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倒是气质顶尖。”
吕家多数人是没有
樊哙和刘邦是老熟人了,见了刘邦这般样子,他笑呵呵道:
“可以啊,刘季你这风度,就差我几分了啊。”
“去你的。”
刘邦骂骂咧咧道,“你的风度和我比起来,望尘莫及。”
“以后我就是你小舅子了,来,叫声舅舅听听。”
樊哙无奈道:“你这泼皮,再怎么样我们俩也算不到舅舅辈……”
樊哙和吕元及的辈分比较低,属于小辈,按照泗水的婚姻礼仪是要在门外“迎夫婿”的。
樊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刘季啊,我跟你讲,这吕家招夫婿,事情可多。”
“吕太公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但吕家人总喜欢趁这个机会敲诈,你要是愿意,就给他们放一点钱出去,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落点好名声。”
刘邦摇了摇头,樊哙知道刘邦这人最看不得这些东西。
这个时代,这种折腾人的婚姻礼仪还不多,主要是上古传下来的礼法制度多一些:
接下来刘邦还需要经历的“磨难”,也就是剩下了“迎亲堵门”和“闹洞房”两样。
刘邦走近吕家大院,院子里吕家人难得凑齐。
刘邦手里握着糖果,给几个本家小孩送了两口吃食,转身继续往前。
身后的挑夫帮他带着常见的婚庆用贺礼,走近吕家。
刘邦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今天大概率是要受些磨难的。
不过他是谁,汉高祖啊!
汉高祖混过,落魄过,但是没糯过——
开玩笑,我才是夫君好吧。
他穿过了装饰着红色绸缎和灯笼的吕家大院门,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院内,吕家安排的倒也的确不错,整个院子本来是一户旧贵族的家,后来那旧贵族带头反抗秦始皇,被当典型杀个干净。
吕家拿下这家官邸,本来也是为了表一个衷心,以便得到当地官府的拥护。
不过这清冷的官邸居然也被装点的如此喜庆,大红色的元素随处可见,虽然不符合秦制,但是倒也很适合结婚。
吕家的亲戚朋友们已经聚集在一起,热闹非凡。
孩子们的欢笑声,夹杂着大人们的谈笑声,让整个院子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刘邦稳步向前,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新娘的身影。
突然,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
“刘季,我看你这个样子,好像不是很想娶我吕家女儿?”
刘邦的笑容不减,他知道:要来了。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人群中的樊哙,后者正用一种“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他。
他手里握着些铜钱,这是正常的,在这个时代,经常会有这种亲戚靠着婚礼前“找茬”“帮你瞒着些事情”来瞧着金钱。
“各位亲戚,我刘邦对吕雉的心意,天地可鉴。”
刘邦不慌不忙地回答,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诚意:
“但我知道,要想娶得美人归,还得过各位这一关。”
话音刚落,一位年长的亲戚便站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好!说得倒是漂亮,可我看你好像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啊。”
“怎么的,看不起我们家?”
“你娶我吕家的姑娘,未免有些太过不讲礼仪了吧。”
“你这三器五品,都在那里?”
刘邦一愣,“什么三器五品?”
“我吕家是从何处而来,有如何习俗,你不知道?”
刘邦愣住了:
他查过啊,泗水和吕家来的那处,习俗本来就没什么很大的差别啊?
就在这时,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查过了,没有什么不合礼制的地方。”
“刘季的礼仪完全符合我大秦秦制,没有任何问题。”
听到这里,那吕家老倌似乎是有些恼怒了,抬起头来,“你是哪家的老倌,竟敢来扰我的事情?”
“各家有各俗,你不知道?难不成他嬴政统一六国,我们便一定要遵守他的规矩?”
“你们这种屁民尊重也就罢了,我为什么要尊重?”
好嘛。
这还有个真不带脑子的。
刘邦顿时转头说道:“大人,请勿追究此人!”
“此人乃不过是吕家后裔,只是稍稍不懂规矩,还望大人饶恕此人!”
他就差给钦差磕头了——
这可是死罪!
刘邦并不是一个喜欢立威的人,回头传出去了,刘邦上来给亲家整个下马威——
那可太没意思了。
钦差缓缓走入,冷声说道:“哦?”
“刘亭长,这你可说了不算。”
“在下大礼行全明,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那刚刚还在找茬的老人听到这声音顿时愣住了,“谁……谁?”
“你是大礼行大人?”
“大礼行大人,我是您手下的官啊,我一直以来都把您当作是我的偶像啊……”
刘邦瞪大双眼,大礼行?
身为朝廷官员,他自然也是知道大礼行是九卿之一。
昭子讲究!
不愧是我大哥,大礼行都能给我请过来啊?
老人顿时慌了,他本来就是想趁机敲诈一点而已——
这是习俗!
再说了,寄人篱下的,这是人家的地盘,不得给点下马威啊?
谁知道居然是这样?
钦差恭敬说道:
“刘季刘亭长,祝您新婚愉快。”
“这个人我就带走下狱了。”
说完,钦差便转身离去。
刘邦依稀可以听到,吕府里吃瓜群众的议论声:
“嘿,刘季不是说就是个寒门子吗?居然能和大礼行大人搭上关系。”
“大礼行啊,九卿之一啊,刘季能和这种人搭上关系,看来以后我们吕家是真能站稳脚跟了。”
“你们听说过没有,刘邦曾经是昭子一脉的核心人物,在昭子一脉能进祖师堂的!现在昭子一脉修族谱的时候,都还想着他呢。”
“嚯,这么厉害?我听说那昭子是一个隐世的高人,能力出众,是秦王的老师,这么厉害吗?”
“……”
刘邦听着他们的反应,想着:“今晚还是多找大哥说说话吧。”
“大哥帮我这么多,一定是记着我的,在朝中地位那么高,负担一定大。”
“看看我有没有什么能给大哥解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