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公式列出来，卓无言马上就计算出最后的价格，明码标价按天收费，吃饭加上教授厨艺，一天的费用就高到足够他们四个在山庄中最好的餐厅吃上整整三天了。
牛头马面不可能看不出卓无言这是故意为难，但是他们还是认了，谁让他们就想吃许灵依做的饭，想要学她的手艺呢。
毕竟按照卓无言对许灵依的宝贝程度，他肯答应让许灵依给他们做饭已经算是给这两尊大神面子了，若换了别个出再高的价格，他也不会同意的。
许灵依也有些傻眼，不知道自己这在人世间根本不入流的厨艺，怎么就能入了这些鬼差大人的眼了，明明那些专业的餐厅中做的饭菜更好吃才对。
卓无言私下里和许灵依解释后她才明白，牛头马面会如此选择，许灵依做的饭菜有家的味道是一个很大的原因，这是任何餐厅都比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牛头姐姐是没有办法到那些餐厅里去学厨艺的，要知道女魔头准备学习洗手作羹汤，这事要是传出去，绝对会是大新闻，甚至会引起地府动荡也说不准。
明白了个中缘由，许灵依安心了不少，尤其是高昂的饭费和学费怎么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卓无言让她将这些事当作一份工作来做就好。
虽然赚朋友的钱显得有些不厚道，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牛头和马面自己都不介意，许灵依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这是许灵依在地府靠自己的能力赚来的第一桶金，这也让她格外的喜欢这份工作，对牛头姐姐的授课也格外的用心。
许灵依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厨艺有多高明，但是事情总是需要比较的，和牛头姐姐比起来，她的厨艺的确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牛头姐姐的表现，总是让许灵依忍不住感叹，果然下厨也是一件需要天分的事情。牛头姐姐何止是没有天分，她的行为根本不是在做饭，而是在毁灭厨房。
不得不说，如果牛头姐姐在破坏力上的天分稍微分一点到厨艺上，她也能轻易的抓住马面的胃了。
牛头姐姐在厨房里不是烧了这个锅，就是砸了那个碗的，许灵依只是让她看着火也能看到差点烧着了整个厨房。
卓无言和马面一直关注着厨房中的动向，有好几次卓无言都想要直接把学费退回去，再也不让许灵依处在这种莫名的危险之中。
许灵依倒是还算有耐心，就算是看在那些高昂的学费上，她也要坚持下去，而且在她看来，牛头姐姐只是对这一切还不熟悉，慢慢的就会好起来了。
只是最初的几天，包括许灵依自己在内，他们都没能好好的吃上一顿饭，因为所有提前准备好的食材都被牛头姐姐消耗一空了。
按照别墅里的食材储备，应该还够牛头姐姐消耗一阵，不过马面也已经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购入食材的动作了。
卓无言也在考虑，是否要放出风声去，让那些家族可以进行下一轮送礼活动了，如果知道现在许灵依需要食材是为了牛头姐姐的话，那些家族应该会更加踊跃吧。
过了最初的危险期，等到牛头姐姐终于不再对厨房进行毁灭性打击，并且好不容易做出一道菜，许灵依觉得自己快要感动的落泪了。
结果菜出锅的时候已经是焦黑一片，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食材到底是菜还是肉，或者是其他什么，一块块形状大小都不规则的黑疙瘩，盛放在白瓷盘子中对比格外的强烈。
那东西摆在那里就已经很可怕了，更不会有谁能有胆子去尝试味道，就算是一心想要鼓励牛头姐姐的马面也不敢尝一尝。
许灵依默默叹息，牛头姐姐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之前那些微的进步直接倒退，又回到了毁灭厨房的状态。
不止牛头姐姐被打击了，许灵依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心灵暴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授课的天分。
卓无言倒是十分想得开，告诉许灵依如果不想教就算了，退回学费只收他们吃饭的费用也是很客观的。
想到那些学费，许灵依立马重新打起了精神。看着又开始想办法的许灵依，卓无言也是哭笑不得。
为了保险起见，许灵依改变了教学策略，她不再让牛头姐姐直接动手，即使要动手也是尽量让她做一些不会产生危险的事情，一切从基础的打下手开始。
许灵依让牛头姐姐先在一旁进行观察，希望以牛头姐姐的聪明才智能够先将观察到的整体流程记住，再慢慢的模仿学习，哪怕只是照猫画虎也不至于像之前的问题如此严重。
在这样的努力下，牛头姐姐是否有进步还没有看出来，但他们的三餐饮食总算是恢复到了一个相对正常的状态。
地府没有现成的厨艺书籍，就算有也是属于菜谱类的，对于牛头姐姐这种初学者帮助并不大，许灵依只好按照自己的经验，结合牛头姐姐的实际情况亲手写下一些理论步骤当作教材。
牛头姐姐一边学习理论，一边观察许灵依的实践记录着她的讲解，对于时不时的提问也能对答如流，认真学习的态度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学生。
只是一让牛头姐姐亲手实践，立马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她深深的觉得自己受到了诅咒，永远不能下厨的诅咒。
眼看牛头姐姐有了放弃的念头，为了以实际行动表示对她的支持，马面决定和她一起学，相信他都能学会的事情牛头姐姐一定也能学会。
马面的这一行为引起了卓无言的重视，除了觉得有必要提高学费之外，也要加入旁听之列，说穿了就是要好好守着许灵依。
因此在理论课上就形成了这样一种奇怪的画面，许灵依在厨房中认真做菜，旁边的牛头姐姐仔细看着她，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马面则是一会儿看看许灵依，一会儿看看牛头姐姐，时而思考时而疑惑，谁也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