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弓,搭箭,一拉一放,众人只看到十束黑色的利箭向着曼罗国的阵营疾飞而去。
一束一个方向,十个不同的方向。
几息之间,那利箭便已到了曼罗国阵营上,速度快的让他们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下一刻,十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顿时惊得曼罗国兵士们的座骑不安的踢踏骚动了起来。
要不是曼罗国的兵士们个个都是控马的好手,只怕此时的曼罗国的阵营已乱成了一片了。
当然,此时此刻,他们离混乱也差不离了。
惊惧声,惨叫声,马匹嘶鸣声,早已乱成了一团。
赫舍里德看到这一幕,眸光斗然一缩。
他怎么忘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似那些普通的大家闺秀,娇柔无力,软弱无能。
她是那个七夜,武功高强,富可敌国,手段可通天的七夜!
这相似的一幕,让赫舍里德突然想起当初初次进祈天国,多国联盟围剿冷墨那会,在冷墨即将陨命之际突然杀出来救了冷墨的女子。
难道,当日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能在万军之中取敌军首领首级的女子!
咝......
这一刻,赫舍里德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好似不再那么牢靠一样。
当初,他也是见识过那女人的手段的,今日一见比起当初更甚。
姚如玉和百里无尘见到这一幕,眸光也是猛然一缩。
他们也想到了那一次,想到了那个女子的惊天一箭!
竟然就是她!
随后他们又了然了,这个世间如果有一个女子能做到这般高空之中数箭齐发,并且能箭无虚发的,那一定就是她了!
一刻之后,曼罗国的骚乱渐渐的平息了,兵士们也停止了说话。
几万人的阵营,除了惨叫声,再没有一人敢啃一声。
而想明白萧子矜的可怕之后赫舍里德立即吩咐人在他的面前竖起了盾牌,以护他安全。
紧接着他又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好安静。
他的兵,好安静。
除了还有几声马鸣声,没有一人再开始说话。
这不正常,五万人的队伍,就算是令行禁止,怎么说也会有些喘息声和身甲的摩擦声吧。
这不正常。
想通这一点,赫舍里德猛的转头查看情况。
下一刻,他的双眸猛的一紧,阴郁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一支插在某个将领腰腹以下,腿部以上的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处的利箭。
一箭穿裆!
而且他还发现这人正是刚才说话最难听的人的其中之一。
“皇!”有一个将领在这片寂静之中打马上前满脸不可思议的上前禀报,“其他九人都是,都是一箭,穿,穿,裆!”
高空发箭,箭无虚发,而且还精准的射到那个部位。
这女人,好可怕!
周围的兵士们纷纷倒吸了口气。
他们此时还在曼罗国的境内,并未跨过界碑,与梁州城的城门距有一里多路程,他们一个个敢这般猖狂的语出污言辱祈天皇后,也是丈着路远祈天国兵士拿他们没办法。
同时也是想出言激他们率先出手,他们也可出师有名。
此时此刻,祈天皇后一出手,就直接断了妄言之人的命根,却并未伤及一人性命,他们就算是想要借此出兵也是站不住脚的。
语出污言辱一国之母,已足以挑起两国战事!
只不过他们稍做文章,天下言论也会对曼罗国有利,可眼前这情况......
他们会因祈天皇后出手教训下出语辱她之人而出兵祈天国吗?
这理由,有些牵强!
站不住脚根啊。
“来,还有谁想做本宫的入幕之宾的,让本宫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钱!”
那摸红影高立在车顶上,红衣飘袂,长发飘扬,那精致的眉眼,那绝世的容颜,美的惊心动魄。通身好似围绕着一摸仙气,飘然欲仙的恰似一位即将乘风而去的仙子,高贵冷艳,让人只觉多看一眼便是亵渎。
红唇微启,冷眸含冰,萧子矜又接着说道:“本宫不建议替你们的皇,往宫里多送几个太监!”
话落,祈天国兵士立即会意,下一刻一个个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
“娘娘威武!”
“娘娘好样的!”
“真他【娘的解气!”
“这群龟孙子,还敢肖想咱皇后娘娘,真是活腻味了!”
“这天下,只有我们的皇才配得上我们的娘娘,谁敢来动,剁鸟!”
“哈哈哈......”
如同刚才曼罗国嘲笑祈天国一般,祈天的兵士们一个个放声大笑,大快人心。
赫舍里德听着这些嘲笑声,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冷墨,你们祈天没人了吗?居然只让一个女人出面,真没种!”
然而,此时再没有一个曼罗国的兵士敢出声附和他们的皇了,他们真怕也会像之前那十人一般,被一箭穿了命根子。
万军之中,她十箭同发,那般精准的就射中了目标,这手段,好可怕!
马车顶端的萧子矜,身子一轻,翩然落到了冷墨的身边,斜身软软一靠,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说道:“本宫的男人有没有种,本宫知道就成,你就无需惦记了!要战便战,扯那些个有的没的做什么。我看,没种的是你吧!成天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只会在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本事,你正大光明的来干一场,谁怕了,谁就是孬种!”
“你!”
萧子矜的话如同一只大巴掌狠狠的抽在赫舍里德的脸上,让他气得几乎想要杀人。
他是堂堂一国之君,从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这般说话,除了这个女人。
而冷墨却在听到萧子矜那句“本宫的男人有没有种,本宫知道就成”整个身体猛的一僵,揽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话说,他跟他家媳妇还未洞房呢。
一有这个认知,冷墨顿觉自己好亏。
心中想着:今晚一定要去补上。
萧子矜这番挑衅的话,让赫舍里德的心中渐渐燃起了熊熊怒火。
最近几年他本就变得残暴易怒,经不得人挑衅。这个自大自傲,自以为是的男人,本就在自己的国家说一不二,经不得别人忤逆。
但凡违逆他者,都没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