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太师府门前显威

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衣飘袂,青丝被一根青玉簪简单的固定,宽大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翩然起舞,青丝随风飘动,滑过如凝脂般丝滑的脸庞,粘在那饱满朱红的双唇间,柳眉不黛而墨,如黑珍珠般闪亮的美眸淡淡的扫向太师府的门前,如玉般挺俏的琼鼻之中发出一声轻哧。

“呵,真有意思!”

嘴角弯弯的勾起,眼眉深深。

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出尘之气,就好似来自苍琼的玉仙,出尘绝色。

顺着脚踏轻轻的踏落在太师府门前的大理石面上,萧子矜无视众人那一副呆愣模样,莲步轻移走向太师府。

只见那漆红的大门紧闭,一个一人之高的牌子竖立在门前,上书:“萧子矜和狗不得从此入内。”

而另一边的小门之下开了一个狗洞,洞口同样立着一块牌子,上书:“萧子矜和狗由此进!”

好赤【裸的嘲讽。

静,一片寂静。

看到如此绝美女子在太师门前受到如此待遇,原本看热闹的众人不平了。

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如此美丽的女子呢!

真是太过分了。

萧子矜当然不会在意这种好意的想法,再说她也不需要。

唇角一勾,清悦之声音说道:“不让进,本小姐却偏要进,暗一。”

“属下在!”

俏影稍稍一让,立在一旁淡声道:“毁了!”

“是!”

下一刻,暗一几步上前站定在漆红大门前,右手紧握拳,猛的打向那大门。

只下一秒,那一丈之高的漆红大门便在他的一拳之力下轰然倒塌,溅起一地灰尘。

太师府的内景顿时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暗一袖手一挥,那灰尘消散而去,而萧子矜就在这当口,一手放与身前,一手负于身后缓步走入太师府。

太师府外张望看热闹的和那两队的大内侍卫见到如此情景,全都看傻了眼。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萧子矜竟然用如此手段进得太师府,够直接、够狠辣、够铁血,够无情。

看起来,这个大小姐也不是没手段的,这下子太师府怕是要热闹了。

清醒过来的众人幸灾乐祸的有之,举目张望的有之,静观其变的有之,暗自思量的有之,就是没有敢在这儿露出嘲笑的模样。

笑话,宫中的贵人在这儿呢,被他看到了只怕自家的主子就会没有好果子吃。

没错,在太师府门前观望的绝大部分都是其他府上前来打探的下人,一般的百姓可不敢在太师府门前撒野。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池馆水榭,温文而雅,青松翠柏环绕,假山怪石随处可见,花坛盆景罢放有致,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只一眼就让人知道太师府的一砖一瓦都颇废了些心思,虽然算不上奢靡,却也算是精美,如小家碧玉,清丽不俗。

然,此时的萧子矜哪有心思欣赏这太师府的美景,一处处熟悉的地点,勾起内心深处那一件件痛苦的过往,仿似往事一幕幕重新在眼前上眼。

这些都是萧子矜从前的记忆,是阎王好心特意将它保留了下来。

只是她万没想到那些记忆是如此的不堪。

小小的身子拿着一碗狗食逼着大不了她多少的萧子矜吃,她不吃便叫人强行塞进嘴里。

炎热的夏天,手拿一块抹布被逼跪着擦来往的石板地面,炙热的高温蒸的那张小脸红的如煮熟了一般。

细小的碎石路面上,小小的身影弯弯扭扭的双膝跪地,碎石磨破了膝间单薄的裤子,磨破了膝间的肌肤,某种液体将那碎石路面染成血红。

无情的鞭子落在那小小的身上,几乎夺去了她半条命。

这一桩桩一件件几乎可以撰成一本厚厚的书。

小小的萧子矜她到底遭遇了怎样的磨难呀!

果然,她跟她说的还是太少了。

如果不是这次回到太师府,只怕这些记忆也不会被勾起吧!

已经快行到太师府正厅的萧子矜缓缓的收起身上的冷冽之气,嘴角之上挂起了生蓄无害的微笑。

很好,很好,这太师府里的人果然禽兽不如。

那么,就让她来做一回禽兽好了。

做禽兽,总比禽兽不如的好。

她萧子矜还不想被小小的禽兽比下去。

无视丢了魂一般的随侍奴仆,萧子矜一脚跨过了迎宾堂大门,缓缓站定正堂之间,眼眸扫向坐在正位上的长相英俊的中年和一个面白无须,一身太监太般之人,随后勾唇笑道:“哟,今日这太师府还挺热闹嘛,就是少了点什么?”

随后萧子矜状是冥想的点了点唇,跟着眼眸一亮高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少了点什么了,是犬吠。古语有云:‘深庭闲闹,状是犬吠如嚎,嚎嚎如钟,不绝于耳’。太师府高门府宅,少了此音当真让人怀疑,府中有人否?”

萧子矜此话一出,让那些因她的相貌而失了神的众人纷纷回神。

萧佐政是第一个听出她这话外之音,脸色顿时一沉,那一分因为萧子矜的相貌而谄入回忆之中的心绪立即被拉了回来。

竟然将他太师府比作犬舍,当真可恨。

“孽女,放肆!”

激怒之声响彻迎宾堂,震落微尘无数,更将其他人惊回了魂。

而萧子矜却只是抬了抬眼眸淡淡的问道:“大叔,你哪位?”

萧佐政一听,顿时气结怒声道:“我是你父亲!”

萧子矜一听,恍然道:“我父亲呀!”柳眉微扬,尾音拖的长长的。

众人一听心中想道:你不会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认识了吧!

果然,紧接着萧子矜话峰一转说道:“不认识!”

萧佐政一听,极怒攻心:“你......”手指着萧子矜一时说不出话来。

梅流香见萧子矜如此无礼,心头一喜,跟着脸上却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快步走到萧佐政的身旁边替他顺着气,边对萧子矜说道:“子矜,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父亲说话呢!”

萧子矜眉眼一斜淡声道:“你又是何人?”

“我......”梅流香不由一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萧子矜,你怎么可以对父母如此无礼,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女人!”站在一旁早就因为萧子矜的美貌而心生妒嫉的萧子媚听言立即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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