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存在,说明理由。如果不存在,同样说明理由。”
“这个问题只是探寻你的观念,不会和我们对你的评定相关。”
赵平安和云子睿对视一眼,两个人异口同声,很有默契地说道:
“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赵素闻一阵头疼,“我就知道你们会说这个……”
“每次找大学生问这种问题,每个人的回答都一模一样。”
“那我换个问法,你们是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就是那种,平常认为诡物完全不存在,但是仍然大大方方求神拜佛?”
赵平安和云子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赵平安其实已经能肯定诡物这玩意儿存在,但是毕竟这个特殊事务处理局看着好像很诡异的样子——
那就先不管了。
而云子睿,虽然作为一个计算机和医学双优的双料科研人才,她讲道理不该迷信;
但作为当代研究生,同样具备了用唯心主义进行唯物主义研究的天赋:
她有一个习惯,代码一定要跪着写。
赵素闻低下头,一笔一划记录在案,“好的,我们知道了。”
“那么现在,针对云子睿同学,我们有如下三个问题:”
“第一,您在业余时间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
比如阅读、运动或者参与社团活动等,这些活动是否给您带来过任何不同寻常的体验?
第二,作为实验室的活跃成员,您是否曾经感觉到工作压力,特别是当实验结果不如预期时,您通常是如何缓解这些压力的?
第三,在校园生活中,您是否遇到过任何让您感到不适或者困惑的社交场合?如果有,您是否认为这些场合对您的日常生活产生了影响?”
她一股脑儿地把各种问题砸出来,云子睿也一一回应。
赵平安看着云子睿对答如流,看着赵素闻频频点头,似乎也并没有一个严格的答案,暗自放下心来:
“看来也不会问什么特别严肃的问题。”
虽然他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些问题指向性很是明确:
就是要明着问你,你到底觉不觉得诡物存在?
你的社会责任感怎么样?
“也是,如果有什么特别敏感的和异术超凡相关的问题的话,怎么可能两个人合在一起问讯?”
在赵平安的眼里,云子睿和异术超凡这些事情相关的可能性极高。
“云子睿这种在外人眼里十九岁就表现出极为恐怖天赋的全科天才,在世人眼里总是比我更像和‘特殊事务’相关的吧?”
怀着这样的心思,赵平安渐渐放下心来。
云子睿之后,便到了赵平安了。
赵平安正襟危坐,摆出一副闲聊的样子正准备和赵素闻拉拉家常,赵素闻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好,赵平安。”
“请先稍等片刻,不要开始任何的交流。”
“对于你,我们特殊事务处理局有一个问题需要邀请你前往,请你前往我们的询问场所,我会带你前往。”
赵平安:?
他有些疑惑:
不是,你们搞错了什么吧?
我好像没有做过什么一剑斩断万千魑魅魍魉,双手断绝远古诡物性命之类的神奇事情吧?
怎么我的权重比云子睿这个学校里有名的怪物还高?
“等等,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赵平安在你们那里有那么高级吗?”
云子睿追上去问道。
她也觉得奇怪:
毕竟,以赵平安在过去的二十一年人生里的表现,他很正常——
有一个有天赋的地方,平常最大爱好是打游戏……
和绝大多数男生没有区别。
赵素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跟着上面的程序做事,上面的要求是这样,我只负责记录。”
无奈,云子睿只能在后面看着。
学校里,实验室的人来来往往,也都看着云子睿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看着赵平安和一个长得极为貌美的美女警官走了。
——从此,苏州大学第二大校园奇闻出现了:
赵平安魅力无限,让警官不由得和云子睿大打出手,最后让云子睿不得不屈服,赵平安被女警官强行带走,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就是赵平安!
……
赵平安顿时感觉有些紧张了:
问云子睿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大阵仗啊喂……
不过,带着“相信也没有什么大事反正有了我也逃不掉”的心态,赵平安慢慢放下心来:
还好所谓的‘特殊地点’并不是什么很特殊的地方。
他跟着赵素闻,很快就被带上了一辆面包车。
这面包车上整个后半截都被做了隔音处理,好像看着显得非常保密的样子。
赵素闻给赵平安倒上一杯茶,双手摆放在桌子上,问道:
“您好,请问您就是赵平安吗?”
赵平安有些疑惑,不是已经认识了吗,还要再认识一遍?
赵素闻继续说道:
“现在我将代表特殊事务处理局和您展开一场特殊的谈话,以此来确定您是否存在风险。”
哎哎哎,等等,情况不对啊……赵平安心里思忖,我靠怎么到了我就变成判定是否存在风险了?
赵素闻继续说道:
“如果您同意,那么还请您配合回答问题。”
“我们不会对您做任何事情,一切只是对您的简单了解。”
“如果您不同意,或者是想要反抗——”
赵素闻卧蚕眼眨了眨,尽力表现出严肃:
“尽管施为,若能成功,您就是我们特殊事务处理局的座上宾。”
“若失败,只要您最后愿意听从我们特殊事务处理局的安排,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赵平安一下子坐直:
你这个和直接告诉我‘我被怀疑了’有什么区别?
似乎是看出了赵平安的疑惑,赵素闻回答道:“这个,关于您的朋友云子睿,是这样的一个事情:
她只是被我们怀疑,是否有异术超凡的机制,是否有可能真的有机会和异术超凡相关。
但是您不一样,这里,我跟您透露一下吧。”
“有关于您的‘特殊事务风险系数’这项数据,在这三天里指数式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