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啸是冷墨最为重视之人,他容不得任何怀有异心之人留在他的身边。
这个七夜,他早已查,虽然目前为止看不出他存有什么异心,但是他的身份太过神秘,他不得不防。
“没有异心最好,否则......”
不等冷墨说完那个“否则”,萧子矜便伸手打断道:“若是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人可以相信,王爷,这个人只会是我!七夜从来不会是王爷的敌人,这一点还请王爷放心。至于我的真实身份......”
说到这里,萧子矜便停了停,之后笑的万分妖娆的说道:“至于我的真实身份,过不了多久,王爷自会知道。只是,到时候王爷您不要太过惊讶才好!”
听着萧子矜说的如此邪乎,冷墨的脸沉了沉,正想说点什么却看到对面之人突然站了起来。
一股肃杀之气从萧子矜的身上徒然散发出来,恰似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原来藏在这里,怪不得这三年来没有一点音讯。”
冷墨看着突然泛着沉怒之色的萧子矜,眼眸微跳,同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到对面的一处房内,几个男子正各自手搂着一女人围坐在一起喝酒划拳调笑取乐,好不快活。
紧握的手指“噼啪”作响,可见此时的萧子矜已到了极怒之态。
她怎么能不怒,那个人他们足足找了三年,却一直杳无音讯,他们什么情况都猜想过,却独独没能想到今日这种情况。
难怪他们怎么也查不到他的行踪,原来那人搭上了骁旗营的人。、
好本事,好手段。
手掌“啪”的一声拍在身前的桌上,萧子矜突然出声叫道:“暗一!”
声落之后,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房内,单膝跪在了萧子矜的跟前:“主子!”
“去,将人带到暴室,不惜一切手段问出来龙去脉,不过却不能露出伤痕,这人还有大用!”
“是,主子!”
声音一落,暗一的身影便已消失。
而另一头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冷墨却是眼神一冷再冷。
以他的功力,竟然感觉不到这个七夜的身边还跟着人。
到底是这个人的隐匿手段高明,还是这人的武功超出他太多?
如果是后者,那这个七夜的的武功又有多高深?
就在冷墨暗自冷沉之间,萧子矜却是收起身上的森然杀气转身对着他勾唇道:“冥王,敢不敢深入虎穴?”
是挑衅,亦是邀请。
看着黑如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眸之中泛着一丝傲然自信,让冷墨的心头泛起了一阵熟悉之感。
这种眼神,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心头微变,脸上的神色始终寒如玄冰,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冷的冰人:“这世上还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既然你敢露,本王自是敢入!”
萧子矜听言稍扬了扬眉,单手做了一个请姿:“请!”
冷墨起身率先一步离开了天地一号房,萧子矜紧跟其后。
此时的萧子矜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大变化,但是内心里却是愉悦不已,这只要看一看她背在身后的双手就可以知道。
此时的那双玉手,正好不得意的甩着腰间玉穗子。
这算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约会吧!
很好,有一便会有二,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恋情会进展的很顺利。
出了风满楼,上马,扬鞭,动作一气呵成,很快萧子矜与冷墨便出了京都城向着效外飞驰而去。
京郊三里之外桃花谷中有一处山庄别院,名叫锦绣山庄,此庄依山而建,保留自然之美,精添工石匠心之作,一里桃树十里飘香,风景着实美不堪收,令京中的许多文人雅士和大家小姐好不向往。
而那山庄的主人也慷慨,大开方便之门任由各名人雅士大家小姐历游。
不过,在进入山庄之后一切都要按山庄主人的规矩来,不可随意造次,随意进入那些禁区之地。
所以,自三年前此山庄建成之后,便有人突发其想设了一个百花诗会,因此吸引了更多文人雅士和大家小姐前来一游。
不过,这个百花诗会不是什么人都能前来参加的,是必须要有举办之人的邀请函才能入,否则,就算你到了锦绣山庄,也参加不了百花诗会。
而有能力举办这个百花诗会的全都是那些在京都城名头响亮的上流贵妇。
首届百花诗会是由在京都城贵妇之中名望最高的安逸侯府杨太君所办,第二届是由镇国公府蒋太君所办,今年是第三届百花诗会却由定北侯府的李老太君经手。
说起这个定北侯府,那可是大有来头,当今皇后凤青莲的外祖家,虽然在朝中没有多大的实权,但是却因为外孙女是皇后,在京都城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
由这些名门贵妇主持百花诗会,让百花诗会的名头更为响亮,整个京都城的大家小姐皇公贵子都以被邀请为荣。
那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在此百花诗会上结识各皇子贵胄,还让他们有一个章显自己的才华一举成名的机会。
所以,此百花诗会已成为整个京都城各府的小姐公子趋之若鹜的活动。
然而,百花诗会盛名如此之高,锦绣山庄如此之精美,却没有人知道此庄的主人是谁。
大家只知道三年前有人买下了此桃花谷,建了这精美异常的锦绣山庄,供人游玩,其他的便没有一人知晓。
夕阳西斜,天空布满了红霞将整个山谷染上了一层嫣红,再配上林间盎然生机,恰似瑶池仙境,美不胜收。
冷墨、萧子矜一行驱马来到锦绣山庄门前,下马站定就看到如此一方美影。
饶是从不将时间浪费在欣赏美丽事物的冷墨,也有些心神荡漾。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清亮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冷墨收回远眺的视线看向那吟诗之人。
如瓷白晳,如仙之姿,此时的萧子矜如梦如幻,让人生觉在下一秒就会乘风而去,飘向九天。
冷墨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她的手,以防她真的飞天而去。
然那手指冷凉好似没有温度,冷的十分的不正常,冰冷的温度直令萧子矜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