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漼浔小瞧了宋杯雪,他不仅会做鱼,那些糖醋藕盒、醪糟汤圆端上来时,将漼浔直接震惊住。
就连那白亦是,也凑近桌前,好似口水要流下来一般。
“白阁主,你们措金阁中没有这些吃食吗?怎么见你跟没见过似的?”绪风坐在桌前,看着夹了一块藕盒的白亦是问道。
“措金阁里的大厨,做的都没有宋杯雪做的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藕盒。”
刚说完,宋杯雪将剩下的菜一一端了上来,摆在桌上,足足有十几道,色香味俱全。
这顿饭所有人吃的都很愉快,只是在谈论到前往浔阳时,大家的兴致显然没有那么高了。
漼浔站起了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现下没有雪,暖阳洒在身上,让她不由得想要回屋歇息一番。
宋杯雪拿着那些盘子去了小厨房,绪风跟在身后想要帮忙,两人将盘子洗的干干净净。
独留阿若与白亦是在院中,两人遇上彼此十分腼腆,许久都未曾说出一句。
僵持许久,还是阿若先开了口。
“白公子,我家姑娘如此是担心我一个人被敌人掳去,此番也是不得已,公子要是不嫌弃,也并非需要做夫妇,或是这段时日阿若为您奴婢更合适。”
听了此话,白亦是“噌”的站了起来。
“不,不要奴婢,在措金阁我的奴婢已经够多了,听说宋杯雪这里有一美人需要托付,我便赶来了。阿若姑娘,你若是不嫌弃便跟着在下,等你家姑娘将事情解决好,我再安全无虞的将你送回。”白亦是不愧是宋杯雪说的靠谱的人,这番话说来当真是让人听了欣喜。他嗫嗫嚅嚅,后又声如蚊蝇般念叨:“要是能看得上我,嫁与我做妇便是最好。”
阿若待在漼浔身边多年,是漼浔母亲在时便伺候在她身边的,长期用金银修饰养起来,气质更为出众。
当时白亦是还想,宋杯雪想让他娶一个奴婢为妻,是否是坑蒙拐骗了他。现下一看,这阿若姑娘要比其他女子更为有趣些。
再者是......能将漼姑娘的喜好摸熟,便能帮助宋杯雪这个痴情人了。
白亦是摇着头叹了声气,暗叹一声,自己当真是个好人。
漼浔出发时是在一个子夜。
周遭环境漆黑,任是谁人都不可能认出,眼前这个面裹黑纱的人是谁。
阿若被白亦是带去了措金阁,为了保险起见,漼浔让绪风留在了宋杯雪身边。
这天夜里,宋杯雪没有醒来,漼浔怕他不同意,直接在晚膳时给他下了点软骨散,在屋中又点了安神香。
若是他醒来,定然不会同意绪风跟在自己身边。
可是,如同这样一般的行动,漼浔还是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去。
被人发现跑时,更容易跑得掉。
她这次装扮成了一位舞姬入城,浔阳城外脱下了那一身黑衣行服,换上了单薄些的纱质舞衣。
五皇子萧祁在她临走前送来消息,浔阳花会在五日后于湖中心盛放,届时便趁时机将花拿了去。
这浔阳花世间难求,到时定然会许多江湖人士上前争抢。
漼浔想着,必须有一个完整些的拿花过程。
除了这浔阳花,还有那块梅府消失的竹简,上面应当是写着重要的信息,再加上那竹子不是普通的竹子,她不知道,那人拿这块竹简,冲的是其中的消息,还是竹子的质地。
若是竹子的材料那便简单许多,只用付上双倍乃至三倍的价钱便可,可若思看中了里面的信息,那可就难了。
漼浔来到了一座魁星楼,这里是浔阳地界最出名的秦楼楚馆。
原因无他,浔阳中的贵人都愿来此,再加上这儿的美人数不胜数。
老鸨见漼浔的第一眼,便将她揽进了魁星楼的后院,她斜睨着眼睛看漼浔。
“你叫什么名字?”老鸨这样问。
“漼儿。”漼浔报了个假名字,用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老鸨。
话音刚落,老鸨便带着漼浔进入了一个小屋子中。
“这间是姑娘们住的一间,那姑娘被看上她的恩客赎身后我便将此地收拾出来,已经许久未住人了。”老鸨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好好看看,眼前的女子能为自己带来多少营收一般。“漼儿,你便住在此处吧。”
许无救曾说过,竹简在浔阳一个富商手中,不过那人只是表面富商,实际上是一个奸商,专干些烧杀抢掠的事情。
“我多嘴问一句,此地被恩客接走的女子,现如今过得如何了?”漼浔小心翼翼问道。
老鸨还以为漼浔问此话是也想要过上这般富贵生活,便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她不是个老实的,人家恩客花大价钱给她买了宅子,她不好好生活,非要舞到恩客的正头娘子那儿去,现下已经被打死了。”
漼浔点了点头。“那恩客能将此女子赎身,他是不是有很多金银财物呀?”
听到此话,老鸨嗤笑一声,“何止是有金银财宝,那恩客的家财,够买我这魁星楼百座不止!”
漼浔笑了起来,又点了点头,虽然她现下还不知那富商究竟是何人,但是许无救曾说过,那人在浔阳是最富有之人,多知道几个富商准是没错。
“那除了此人,这浔阳还有没有比他更富有的人呢?我漼儿既要接客,那便要最最富有之人。”
听了此话的老鸨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这儿的舞姬乐姬一般都是只卖艺不卖身,她从未见过像漼浔这般痴傻之人。不过她也算是痴傻中的翘楚,既然做了舞姬,要多少贞洁都不如那白米饭和大鱼大肉来得重要,这便是老鸨的想法,所以她常常恨铁不成钢。
恩客们来此,她们却一个个扭扭捏捏,最后银子没赚上,还偏生弹废了手,唱废了嗓子,使自己疲惫不堪不讨好。
老鸨连忙跟她解释着:“那恩客是城东李家的,那富商是这浔阳城最富有之人!”
漼浔看着老鸨笑达眼底的脸,“啧”了一声离开了屋门。
“漼儿,可是有什么不满意?”老鸨紧张起来,跑出来跟在她身后问道。这是一个香饽饽,可不能让她跑了,老鸨心里这样想着。
“你说谎,我听说浔阳最富有的商人不像是你口中所说。”漼浔娇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