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只想要喝水的许灵依，牛头姐姐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笑笑的走开了，不一会儿就端着两杯如血般鲜红的饮料走了过来。
牛头将一杯饮料放到许灵依的手里，另一被拿在自己的手里，她把玩着杯子，却没有要喝饮料的意思，然后笑吟吟的看着许灵依的反应。
许灵依十分不负所望的表情僵住了，如果是在人间，有陌生人给她一杯这样的饮料，她最多会怀疑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药物，而不会怀疑这饮料的原料问题。
但是，许灵依现在是在地府，递给她饮料的又是传说中的牛头，一杯红得吓人的饮料会是由什么东西制作而成，就十分值得深思了。
看到许灵依一脸踌躇，拿着饮料的手还直颤抖，牛头姐姐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许灵依知道她在笑什么，黑了脸的同时，却无法抑制自己本能的反应。
牛头笑了一阵之后，喝了一口自己手上的饮料后解说道：“这是地府最近十分流行的饮料，是用地府特有的果子制作的，味道还不错，大抵会像人间的橙汁吧。”
虽然牛头用言语和实际行动都证明了这饮料的可饮用性，但是看到牛头嘴角染着一抹鲜红的模样，许灵依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许灵依脑中闪过不知道多少疑问，只是都有些不着边际。比如：地府也有能长出果子来的植物吗？以地府的日照强度，这些植物是如何进行光合作用的？
不过存在即合理，那些果子既然生长了出来，就自然有存在的理由，只是谁把这些果子制成饮料的？
灵魂也需要喝饮料吗？这个问题在牛头问许灵依要咖啡还是茶的时候，她就已经很想问了。
许灵依很快想起在人间的时候，她曾经和卓无言讨论过关于灵魂的饮食问题，似乎好像是可以吃喝的，只是不是必需罢了。
想到这里，许灵依不自觉的微微点头，却依然看着那杯果汁凝眉沉思，不知道是真的在想什么，还是单纯的在发呆。
见许灵依好像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话，牛头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继续微笑着道：“你在怕什么呢？在第一殿可是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否则卓无言还不掀了整个第一殿？”
这倒是个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但是这话未免把卓无言说的太夸张了吧，许灵依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卓无言只是一个小小的鬼差，或许很有能力，但是能够与整个第一殿为敌，未免言过其实了。”许灵依对牛头的话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这你就不知道了……”牛头姐姐又开始笑了起来，眼中出现了一种终于可以开始分享八卦的兴奋光芒。
牛头此时脸上的表情让许灵依觉得分外熟悉，在人世间时她经常能在白晓熙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而这表情的出现让许灵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卓无言离开之前嘱咐过什么来着，许灵依当时就意识到他是在说牛头，可是她还是没想到三两句话之间自己就被绕进去了，现在她想说不听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在许灵依开始迟疑的时候，牛头已经开始讲了起来：“卓无言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鬼差，却不是一般的鬼差，我们老大对他的看重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卓无言有多受秦广王器重，从没有在他的口中提起过，但是很多事情并不用他说，许灵依也能想得到。
单看卓无言能够如此随意的来回人间，且拥有各种特权，他在秦广王的心目中就可见一斑。
而且许灵依在人世间无论发生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卓无言都能适时帮忙几乎是有求必应，而且还可以动用地府的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来帮她，这就绝不是普通鬼差能办到的事情。
还有那些许灵依经手过的鬼魂，无论她答应了什么过分的条件，卓无言都能不打折扣的帮她完成，即便很多事情根本超出了他的职能范围。
这些除了说明卓无言对许灵依的看重之外，也足可以证明秦广王对卓无言的看重，甚至是纵容。
这些事情许灵依都能感受的到，亲眼见证着这一切的第一殿一众鬼差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卓无言虽然职位不高却很重要，又深受秦广王的偏爱以及各种袒护，这样的形势之下，谁也不敢与他过不去，除非是他们不想好好的留在第一殿了。
许灵依接受牛头的这种说法，她也相信牛头不会没事陷害她，毕竟她们才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的。
就算有什么许灵依不知道的仇怨，她也相信牛头不会用一杯饮料来害她，毕竟这种太容易留下把柄的证据，实在不像是牛头这样的身份能做出来的事情。
想通了这些，许灵依放下了心中的成见，小小口的啜饮了一口饮料，味道的确很像人间的橙汁，只是这颜色还是让她忍不住一阵阵的发寒。
牛头似乎很满意许灵依的表现，继续眉飞色舞的八卦道：“你刚来，很多事情还不知道，不过时间久了就会知道了，在第一殿你什么都不用怕，但是到其他殿的时候还是要多加小心的。”
许灵依心头一凛，疑惑的看向牛头，眼中写满了疑问，看起来像极了等待老师讲解模拟考试题目答案的高考生，绝对是满满的求知欲。
牛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动人，却让许灵依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颇有在人世间听到鬼夜哭的效果。
笑过一阵，牛头才道：“你家卓无言也是个招人的，那相貌那本事时常被一些女鬼差盯上，不管什么样的都被他一一回绝了，根本看不上人家。”
这在地府第一殿，甚至其他几殿都是非常有名的事件，一个在第二殿工作的女鬼差，在一次到第一殿办事的时候见到了卓无言，然后就一见倾心，并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这女鬼差追求的方式有些特别，她就是没事跑到第一殿来，在卓无言眼前晃一晃制造存在感，以及制造巧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