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摸嘲讽,萧子矜满声讥笑的说道:“萧佐政,收起你这一脸慈父模样,你要是个好父亲,当年就不会不顾我大病未愈就赶至慈宁庵。”
今日,如若萧佐政一行好好的双手奉上娘亲的嫁妆,萧子矜也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毕竟这个人是萧子矜的生父。
只是她没想到萧佐政的脸皮会那么厚,那就不要怪她将事情闹大了。
“既然你们如此不爽利,那就不要怪我将事情闹大了。暗一!”
清冷声音一出,萧佐政和梅流香的心里突然升出一丝不好的感觉,不安之感由心而生。
一直立在一旁没有出声的暗一听言上前一步对着萧子矜恭身道:“奴才在!”
姿势那个标准,那个自然,就好似他一直就是萧子矜的奴才一般。
而暗一的心中也是一直如此认为的。
自从萧子矜手出救了他一家老小,他就发警今生便是她萧子矜的奴才。
只是萧子矜从未将他当成奴才看待。
“今日看来这嫁妆是不能顺利的要回来了,你去一趟冥王府,跟冥王说我要借冥王府中士兵一用,请他们帮忙抬回我娘亲的嫁妆。”
萧子矜此话一出,整个大厅气息一窒。
包括萧佐政在内谁也没想到萧子矜会来这么一手。
而暗一动作那要一个迅速,萧子矜命令一下便立即应了声“是”,起身快速的离去。
让萧佐政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眼睁睁的看着暗一消失在视线之内,萧佐政的脑中只现了两个字。
完了!
他一声的清名,完了。
此事若是他们在府中解决也就算了,再怎么传也不会传的太过,太不了他下一道禁令就是。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萧子矜会将事情闹的这么大,大的让他连想要收拾的余地都没有。
而萧子矜正是要让他们无法收场。
既然敢做,那就要承担后果。
欠了萧子矜的,她会一一向他们讨回。
这只是刚刚开始。
这下子,就连一向沉稳的萧子幽也慌了。
这事一出,太师府的名声就毁了,那她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所以,失措的萧子幽急忙上前一步抓住萧子矜的手臂哀求道:“姐姐,请你不要做的这么绝情好不好,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切好商量。”
萧子矜不着痕迹的拂开她的手,冷眸无波的说道:“现在想要好商量,晚了。”
给脸不要脸,那何必再留脸面,今日她就要将这群伪君子撕的一丝内里都不剩。
“萧子矜,你这个女人好恶毒!”
梅流香再也忍不住冲着萧子矜尖声叫道。
萧子矜听言猛然转头看向梅流香冷声道:“我恶毒?毒的过你们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你们这些恶毒的亲人,我萧子矜何至于如此绝情。你们不仁,我为何要留义,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修德,生生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反了,反了,反了!”萧佐政气的连声吼叫,“好好好,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女儿,来人哪,来人哪,将这个女人给我绑了,老夫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收了这个孽女,也好过留她在世间为害人间。”
萧佐政的话一出,守在屋外的太师府奴仆立即应声而入:“是,太师。”
梅流香一见脸上闪过一丝阴笑,伸手将萧子幽拉至一旁,以免被波及。
原本她今日动的就是这一茬,让人进来先毁了萧子矜的名声,只要她的名声一毁她便再没有脸讨要嫁妆。
没想到她还没有动作,萧子矜自己却气的自己的父亲动手了。
今日,她倒要看看萧子矜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看着如狼似虎的向自己扑来的众奴仆,萧子矜的眸间尖锐如冰。
想过萧佐政对自己无情,却没想到已经无情致此。
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今日要是她萧子矜被这些奴仆近了身子,哪怕是衣角,按律她就只能嫁于他们,纵然她已入了皇家族谱,不洁的女人那也只有被踢出来的份。
横,不怕你们横,就怕你们不横!
今日她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暗劲暗存,萧子矜准备用劲风将这些奴仆弹到萧子幽的身上。
然而,正在这千均一发之时,一声高喝远远传来:“大胆!”
下一刻,萧子矜的身前便立了一位黑衣男子,那男子一现身就猛的对着那一众奴仆狠狠一推,一股劲风猛龙而出将那些人推撞到正厅的大门之上。
正厅的大门被他们这么一撞,轰然倒塌,人滚到了台阶之下。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们王妃不敬,来人给我拖出去杀了!”
杀伐之声顿时响起,惊起了一地恐慌。
“是!”
铿锵的应答之声冲天而起,那些奴仆还未从打击中起身就被人提着脖子带了出去。
看着即将远去的奴仆,萧佐政这才猛然惊醒,忙出声道:“住手。”
然而,那些士兵模样的一队人哪里会听萧佐政的话,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去。
“住手住手!”萧佐政急的跳脚,转头看向来人喝斥道,“你是何人?竟然到我太师府撒野!”
挡在萧子矜跟前的黑衣男子听言,双手负于身后冷声道:“冥王座下幽大!”
此话一出,便响起一片倒吸气。
冥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座下的十八骑更是受人瞩目。
幽大,十八骑的老大,管里冥王一切贴身事务,今日竟然来到了太师府中。
萧子矜在听了这话之后,嘴角一勾暗道一声:来的好快。
从暗一被派出到幽大的到来,也只是短短的一刻时间,冥王府的动作好快。
然而,当萧子矜想到冥王府与太师府也只不过隔了两条街之后,便淡定了。
嗯,这点距离应该难不倒他们。
不过,最主要是冥王的命令下的快。
只怕是暗一把她的要求一说,他便立马下令派人了吧。
见到暗一也就如同她将自己的身份表明于他,冷墨要是再想不明白同,那这个冥王也就白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