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自罚三杯

“小先生。”

孙新华站起来,双手端起酒杯。

“以前我冒犯了你,希望小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

“没事。”

陈越摆摆手,端起酒杯,和孙新华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他这些年,被人误会还少了?

“小先生。”

孙新华又端起酒杯,一张老脸通红。

“今天在中药材市场,咳咳咳。”

“没事。”

在五棵松中药材市场,陈越一拧断阴阳何首乌上的藤蔓,就被周围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孙新华的注意力,又集中在阴阳何首乌和刘大善人身上,自然就忽略了其貌不扬的陈越。

“小先生。”

孙新华又端起酒杯。

“这个,这个。”

陈越一愣,有这么吃饭的吗?

“哈哈哈。”

邹科见陈越有些不高兴,连忙站起来暖场。

“陈少,是这样子的,孙老这一辈子醉心中医药,一生致力于中医的推广与发展,为国为民,做出了不少贡献。”

“那天在这里,陈少的医术让孙老叹为观止,于是就萌生了向你学习学习的心思。”

“今天这饭局,一个是王城主答谢你不计前嫌的救命之恩。”

“二个就是,孙老打算拜你为师。”

听邹科说完,陈越才恍然大悟。

“救王城主,举手之劳而已,王城主不用挂在心里。邹哥说你是个好城主,好城主就应该长命百岁。”

陈越一句话,说得王东云眉开眼笑。

“父母官,就应该为老百姓服务,就应该为老百姓谋幸福,这是我王东云应该做的,应该的。”

“至于孙老嘛?”

陈越转头看着七老八十的孙新华,这么大年龄,给自己做学生,有些心理障碍。

“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神医,只是在某一方面,我比较擅长而已。比如药材年份方面,我能正确判断。”

“就好比两年前电视上报道的,一个卖猪肉的老板,你买多少克的肉,他一刀下去,割下来的肉,就是多少克,分毫不差。”

“这种擅长,没有科学依据,解释不通,即使我想教你,也无从下手。”

陈越说的是大实话,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就是一种感觉。

至于他觉察到何首乌里面有毒,这是因为,这种毒药在黑域战场,很普遍,在热水冲泡下,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气味。

而这种毒药,又是治疗跌打损伤的特效药。

黑域战场,整天打打杀杀,受伤那是家常便饭,所以陈越一闻气味,就知道何首乌里面有问题。

而今天在五棵松,陈越凭借药材的气味,莫名其妙的感觉其年份,估计跟上古金蟾有某种不知名的联系。

孙新华听陈越这么说,一脸的失望。

无论陈越说的是真还是假。

“虚有其表!”

王子玉翻着白眼嘀咕一声。

“洗衣服的!”

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强力推开,一个人螃蟹一般,杀气腾腾的走进来。

“给,给老子跪下来。”

任鹏手中握着一个酒瓶,指着坐在上位的陈越低吼一声。

任鹏今天也在雁归来酒楼吃饭,喝得醉醺醺的去洗手间,路过这里,正巧遇见服务员开门送菜,他无意中看到坐在首位的陈越。

昨天晚上被陈越穿糖葫芦,手底下几百个建筑工人,被鞋底扇得横七竖八,他对这个洗衣服的,有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意。

酒壮英雄胆,任鹏越想越气愤,提着酒瓶就过来报仇。

“洗衣服的,赶紧给爷爷跪下。”

任鹏摇摇晃晃,明显是喝酒喝多了,他手中酒瓶指着陈越。

“洗个衣服而已,敢,敢塞老子进洗衣机,跪下!”

“要不然老子,老子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任鹏?”

王东云一拍桌子,大声呵问道。

“怎么回事?谁让你进来的?”

“谁,谁TM的敢跟老子拍,拍桌子?”

任鹏本来就醉醺醺的,他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发出去,现在又有人敢对他拍桌子,他不由得火冒三丈。

“跪下,通通都给老子跪下。”

任鹏手中的酒瓶,逐一指着桌子上的众人。

“特别是你,洗衣服的。”

任鹏手中的酒瓶,再一次指着陈越。

“敢穿爷爷的糖葫芦,敢,敢塞爷爷进,进洗衣机。敢,敢逼着老子交房租。”

王东云和邹科大吃一惊,这种道上的人,陈越怎么得罪得这么狠,这种人,他们拿着也头疼。

“不许动!”

两个保镖训练有素,可能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两把枪迅速顶在任鹏的脑袋上。

“双手抱头,蹲下。”

“哈哈哈,老子是吓大的吗?”

任鹏伸手,拔开一把顶在脑袋上的枪。

“一个洗衣服的,和一群猪朋狗友,也敢拿假枪来吓唬老子。”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洗衣服的,你,你晚上不是,很牛皮吗?再牛皮一个,给老子看看。”

任鹏摇晃着身体,手中酒瓶指点江山。

“今天,今天就是王东云,王城主来了,老子都要,都要你跪着唱征服。”

“哦!”

王东云一脸铁青的站起来,今天这脸丢大了。

“我王东云在这里,任总,好本事。”

“你,你TM是?”

任鹏大着舌头转身,这才看清楚,站起来的,是雁城城主,王东云。

“王,王城主。”

任鹏打了个激灵,酒,一下子醒了。

他看看坐在上位的陈越,又看看站起来的王东云,旁边的邹科。

再看看两把顶在脑袋上的枪,一张脸瞬间惨白。

“哎呀,走错房间了,走错房间了。”

“王城主,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啊,来来来,我任鹏不请自来,多有得罪,我自罚三杯!”

说完,抓起桌子上的三瓶酒,咕噜噜的一口气喝下肚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恍然大悟。

“小先生。”

王东云看向陈越。

“这个任鹏,我替你收拾吧!”

“算了,算了。”

陈越摆摆手。

“这种小人物,没必要计较。”

“拖出去。”

王东云长舒一口气,他冲两个保镖摆摆手。

“想不到,五大三粗的任鹏,还有这么机警的一面。”

王东云摇摇头,一脸苦笑。

“醉得一塌糊涂,想收拾他,都名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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