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平安公主的寝宫,一袭锦色华服的姚诗画一听侍卫的禀报,眸中精光炸现:“你是说那一行人,今日要出城?”
“是的,公主!”
单膝跪在大殿中央的袁肖泉如是回道。
上位的姚诗画,缓缓的起身,手搭在身旁小太监的手上莲步轻移往下走。
“好,很好,准备下,本宫要出宫。我倒要看看那一行人到底是什么人!”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话说完,袁肖泉就退了出去。
姚诗画嘴角勾起一摸狠毒,慵懒的说道:“来人,侍候本殿更衣!”
“是!”
侍女纷纷进入内室,拿衣服的拿衣服,挑首饰的挑首饰,有条不紊,一丝都不敢出错。
很快的,一辆奢华而张扬的马车缓缓的驶出皇宫,向着城外而去。
当这辆马车驶离宫门口,往着东城门的方向而去的时候,几个黑影也在同一时间消失在宫墙某个隐蔽的地方。
五彩缤纷的大街上,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缓缓的向着东城门行驶而去,它的周身几个相貌不俗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形成一个保护圈,全方位的护驾而行,那阵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却也没有掀起太多风波,大家也只会以为是某个家族的夫人小姐出门,只感慨如此防护,只怕家底不浅,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这京都城,多的是达官贵族,出门阵仗比这还要大多倍的比比皆是,这一行也只不过是护卫的人多点,那些护卫长的好看了点,其他的也没什么值得人注意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酒楼之上,临窗的雅间有一位女子正好奇的看了一眼底下这一行人,一见没什么特别的就要收回自己的视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底下的普通马车车帘被一只白玉般的小手缓缓的掀起,露出一张熟悉的俊俏丽容颜,惊得女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下一刻,女子猛然回神,高声惊呼:“天祥哥,快快快,小七,小七,是小七!”
女子一声惊呼,房间内的男子唰的跳了起来,急声道:“在哪儿呐,在哪儿呐?”
女子手指指着窗口,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男子一个箭步冲到窗前,就看到人流如潮的大街上如水流动的黑色头顶,根本看不到什么人!
“马车,马车!”
这个时候,女子又回转到了窗前,指着那辆渐行渐远的普通的马车急声道。
男子一听,顾不得其他,一个飞身下了酒楼,直接落在了大街上,运起了轻功飞窜在人群中寻找起马车来。
然而,半个时辰之后,就在女子着急的等待中,男子有些垂头丧气的回了酒楼,摇了摇头道:“菲儿,我没用,没有寻到人!”
女子,也就是被萧子矜所救的腾菲儿抬手掩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就在半个月前他们随着萧子矜的手下来到了这天烬国,接手了这边的一些势力,开始了新的生活。
到如今他们已经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开始慢慢的走向了正轨。
今日二人只是如平常一般在这个酒楼用餐,没想到能碰到他们的大恩人,只是可惜,他们始终没能与她见上一面。
赵天祥见自家媳妇儿哭了,有些心疼的将人搂进怀中,轻声道:“菲儿,别哭,她可能正好有事路过这边,如果有缘,往后我们还能再见她的。如果你真想见她,等我们再稳定些,我向上边提一提我们回祈天去看她。”
腾菲儿听言点了点头,随后便将自己埋在丈夫的怀中,小声呜咽了几下,就不再哭了。
天祥哥说的对,只要他们都好好的,终有一天还会再见的。
而另一头的萧子矜自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现在她一心为了找齐药材,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其他。
刚一出城门,就听到暗一来报他们今天要等的人跟上来了。
鱼儿上钓了,萧子矜便缓缓一笑看向冷墨,冷墨一手将人拉入怀中,冷声对外说道:“动手!”
“是!”
几个暗卫和幽冥卫纷纷转身原路返回,办事去了。
留下来的人立即加快了脚步,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这方。
一个时辰之后,还在皇宫中的三皇子姚如玉收到了一封信:想要姚诗画活命,就前往皇陵一叙。半个时辰不见人,呵......
看着最后那个“呵”字,还有那不明意义的六个小黑点,姚如玉很神奇的就知道了后面的意思。
神情微冷,手指紧紧一攥,下一刻张开手时那信纸已经成了粉沫从掌心流了下来。
信是有人用飞镖钉在他的寝殿外的,他的人第一时间就去追人了,可是却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可见来人轻功之高,完全可以在整个皇宫中来无影去无踪。
这样的人,无疑是可怕的。
因为,他们不知道哪一天他们会突然出手杀了皇帝,杀了妃子,甚至是杀他!
如果,这是他那些兄弟的手底下人,那将会是一个致命的威胁。只是,目前来看,这人不是他们的人,也不是他的敌人。
如果真是他的敌人,以这人的身手想要杀他一如反掌。
既然不是敌人,他又何不去见上一见,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几息之间姚如玉就想到这么多,心中做了决定之后,将事情交待了下去,安排妥当点了几名武功高强的亲卫出了宫门。
天烬国的皇陵建在群山翠岭之间,辉宏大气的建筑,精美华丽的阁楼,雕龙画凤的房梁,无一不显示着滂沱气势,皇族的威严,让人不由的心生敬畏。
“这就是皇陵呀!”
萧子矜站在一座宫殿前,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然后手肘推了推身侧的人问道:“你们冷家的皇陵也有这么,这么高大上吗?”
高大上是什么?
被问的冷墨有些疑狐,却清楚的明白萧子矜话中的意思,揽着人的臂膀不由的紧了紧说道:“不相上下!”
那就是说也是这般的奢侈,华丽,劳民伤财喽。
萧子矜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万恶的帝国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