然心里有些空落落，看着高楼大厦下的车水马龙，一阵眩晕。
他……是真的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叶家人什么心情明度都不在意，这是录播，她早早就录好了的，晚上八点，她和孙薇薇一起看了这期节目，哦孙爸爸和孙妈妈也在。
孙妈妈抱着她哭，直呼以后可以叫她妈，她宠着。
孙爸爸也柔和的看着她。
明度：“……”她真的不难过。
再看到孙薇薇红肿的眼睛，还有挥舞的小拳头，说：“就该这样，他们不要你，你也不要他们！”
明度：你倒是看看我这边啊，你爸妈还要不要了？
孙薇薇大气的挥手，分你一半，别客气。
在节目组那边的要求下明度开通了围脖，很快通过了认证，挂上了v。
顺便转发了竞赛得金牌的围脖，五条一条不落――就自己的消息还要转发。
头像默认，资料默认，什么都默认，要不是认证和转发的围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冒出来的僵尸号。
因为节目组挂了明度的围脖，只能在节目组官博下喊话的人纷纷跑路到明度围脖。
看到明度这号无语了一会儿，开始评论。
有的是来拜学神，哦不，现在是考神，考试之神，靠考试赚钱的神啊，没有比她更厉害的了。
明度是高考结束了，他们也期末也快来了，赶紧多拜拜，让他们过个好假期。
有的把她当信仰，当灯塔，关注了就默默的看着。
有的心疼她，有的指责她。
不管怎么样，明度围脖粉丝以极快的速度增长着，开博当天就涨了二十万粉丝，还在持续增长中。
围脖底下突然就多了一条，“明老师你是最棒的，我们支持你。”
粉丝们，网友们：？？？
你是不是发错地方了？
这个世上一切都有迹可寻，明度的家教事业就这么曝光了。
“……”这赚钱速度。
真就靠学习赚钱，暴风式吸入啊。
还是在高一和高二的时候，你这竞赛都不耽误你做家教挣钱，可真是……牛批克拉斯中的牛。
他们还发现这些人现在都在读高一，都是在重点中学，原本他们都是学渣啊，还是混不上高中，只能上职高的学渣。
围观的家长们，之前骂的心疼的现在只想问：“明老师你现在还教吗？把娃给你钱给你，别客气。”
孙薇薇本来在明度围脖底下奋战，打算杀个七进七出，看到这一幕也是emmm……
她把手机递给明度，附带一大拇指。
啧啧，果然遇上明度，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不对，“你做家教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你想当家教，我们有钱啊，我们请不行吗？
明度：“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
所以还是算了吧。
系统冒了出来，『划重点。』
明度：“……你可以圆润的滚了。”
明度用自己手机发了一条围脖，教肯定是不教了，初中学习资料发了一份。
都是她之前为那些学生整理出来的。
家长们在知道这些资料的价值后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心痛了。
资料都这么牛，亲自教他们家小学渣不得飞起来。
这就导致每天都有家长在明度围脖下面打卡，问她教不教，挂在最顶上那条围脖都跟看不见一样。
这天，孙薇薇睡不着，找明度玩游戏，准确说求带飞嘿嘿。
胜利的感觉才叫爽，谁爱玩输的游戏，反正她孙薇薇不喜欢。
明度让她进来了，看着一下跳到了她床上的孙薇薇，明度笑着摇了摇头。
孙薇薇拍着自己身边的床，“快点快点。”
明度正要过去，手机铃声响了，陌生号码明度直接挂断了。
对面又拨了过来，明度再次挂断。
又拨，孙薇薇看到了，撸袖子，“接，看看是哪个骗子这么锲而不舍。”
明度：“……”就是有你这样的上当受骗的人数才居高不下。
在她挂断前孙薇薇先点了接通，还点了免提。
明度要挂断被孙薇薇死死拉住了，看着明度，表情都是不嘛不嘛。
明度：“……”还是要挂断。
孙薇薇：::>_<::
这时磁性的声音猝不及防的撞入了她们的耳中。
“恭喜你，成了高考状元。”
孙薇薇：敲好听！耳朵要怀孕啦啊啊啊！
明度看了看手机号码，还是不知道是谁，就问了。
“秦诵。”
孙薇薇：卧槽卧槽不是骗子，是秦神，秦神怎么知道明度的电话，不对他俩啥时候搞在一起了。
校草对学神，卧槽谁说不嗑的，她光听声音都被甜到了。
明度按掉免提，拉下孙薇薇扒拉的手，走到远处接电话。
“你怎么有我电话？”
“你打过来，我还以为是骗子。”
秦诵轻笑了一声，“难怪你挂我电话。”
明度：……知道也挺想挂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明度听着电话那头清浅的呼吸声更想挂了，尴尬麻爪。
“还有事吗？”
秦诵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因为雾霾天空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他闻言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以前他也是这么对别人说的，想要结束话题。
但是他不想结束怎么办？
“小学妹。”
明度：“……”
“你是不是想当我学长才选择的保送。”
秦诵也是报了所有竞赛科目，最后只参加了数学和物理，其他就算了，物理他分明可以冲击ipho，学校奖金那么丰厚，他没必要早点去上大学。
嗯，虽然她挺想他走。
“小学妹，挂了。”
明度：“……”毛病。
明度回来，对上孙薇薇八卦的眼神。
“说什么了，秦神找你干哈？”快说快说，她迫不及待要磕糖了。
明度沉思了一会儿，“大概是向我炫耀他成了我学长。”
孙薇薇僵住了，“你，你们说什么？”她不听不听不听！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啊喂！
明度想了想没什么不能说的内容，就把他们俩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孙薇薇听完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明度。
明度：？？？
“还玩不玩游戏了？”
孙薇薇：还想着玩游戏，她忽然就有点可怜秦神了，啧啧。
九月悄然临近，开学的日子也要到了。
孙爸爸公司忙，孙妈妈就带着明度和孙薇薇去b市。
明度原先想自己去学校报道，无奈孙妈妈不放，而且孙薇薇又和她在一个市读书，不允许她拒绝。
孙家在b市也有房子，东西都寄了过来。
怕明度有压力就只在孙薇薇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公寓，两人有时间也可以在这里聚一聚。
两人的报道时间在同一天，来回跑太累了，明度拒绝了孙妈妈，独自一人到了青大。
报道地点都有专门的指示标志，明度很容易就找到了。
正办理手续，当志愿者的学姐瞟了一眼，就定格在她的录取通知书上，惊喜的问：“你是z省的明度？那个拿了五枚金牌，高考还考了满分的明度？”
明度：……不用加这么多前缀吧。
她尴尬的点了点头。
学姐这一声也吸引了不少目光，毕竟明度这个省状元可是比其他状元耀眼的多得多，还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都想亲眼看看这人。
而这些人里还有一个男生也在看着明度。
他就站在明度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