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徐佳想明白是现在晕过去比较好，还是等问清楚了现实是不是如同自己所想的一样再晕，莫语奇已经为她揭晓答案了。
“你猜对了，他是已经过世了，而且还是地府鬼差，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他，我可以帮你联络。”莫语奇此时像极了一个推销员，正在帮卓无言招揽生意。
此言一出，其他众人也都愣了，他们都知道卓无言是学长的鬼魂，却是第一次听说他还是个鬼差，他们这样算不算是也在地府有人了？
可是谁会没事需要鬼差？还要找个道士来联络？这不是找死吗？
徐佳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她嘴里嘟囔着“不必了，不必了”，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仿佛她拒绝的稍微不那么坚决，自己就会成为眼前这地府鬼差的客户了一般。
众人似是对徐佳的想法感同身受，竟然也不自觉的跟着摇头，好像徐佳和这个客户不买账，他们就会是下一个被推销的客户似的。
“好了，别胡闹了，说正事吧。”明明是幽远又缥缈的声音，却像是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让所有人注意力都不禁转移到声音的来处。
卓无言的目光扫过众人，看到各个噤若寒蝉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又将目光落到了瑟瑟发抖的徐佳身上。
“你们这一群人，一共有四个，有没有遗漏？”卓无言面色平静的问。
徐佳愣了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怕对方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赶紧解释道：“是有四个人，没有遗漏。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发帖人的电脑里有你们的群聊天记录，群里有四个人，平时各自寻找机会跟踪偷拍，然后定期汇总，关于发帖这件事，你们都有参与意见，所以说不上谁是主谋谁是从犯。”
卓无言毫无保留的回答，也是给在场其他人解释，条理清楚，事实明白，让在场的人无不信服。
见到众人怒目而视的目光，徐佳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任何人，也没有任何要反驳或者要解释的意思，想来谁也不敢对鬼差的话提出反对意见，更何况卓无言所说的都是事实。
“这四个人的资料，你都掌握了？”莫语奇问卓无言。
卓无言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许灵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灵依心中不由得一紧，直觉着有些不妙，想了想问：“其中有我认识的人？”
卓无言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里站着一群人，都是此次事件的亲历者，其中更有三个是许灵依的室友。
虽然卓无言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态度已经算是默认了，而且他这回眸一望，目光所指之处也颇有些意味。
白晓熙三人互相看了看，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难道是她们中的一个？是白晓熙还是孟莉莉？
最先排除嫌疑的自然是林雨柔，本来也没有人怀疑她，毕竟她也是事件的受害者，没有理由自己害自己。
至于孟莉莉，她一向精明，做事思虑周详，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事情。
那么最有可疑的就成了白晓熙，作为一个八卦的超级爱好者及专业传播者，如果三人中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说她没有嫌疑都奇怪。
似乎是也感受到了众人的怀疑，白晓熙赶紧否认：“别看我，不是我，我……”
“晓熙……”许灵依叫了白晓熙一声，安慰道，“别着急，我们都知道不可能是你，莉莉也不可能，如果是你们几个，我和莫语奇的事情早就爆出来了，不可能到现在才被人知道，而且如果真的是你们，徐佳也不用冒险跑到这里来被发现了。”
本来还对卓无言的目光所指有所疑惑的几人，听到许灵依的话全都安下了心来，不是他们这些人中的人就好，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身边有这样的奸细叛徒出现。
不是许灵依同寝室的人，或者说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众人安心之余，又不禁猜测卓无言所指的会是谁呢？
别人或许不知，但作为许灵依的室友，白晓熙、孟莉莉和林雨柔对于她的社交圈是有一定了解的，学校中她认识的人着实不多，曾经她甚至连同班的莫语奇都不认识。
而且看卓无言那目光的意思，应该不只是许灵依认识，白晓熙她们也认识。
果然，就见卓无言转向莫语奇说：“不只是她们，你应该也认识，是你们班的人。”
莫语奇紧蹙了眉头，和许灵依对视了一眼，却没有说话，之前他们在是否要排除本班人的嫌疑时也有过一些挣扎。
虽然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完全排除班里人的嫌疑，但是从他们的本心来讲，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班里有这样的人存在的，只是现实又让他们失望了。
白晓熙最先忍不住问：“是谁？”
“一个叫曹薇薇的，是你们班的没错吧？”卓无言问。
白晓熙一愣，不只是她，许灵依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孟莉莉和林雨柔，曹薇薇不只是她们班的人，还是她们隔壁寝室的。
隔壁寝室的人和许灵依她们寝室平时的关系十分不错，彼此之间的交流也很频繁，不仅会互相帮助，各种消息也会互相分享，尤其是八卦这一块，绝对是白晓熙的忠实听众群。
在许灵依那狭小的交际圈里，隔壁几个人绝对是她少有的熟人，也是她愿意相信和相互照顾的人，否则当初她也不会为了左玲遇鬼的事情费那么多心力。
只是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样的一群人里，竟然会有人做出伤害她们的事情来。
许灵依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沙发上的徐佳，确认道：“这件事曹薇薇也参与了？”
会有这么一问，不是许灵依不相信卓无言的话，而是单纯的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而已。
徐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中文系大四的曹薇薇，的确参与了，说起来当初还是她把我们这些人召集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