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初送出新婚礼物的应该是莫爷爷,在两人正式决定要结婚的时候,莫爷爷就将整个山庄的一切彻底交到了莫语奇的手上,莫语奇这个家主之位总算名副其实了。
严格来说莫爷爷的礼物算不上是礼物,也在许灵依能理解的正常范围内,对于她并没有造成影响。
但是看到莫冽和莫凝的大手笔礼物之后,许灵依惊讶之余已经隐隐感觉到压力,再收到莫浠和莫凇的礼物时,她更是觉得压力山大。
然而莫冽和莫凝的礼物不是开始,莫浠和莫凇的礼物也不是结束,作为许灵依的师父,莫冰的礼物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当莫冰和莫川一人提着一个硕大的箱子放到面前时,莫语奇和许灵依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莫冰送的礼物也极具个人风格,她在莫家这一辈中,是道法最为精湛的,医术也十分了得,因此她的所有积蓄都用在了相应的物品上。
许灵依以为莫冰送她的应该是古书或厉害的法器之类的东西,结果古书是猜对了,但是她低估了这些古书的古老程度。
一看这些古书的材质就已经可以看出这些书的年份,已经可以追溯到纸张出现之前了,一箱子保存完整的竹简,其价值绝对不可估量。
而这些古董竹简只是礼物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则是跟法器有关,却不是法器本身,而是制作材料。
在道法的世界里,最常用的法器大概就是各种玉石制品了,不管是布阵或是护身符之类,都少不了玉石作为材料,因此莫冰搜集了许多的玉石且都是未经雕琢的大块玉石。
这些玉石中不仅有高品质的翡或翠,还有五颜六色的稀有玉种,同样品质极高,连卓思越的珠宝公司估计都没有这样的玉石储备。
许灵依看着这些东西彻底呆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她回过神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推辞:“师父,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说什么傻话呢?”莫冰打断许灵依的话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了,这些不给你给谁?别说是我了,就是你的其他师叔师伯,他们的东西也早晚都是你们的。”
许灵依无语,很想提醒师父这样说好像不太好,但她心底里也清楚,莫冰说的是实在话,谁让莫家这一辈只有她和莫语奇两个人呢。
本来就是绝无仅有的两个人,现在两人还结了婚,彻底算作了一个整体,当然莫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他们的,想推都推不掉。
而且这些对于两人来说不只是礼物,也不紧紧是财富,还是责任,许灵依和莫语奇将要负责的是整个莫家的未来。
莫冰和莫川刚离开不久,莫浔和卓思越又来了,他们的礼物则是简单直接了不少,就是卓思越珠宝公司的股份。
卓思越的珠宝公司已经上市多年,想要拥有公司的掌控权自然要对绝大部分股份拥有足够的掌控权,即便不完全在她的手上,也会在她绝对信任之人的名下。
最初卓思越个人在公司占股比例是百分之四十,还有百分之十五在卓无言的名下。后来卓无言离世,他名下的百分之十五的公司股份便又回到了卓思越的手上。
卓思越和莫浔结婚后,将自己手上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给了莫浔,两人依旧掌握着公司股权的百分之五十五,绝对的大多数。
而这一次,莫浔和卓思越每人各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分别记入了莫语奇和许灵依的名下,两人摇身一变已经成为了卓思越公司的大股东。
许灵依对卓思越这珠宝公司的熟悉度一点也不亚于卓思越本人,甚至还要超过莫浔,自然知道这些股份的价值,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扛了一座山在身上。
当房间里只剩下莫语奇和许灵依的时候,莫语奇才抱住许灵依问:“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说出来,别闷在自己心里。”
许灵依在收到这些礼物时的表现莫语奇都看在眼里,即便她什么也没有说,他自然也能看得出她收到礼物的时候并没有该有的开心,而是不安甚至惶恐。
很多事情如果不在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及时解决,等到问题积压发酵,再到爆发出来的时候,就来不及解决了。
莫语奇决不允许任何会破坏他和许灵依关系的种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一定要将所有的不快直接消灭在萌芽状态。
许灵依从莫语奇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直视着他的双眼道:“我家的情况你知道,虽然基本生活不会有问题,却没有什么积蓄,拿不出任何贵重的礼物,至于嫁妆什么的,恐怕也只有我这几年自己积攒下来的那些,其中还有大半是你给我的。”
自从两人有了要结婚的意向,这嫁妆一直就是存在于许灵依心中的一个疙瘩,虽然莫家一直没有提及,她也假装没有这回事。
可是当莫家众人这样那样的礼物送到两人手上,许灵依就再也没有办法当作无视这个问题了。
许灵依还记得刚认识莫语奇的时候,她还要靠打工维持生活,现在手上随便一样礼物的价值都是以亿记的,这让她觉得自己和莫语奇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莫语奇有些哭笑不得,他真的从未想过有一天钱多会成为两人之间的一个麻烦,竟然让最喜欢钱的许灵依感到不安。
“谁说岳父岳母没有贵重的礼物?”莫语奇手指挑起许灵依的下巴,一双星眸带着温暖的笑意与她对视。
许灵依根本顾不上莫语奇叫的如此顺口的岳父岳母的称呼,她只微微蹙眉迷茫的问:“我妈有给你什么吗?我怎么不知道?”
莫语奇直接在许灵依的唇上啄了一口道:“傻丫头,岳父岳母给我最珍贵的礼物,不就是你吗?只要能拥有你,我愿意用全世界来换。”
许灵依愣怔了一下,眼底有些湿润,她不想让莫语奇看见她的眼泪,直接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