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的宾至如归!
谁没事儿喜欢在殡仪馆宾至如归?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苍空的表情皆是一言难尽。
唯独莱莱眼前一亮:“你家这产业与梵音寺也是有所关联啊!怪不得梵音寺的大师们要抓你当佛子。”
苍空眼睛瞪的溜圆:“梵音寺都是一群整天念经的和尚,而是我家是搞殡葬的,两者之间有屁的关联?”
莱莱不赞同的看向他:“格局小了。”
“你想想你家生意好吗?”
苍空脸色垮了,生意好才怪,现在大家怨气都重,杀人都不带留全尸的,殡葬业根本开不下去,要不然他也不会出来当散修流浪。
答案不言而喻,莱莱继续提醒道:“你再想想梵音寺生意好吗?”
苍空下意识道:“那当然好啊,大家灭人全家后,为了以防万一,都喜欢请梵音寺的和尚超度。
还有一些重大事件,也都喜欢请和尚们讲两句。”
莱莱神秘一笑:“超度和殡葬都是为归天之人服务的,怎么算没有关联呢?”
苍空本来还有点懵逼,但结合莱莱前后的话,忽然灵光一闪:
“对啊!四舍五入大家也算是同行,如果能互相帮助……嘿嘿嘿……”
苍空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抹奸笑,已经开始畅想,他们苍家殡葬行业崛起的盛况了!guhu.org 完美小说网
想明白后,苍空直接扯着道善的耳朵大喊,“我决定了,我要当佛子!”
没等道善反应过来,他就自顾自的把自家安排的明明白白。
“等出去,我就给我爹写信,让他赶紧在家门口挂上梵音寺的牌子,上面就写‘订购一次业务,送佛子亲自念经一场’。”
“对了,老和尚之前说要给我办一场盛大的剃度仪式,向天下修士宣告我的身份,这仪式什么时候办啊?我得准备准备,家里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等着我通知呢。
另外,咱得把话说明白,我可是好人家的孩子,如果没有仪式,爹娘万万不会同意我出家的,所以别的佛子该有的仪式,我苍空一项都不能少!”
看着突然间变得积极的苍空,道善莫名有些害怕,他含含糊糊的道:“此事事关重大,一切皆由主持做主。”
眼看着苍空还想再开口,道善连忙指向躺在地上的沈厉风。
“贫僧看这位施主还有救,要不先看看他?”
早就醒了沈厉风:“……”
我谢谢你们还记得我!
莱莱不以为意:“正所谓祸害遗千年,所以放心,沈大首席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
苍空道友,我倒是对贵家族与梵音寺的联名有些想法,不如……”
“女施主!”道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成功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距离我们进入此处,已经过了快一天,是不是该出去了?”
祖宗唉,贫僧求求你别说了!
好在莱莱给面子的转移话题,和众人讨论起待会该如何出场,才能给卢妈妈亿点点小震撼?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道善下意识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什么时候,他额头上早已挂满了汗珠,可见把和尚给逼成什么样了。
……
自从卢妈妈把话挑明之后,红药越发殷勤的表现自己。
“卢妈妈,这都过去一整天了,血花池那边没有丝毫动静,您说,那群人不会都死了吧?”
闻言,卢妈妈冷笑一声:“去了血花池,死不死的有什么区别?
等着吧,有他们好受的。”
红药嘴角微勾,距离神降还有五天,只要她能得神明看中,届时地位反超卢妈妈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在此期间她绝不允许有比她更优秀的人出现。
两人各怀心思,但是相同的是,他们都不认为莱莱等人能“活着”从血花池中出来。
卢妈妈心中快意,只等两天后,她亲自去给那群人收尸……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卢妈妈的思路,与此同时,整座岛屿都随着这声巨响抖了三抖,她浑身一个激灵,大喊:“外面出了什么事?”
马上有人惊慌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出大事了!卢妈妈,血花池那边突然炸了!”
好巧不巧,来禀报的还是莱莱的老熟人——鲁大。
这段时间,怨灵缠他愈发厉害,可偏偏莱莱被关进了血花池,他着急上火中,时刻关注着血花池的情况,祈祷莱莱能平安出来。
可没想到,才过去短短一天,血花池竟直接炸了!
他还只是惊讶,但对于卢妈妈来说却是惊恐!
鲁大发誓,他从来没听过卢妈妈用这么大的
声音说话。
“你说什么?血花池炸了?!”
卢妈妈一把揪住鲁大的衣领,问完也不等他回答,一掌将他拍飞,然后飞速朝血花池飞去。
红药呆呆的愣在原地,显然是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震晕乎了,等反应过来,她连忙连滚带爬的朝卢妈妈追去。
而此时,罪魁祸首们却一个比一个悲伤,仿佛炸的不是血花池,而是他们各自的祖坟。
察觉到卢妈妈的靠近,莱莱朝众人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开演!
苍空的唢呐当即吹得飞起,激昂的节奏差点没把众人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卢妈妈停下后,愣愣的站在原地,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场景,他反复揉搓了好几遍眼睛,可看到的依然是一片砖瓦废墟,和一个坑坑洼洼的大土坑。
耳边嘹亮的哭声,和激昂的唢呐,不断刺激的着他的神经。
终于,卢妈妈爆发了,像个疯子似的大喊道:“够了!”
哭声和唢呐戛然而止,众人很给面子的全都看向他。
卢妈妈抬头望天,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脑袋“砰”的一声,发出了和地面友好接触之声。
众人整齐划一的眨巴眨巴眼睛。
丁祁不解道:“他这是又晕了吗?到底行不行啊,身体素质也忒差了吧!”
越星渊一脸茫然:“那我们接下来还演不演?排都排了,不演怪可惜的。”
话落,他一抬头,恰巧和急匆匆赶来的红药对视上,电光火石之间,他那溢出的表演欲再也压制不住,如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死死抱住红药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