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叮嘱了几句,三人驱车离开。
刚回到家,几只小猫就迫不及待地围在苏白薇的脚边,用爪子拽住她的裤子网上攀。
她弯下腰,一只手抱住一只。
坐在沙发上,苏白薇一边摸着猫,一边思绪飞远。
尽量把全部事情放在最近几个月集中处理完,到时候就可以考虑自己跟盛琰的婚姻大事。
“薇薇,这是这两个月的账单,你看看。”
苏母忽然拿出了一沓账单,摆在女儿的面前。
对方腾出手一看,上面的每一项支出写的都很详细。
这还是食堂开业以来,她第一次看账单。
早在刚开始,她就规定过,每天的支出和收入都要记录上去,不得弄虚作假。
苏母对于做生意,也只是一个新手,按照女儿的意思去办理。
苏白薇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算盘,认真地算了半天,最后盈利的数字比她预期中的还要多不少。
食堂一开始的定位就是薄利多销,不仅味道好,价格还便宜,几乎每天的菜品都是供不应求。
“妈,这些是给工人们的奖金,您明天拿去发了吧。”
她拿出一笔钱递给母亲,工人们每天起早贪黑,理应需要给一些奖励。
食堂每天的人流量很大,也不能一直吃那些菜品。
“还有,准备一个本子,让大家想吃的菜都写上去。”
只有站在顾客的角度思考问题,才能获得大家的喜欢。
苏白薇因为身份的原因,做不到事事亲力亲为,只能将自己的想法转告给母亲,让对方替她去干。
这两个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在食堂的事情上多操心,感觉对方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苏白薇起身查看,心疼地从背后环抱住苏母:“您辛苦了。”
对方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一家人哪说两家话。”
晚上,陈姐忽然说要外出一趟,让苏家三口先睡,不用等她。
看着对方匆忙的样子,苏白薇有些担心她是不是要出去见什么人。
陈姐是近几年才来城区生活的,全心全意照顾丈夫,按理说应该没什么朋友。
直到十点半,躺在床上还没睡着的苏白薇才听见大门的动静。
虽然有些越界,但她还是想询问一下,避免对方像之前一样,遇到困难不懂得求助。
次日,苏白薇刚坐到餐桌上,陈姐就端着一碗热乎的南瓜小米粥放在她面前。
对方一句话都没说,眼神躲闪。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苏白薇叫住了她。
“陈姐,你昨晚出去干什么了?”
要是正经的事情,正常人不会有心虚的表现。
陈姐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前几天有一个老家的亲戚来城区,在她买菜的时候撞见了,她就跟对方搭了两句话。
谁知对方回去之后转头就把她的行踪告诉了前婆婆。
昨天晚上她出去见的人正是她老人家,虽然现在她已经跟丈夫离婚,但母子两就跟鬼魂一样,轮流纠缠。
“我跟你实话实说吧。”
陈姐叹了口气,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你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是条狗也应该懂得感恩!”
老太太叉着腰,吹鼻子瞪眼地骂道。
陈姐扭过头,满腔委屈有谁懂,在对方口中,她的付出就是理所应当的,而辛苦全部视而不见。
“这家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
苏白薇气愤地拍了一把桌子,按他们的德性,要是有孩子,还不得从陈姐身边夺走?!
“白薇,你能不能先预支一点工钱给我?”
对方羞愧地低下头,做了一番思想准备才开口。
“可以是可以,但是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要考虑清楚!”
苏白薇担心陈姐转手就把自己努力工作得来的工资拱手让人,却无法阻止对方的行为。
当天下班回来,她明显能感觉到陈姐的情绪没有早上那么忧愁了。
……
“爱国,我们还得在这干多久啊?!”
明明是冬天,孙秀娟却出了一身汗,她抬手擦了擦汗,脸颊上落下一道灰。
旁边的沈爱国也很狼狈,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子的把他的住址告诉沈彪,害得他们只能在对方的赌场打工还债。
这会,两人正在打扫关门后的赌场,这么大一块场地,只有他们在兢兢业业。
小辉因为上次的事情,就算是再想上学也只能待在父母身边。
年仅八岁的他活脱脱一副大人的模样,努力地拖着一桶快要比他个头还要高的潲水。
稍不注意,就倾洒了一点在地上,引来孙秀娟和沈爱国的打骂。
尽管小辉极力解释,但两人却不相信。
直到在对方身上发泄掉自己大部分不满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不仅是物品在晃动,就连头上的灯都在晃。
不好!是地震!
两人争先恐后地朝着门外跑去,全然不顾亲身骨肉的安危。
另一边,医院里,一切都在照常进行时,突如其来的晃动让大家的脸色瞬间一变。
意识到是地震之后,众人争先恐后逃离病房。
苏白薇刚给一位病人做完检查,作为医生,她首先要保持冷静。
走廊里,大家的身影都很慌张,到处充斥着尖叫声和呼喊声。
“大家不要慌!保持冷静!”
因为太过于慌乱,有的人甚至因为摔倒而陷入危险,楼梯间也有极大概率发生踩踏事件。
她一遍跑过去扶起对方,一边喊道:“不要挤!都往空旷的地方跑!”
成功把摔倒的人扶起来之后,她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选择回到病房里,查看有没有行动不便的病人没办法逃生。
果不其然,在走廊的最后一间病房里,她看见一位腿上打了石膏的男孩,正在艰难地挪动自己的身体。
“我来帮你!”
苏白薇的出现,无疑是这黑暗环境中出现的一束光。
对方的重量不轻,她架着这位年轻人,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辛。
天花板的灰尘不断掉落,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
当她把对方带到医院外面空旷的广场时,心才安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