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冷墨这般疼心的话,萧子矜有些气短的说道:“我之前是得了这里的机关暗器图才敢大着胆子前来独闯,只是没想到秋少白早已将里面的设置给修改了。所以才……”
下面的话就算萧子矜不说,冷墨也能猜出个大概。
这个女人精明能干,武功卓越,甚至比男人还要出众,可是竟然对奇门盾甲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也就算了,她竟敢还胆肥的来闯这个具有几百年历史的天暮山庄藏宝阁,当真让冷墨不知道该骂她鲁莽,还是该骂她蠢笨。
“瞧你这点出息,竟然被这些小小的阵法欺成这个模样,以后让本王这张脸往哪儿搁呀!”看着萧子矜虚弱无力的狼狈模样,冷墨即心疼又没好气的说道。
想他堂堂的战神,什么机关暗器,玄黄阵法能难的倒他?而他的妻子竟然对这些是一窍不通,甚至还差点死在这上面,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如果是什么大阵,或者是哪个大师布下的机关阵法,那也就算了,偏偏这里的几个阵和机关暗器都是他十岁之后就不玩的东西,他的脸哪里还挂的住。
“墨,你别生气,等从这里出去之后,我一定会努力的钻研阵法和机关暗器,绝对不会让自己再栽在这上面了。”
萧子矜双手抱拳放在心口,一双萌眼闪着水晶般光泽,小心翼翼的陪笑讨饶道。
萧子矜那可怜兮兮的讨饶模样,让原本还有些气的冷墨顿时心软了,伸手紧紧且又不碰到她的伤口将她揽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叹一声道:“唉,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这般的冒险,还不是为了他,让他如何狠心批评责怪于她。
见自家男人不再生气,萧子矜不觉的松了口气,暗暗的吐了吐舌头,之后突然十分委屈的说道:“你凶我!”
那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可怜委屈模样,让冷墨心头一阵揪痛:“我那还不是被你气的,你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就没命了吗?我都被你吓死了!”
“你凶我!”萧子矜扁着嘴巴,双眼闪着晶莹,欲泣还休般模样,让人看的心都碎了。
看到这般模样的萧子矜,冷墨的心头升起一股暴戾,自觉自己真是大大的恶人:他就不该那么凶她。
想到这里,冷墨心里内疚的要死,于是便接口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再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如此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轻哄,如若让幽冥十八骑看到了定然会被吓的心惊肉跳。
这是他们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冥王?
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见冷墨由刚才的兴师问罪到现在的轻声低哄,萧子矜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耶!”
第一局,萧子矜vs冷墨,萧子矜胜!
当然,萧子矜绝对会奉行“不可得意忘形”这句话,乐极生悲这种事并不是传说。
所以,即使自己在首战告捷之后也没有骄傲自满的露出小尾巴。
缓缓收起小可怜模样,萧子矜将“破泣为笑”这种表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呵呵,你说好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凶我!”
“好好好,一切随你!”冷墨拿她还真就没有办法了。
搞定眼前这个大boss,萧子矜这才有机会看向四周,却看到周围一片空荡,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夜绝冥却像是疯了一般围着一个圈圈打转,那目眦欲裂般模样让萧子矜看着心惊。
就着冷墨的搀扶,萧子矜慢慢的站了起来,有些心惊的说道:“我哥他是怎么了?”
冷墨听言双眉微皱,眼眸之中一股冷气极聚:“你哥?本王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哥哥?”
这个莫明其妙出现的哥哥,让冷墨非常的吃味,话说出口时连称谓都带出来了。
身上煞气越来越重,萧子矜再怎么傻也能听出这其中的火药味来。
然而,此时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有些事她到现在还想不通:“这事,以后我再告诉你。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被数十支利箭插满了身,眼看着就要被射死了,现在怎么一点伤也没有了?”
一想到之前萧子矜经历了那样的事,冷墨心头徒然一颤,拥着她的手顿时紧了紧,心里因为夜绝冥的那点不快,顿时消散:“这是一种幻杀两阵,即是杀阵,也是幻阵。阵里面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只要能破阵,阵里所受的伤都会消失。当然,如果你看到自己死在了这个阵里面,那么你就真的会死。”
再次想到刚才的危机时刻,冷墨整个人都不好了:“矜儿,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这般莽撞了。有机关暗器阵法的地方,叫上我,你不会的我帮你解!”
感觉到了冷墨的害怕,萧子矜温顺的趴在他的怀里点头道:“嗯,我答应你!”
得到了萧子矜的保证,冷墨心里这才好受一点,轻轻放开了萧子矜,拉着她的手走到一处角落,虚空在上面点了几个手势。
下一刻,整个二层的布局就变了。
原本空荡的二层顿时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更多精致的架子有序的排裂着。
这一切如同变戏法一般,前一秒还是空无一物,下一秒那么多的东西就突然出现了。
让萧子矜神奇的有些傻眼了:“这……”
看着萧子矜如同乡下来的傻妞一般,被眼前的这一切惊的目瞪口呆,冷墨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那饱满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瞧你这点出息,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萧子矜有些委屈的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扁嘴道:“人家这不是不懂嘛!”
见她如此,冷墨还真就没撤了:“等出去之后,我教你!”
“好呀!”
这下萧子矜高兴坏了,有这么个战神教自己阵法和机关暗器,说不定将来她还会变得天下无敌呢!
天下无敌有些夸张,但是自从跟着冷墨学了这些歧黄之术,萧子矜再也不曾在这上面栽过跟头的事,却是不假。
“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