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和马面好奇卓无言是怎么哄得许灵依这么高兴的，卓无言只能将要带许灵依出去旅行的计划和盘托出。
牛头和马面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牛头姐姐先说：“第五殿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旅行的？”
马面也点头附和：“第五殿除了山就是山，真的没有什么可玩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家里做饭。”
卓无言和许灵依齐齐鄙视之，真的没见过蹭饭还能蹭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就冲着这一点，这趟旅行也势在必行了。
卓无言和许灵依毫不犹豫的上了灵车绝尘而去，正在欣赏沿途风景的时候，却发现另外一辆灵车跟在了他们的旁边，而牛头和马面从那辆灵车里露出脸来。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卓无言阴沉着脸道。
“这是什么意思？”许灵依也是一脸不解的问，“他们这是要跟定我们了吗？”
眼下的情况，摆明就是被缠上了，可是卓无言也拿牛头和马面没有什么办法：“他们爱跟着就跟着吧，我们玩我们的，不要理他们就是了。”
许灵依觉得有理，却还是窝在卓无言怀里若有所思：“你觉得他们两个是谁想要跟着我们的？”
卓无言想了想道：“如果马面提议，牛头姐姐就算想来也不会答应，那自然是牛头姐姐不想和马面独处，所以想要找我们陪着，可是这一路上她势必要和马面同车独处啊，这逻辑有缺陷，马面自然是求之不得，反正牛头去哪儿她都跟着就对了。”
“照你的说法，牛头姐姐基本上就是犯了一个平常根本不会犯的错误，如果不是她故意为之，就是马面的出现让她乱了方寸，不管是哪一个可能，都说明她对马面并非无心。”许灵依分析道。
“所以，你又打了什么主意？”卓无言微微蹙起眉头问。
许灵依对卓无言嫣然一笑道：“你看我们现在的情况，像不像两对情侣一起出来旅行？”
卓无言捏了捏许灵依的小脸道：“像是像，不过这话要是让牛头姐姐听到，她可能会立即想办法拆散我们。”
“那我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顺便还可以示范一下情侣之间应该怎样相处。”许灵依摸着下巴笑道。
“示范？这种事情还能示范吗？”卓无言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许灵依的目光意味莫名。
不知道为什么，许灵依被卓无言这眼神看得莫名的就是一阵脸红，却还强忍着一本正经的道：“你难道都不觉得马面在追求女生这方面不是很在行吗？”
卓无言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是马面啊，基本上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能勾走女子魂魄的马面，他对追求会不在行？
可是卓无言再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有这种可能，因为之前被马面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勾住的女子，根本也不用他费心去追，事实上，除了牛头，他也根本没追过谁，又怎么可能会在行？
许灵依也点出了这一点：“我看他们之间的相处，除了马面一直跟在牛头姐姐身边之外，最多也只是时常望着她，其他的不管是言语还是行动，都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如果不是你提前透露，我还真的看不出任何追求的迹象。”
卓无言也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许灵依说的这样，虽然他自己追求女生的经验也不是很丰富，但好歹也成功的追到了许灵依，算得上是百分百的成功率了。
想起自己对许灵依的用心，别管是在人世间的时候几次三番的救了她，还是有事没事的去看她陪她，默默的为她打算好一切，在暗中保护。
还是到地府之后，想尽办法给许灵依最好的安排，甚至不惜一切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哪怕只是暂时的相处。
在不知不觉间增加和许灵依之间的肢体接触，说一些或暧昧或真心的话来试探心意，或者在她难过的时候借她肩膀和怀抱，等等等等。
相比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卓无言也开始觉得马面追求牛头姐姐的方式还真的很低调，低调到完全看不出来，那么当初他自己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卓无言继续回想，当初他会看出来马面在追求牛头姐姐，除了因为马面对牛头与对其他女子完全不同的态度之外，主要还是因为牛头姐姐的一些不自然的反应吧。
因为好奇，卓无言有一次无意的询问马面，竟然意外得到了马面亲口证实了他想要追求牛头的心思。
结果卓无言就成了第一殿除了当事人之外唯一的真相知情者，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许灵依，也仅此而已。
如此说来，牛头姐姐才是那个最先察觉马面心意的那一个，但她的察觉到底是察觉到马面的心意还是自己的心意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牛头姐姐察觉了什么，她都只是用退开的方式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而马面一直紧追不舍，但也只是紧追不舍，其他的还真的没做什么。
许灵依听完卓无言的分析，更加觉得有必要帮助马面弄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追求，至于牛头姐姐，也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想明白了。
灵车跑了大半天的时间，停下的第一站是第五殿中心区域边缘的一个小村镇，几处相距不算太近的房舍彼此遥相呼应，再往外去就是层层山峦了。
卓无言觉得可以在这里先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往山中进发，夜里可以住在山中，也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毕竟他们这一行中有三个鬼差，即便是再不知死活的闲散恶魂，也要掂量一下的。
村镇中并没有餐厅，只有一处小香铺，应该是附近这些灵魂补充能量的来源之一，虽然许灵依早就学会了从香中吸取能量，但是一直过着一日三餐的生活，突然让她不吃饭，还真是不怎么适应。
牛头姐姐一下车就朝着许灵依奔了过来，问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让本来也想吃点什么的许灵依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又该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