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林南蓉疯狂摇头,眼底露出哀求之色,好似在说你赶紧走,不要管她。
这人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蓉姐,你怎么了?”
林霄看到眼前一幕,目眦欲裂,熊熊火焰在心底燃烧。
“放人。”
林霄怒目圆睁,徐老三不由退了一步。
徐老三露出恼羞之色,挺直腰杆,双手抱胸,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眼睛瞎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风光无限的领导,你现在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科长,我还要告你私闯民宅。”
“小花。”
不等林霄说话,徐老三大喝一声。
“你干嘛吃的,有人私闯民宅胡作非为,我养你吃干饭啊。”
话音刚落。
“唰——”
一道旋风冲向林霄,强大的力道卷起狂风,刘天工踏前一步,一道鞭腿无影无踪,迅如闪电。
砰。
旋风被轰散,露出花懿轩邪魅冷酷的身影,脖子上的纹身满是邪意。
他咧嘴一笑,“十二路谭腿,有意思。”
右腿在地上重重一踏,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身体呈现诡异的姿势,右臂由浑圆变成四方,一条条粗大的筋络缠绕,让人头皮发麻。
刘天工惊呼:“藤臂筋骨,木藤缠身,暗劲随身,硬打硬进无遮拦。”
“倒是识货。”
身影如电靠在刘天工身前,竖掌闪动,陡然一股力道迸发,犹如三道海浪连绵不绝。
“靠,三重暗劲。”
刘天工被击飞,在空中转了一圈落在地上,右腿率先落地卸力,地面仿佛地震一般抖动了下,发出沉闷的轰鸣。
刘天工被打出真火,双目冒火,“班门弄斧。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力透全身,龙背拧腰,屈肘为靠,头、肩、肘、手、尾、胯、膝、足八个部位肌肉膨胀,气血流动,视为八极开门。
“八极之最,贴山靠,撼山劲。”
不动如山,动如雷崩。
轰!
花懿轩感觉一辆庞大坦克冲来,又如天上神山崩塌,势如倾天。
头皮发麻,还未反应过来,肩膀重重轰在胸前,八重力道绵延不绝冲进体内。
花懿轩如炮弹一般飞起,重重撞在墙上,筋骨软塌,如画挂墙。
刘天工双臂负后,感觉到右肩有股剧痛袭来,钻心入骨,估计是骨裂了。
他强忍剧痛,面不改色,以俾睨姿态冷笑道:“不堪一击。”
沈高峰脸色惨白。
林霄大步流星,拉起林南蓉,“没事吧?”
“没事,就是感觉腿软,全身无力。”
林霄看着林南蓉的样子,意识到不对劲,明显就是被下药了。
幸亏自己察觉到不对劲,赶了过来。
要是晚来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真是无法无天。
林霄心底怒火喷涌。
“我扶你走。”
林霄扶起林南蓉,将她的手臂搭在肩上。
林南蓉身影趔趄,林霄紧紧搂住方才没有摔倒。
“走。”
林霄察觉到他们带着恶意的目光,宛若一群恶狼,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一丝怯意。
他虎目扫视一圈,瘦削的身躯透着强大的气势。
“徐老三,要不是要送我姐去医院,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徐老三眯着眼睛,有点摸不清林霄的底牌。
不知从哪冒出的高手,竟然能和花懿轩打成平手。
沈高峰皱着眉头,好似在思忖要不要动手。
刘天工殿后,健硕的身躯宛若一座大山堵住大门。
林南蓉看到门口躺了七八个黑衣服保安,神情呆愕。
刘天工后退退出大门,然后使劲关上。
“娘嘞,他身子是铁打的,疼死我了。”
额头上溢出一层冷汗,身影一个踉跄,一只大手从腋下伸过。
“谢谢。”
“别说没用的,赶紧走。”
三人快速离开。
“砰!”
沈高峰抓起一只花瓶向花懿轩扔去。
花瓶砸在脸上,鲜血流出。
“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
沈高峰怒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刚才人多眼杂,要是出了事,我们都不好办。先让他们得意一会,等下我把他们全都抓回来。”
双目闪烁着嗜血的寒芒。
“你打得过吗?”徐老三问。
花懿轩咧嘴露出冷笑,“刚才探清他的底细了,我练了二十年的铁拳,九招之内,必定打死他。”
“你别让我再失望了。”
沈高峰露出残忍的笑容。
徐老三想了想,轻拍花懿轩的肩膀,眼底露出杀意,“林霄不能留了,老样子,你开大卡车去吧。如果出了意外事故,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该赔多少就赔多少。”
“好久没开了,真怀念。”
花懿轩舔了舔血,露出凶狠的笑容。
他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记得报保险。”徐老三大声道。
公路上,
一辆汽车在车流中飞驰,势如闪电,泥土飞扬。
“队长,你兄弟被欺负了,我好像也被盯上了。”
“放心,我车开的贼溜,我已经起飞了,他们在我屁股后吃灰。”
刘天工兴奋地拿着对讲机说道。
“你在跟谁说话?”林霄奇怪道。
“呃,我们车队的队长。”
“哦。”
林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躺在怀中的倩影,已经昏睡过去,面容俏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似梦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湿润发丝黏在脸上。
他轻轻撩起秀发。
林南蓉好似受惊了,紧紧抓住林霄的手,喊道:“不要靠近我,阿霄,快救我。”
“没事了。”
林霄柔声说道。
小时候,蓉姐一直挡在自己面前,有次爸妈忙着种田插秧,只有十五岁的蓉姐在家带十岁的自己。
深夜突然吃坏东西,上吐下泻,又发高烧。
蓉姐吓得嚎啕大哭。
大晚上,蓉姐背着自己走了十多里山路才走到医院。
全身都是呕吐物,好似掉进粪坑,恶臭熏天。
到了医院,忍了一路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接诊的护士不敢置信地看着身材瘦小的小女孩,差点都被熏晕了。
后来自己问蓉姐,为啥不把自己放下,蓉姐说那时候太害怕了,就想着早点赶到,也就不觉得臭了。
“华哥,车呢?”
几辆大卡车看着汽车一骑绝尘,不知所措。
“一眨眼就没了,见鬼了。”
花懿轩一拳砸在表盘上,“马德,在县城里危险驾驶,也不怕扣光分。”
“华哥,他好像没超速,还挺有素质,一到人行道就减速。”
“素质尼玛。”
花懿轩重重甩了他一巴掌,暴跳如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