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景帝伸出手就要打向李元照,结果半路被李元照一把按下!
“一两天不上朝又没什么!等父皇养好了病,让我干什么我去干什么。”
景帝无力的挣开了李元照的手,侧过头看向窗外。
“朕的身体,朕知道,这肿疡算不得什么。”
“那你站起来走两步。”
“”
景帝痛苦的闭上眼。
畜牲!这个畜牲!今天非要被他气死不可!
“好好好!你不去就不去,移驾御书房,郭伴伴!”
郭天养忙不迭的跑过来:“陛下,您就在此处休息吧一会儿再盖上点被子发汗,不要轻易移动了。”
景帝盯着郭天养竟然胸中凭空生出一股力量,中气十足的吼道:“住口!朕差点被你捂死!发个屁的汗!这里太热!朕要去御书房休息!”
“是是”郭天养满头冷汗,快速小跑出去寻人。
“父皇郭公公说的有理,您还是在此处休息吧,我让人把火烧的小一些去。”李元照小声道。
景帝摆了摆手:“不,去御书房,你批阅奏章,朕要亲自看着你批有不懂的地方,朕来教你”
“父皇”
温度降了,景帝的精神也愈发好转,能勉强起身,但是头重脚轻。
坐着轿子一路赶到御书房,御书房作为皇帝私人之所,配置自然齐全
李元照搀扶着他躺在房中的小榻上。
景帝伸手一指御案前,道:“咳咳把椅子搬过来,还有后面的奏章一并拿来咳,你就在朕眼前看,不懂的随时问。”
郭天养赶忙将那些东西搬了过来。
“其余人都出去!朕要跟太子,单独相处。”
房中只余下了父子二人,景帝经这么一折腾,感觉眼皮又有些无力,强打着精神说道。
“这些奏折,都是历年大臣上奏极有价值的奏表,你一定要用心,看吧。”
见他这虚弱的模样,李元照一阵阵的揪心,哪里还有心情看的进去。
不过见父皇盯着自己,他也只好拿起奏章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看起来极认真,但是心思早已乱了个彻底。
约莫十来分钟,将奏章读了一遍,他低头看向景帝。
景帝竟然再次睡了过去!
“父皇父皇?”李元照轻轻推了推他。
见他没有反应心中顿时大惊!赶忙将手指伸到了景帝鼻端,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深深看了一眼景帝,李元照丢下奏章,径直走出门外。
郭天养还站在门口守着,一见李元照出门,当即问道:“殿下,陛下如何了?”
李元照抽了抽鼻子:“睡了,你看好父皇,别让他着凉了,本宫要去太医院,备马!”
一路疾驰到了太医院,李元照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院内,数名太医正拿着书满地转圈,看样子急的不行。
李元照看准了胡太医,一把上去揪住了他的胡子,怒道:“庸医!查没查到办法!”
“哎呦!!疼!殿下,别急,你别急!快了,我们都在查呢。”
“父皇又睡着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李元照站在屋中怒吼。
其余几名太医顿时战战兢兢,瑟缩在一旁不敢多嘴。
谁敢说话啊!这么重的急病,谁敢保证不出问题啊!
见无人回答自己,李元照最终还是瞪向了胡太医。
胡太医无奈,紧张道:“这老臣倒是查到了一个办法,不过实在是不敢用啊!”
“快说!”
“古籍上有一个方子或许对金疮有奇效但是里面要用到大量的附子。”
“老臣没过用附子治外伤,附子有大毒这以毒攻毒或许有用,但是老臣真的是没用过。”
“而且陛下这个情况老臣也是闻所未闻,从见过有病情有恶化如此之快的呀!”
“等一下!”李元照忙道。
以毒攻毒以毒攻毒?!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穿过李元照的脑海。
青霉素外伤,桃源县不正在实验吗?!!
“殿下您想起什么了?”胡太医见他呆立在原地,忍不住问道。
这一问惊醒了李元照:“你们先不要给父皇用药!等本宫回来再说!”
说罢,又风风火火的闯出了太医院,骑马狂奔
桃源县,病房内。
两名白大褂对着眼前一脸生无可恋的俘虏正指指点点。
“前两次治疗效果不错,再验证一轮咱们就能去报功了。兄弟,再来一刀吧,忍一忍。”
“杀了我吧让我死!”俘虏的眼珠间或一轮。
这些日子他感觉把这辈子的苦都吃完了!
原以为是什么人道的地方,当了俘虏还给自己治伤,还给自己吃肉。
结果他妈的伤口成天被人捂着,病情一天比一天重,还反复高烧,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折腾了一通,治好了又他妈挨了一刀,接着来第二轮!
四肢被捆在床上,想咬舌自尽,但是隔壁床提前试过了没成功。
或许这就是地狱吧。
这样的日子累了!还是死了吧,真下地狱还能轻松些。
“兄弟”
“谁是你兄弟!别在这乱叫!让我死!”俘虏躺在床上怒吼起来。
“哎!别不知好歹,也就是你们运气好被我们藏起来,没有被拉到京城大牢,否则早死了。”
“我们已经非常人道了,顿顿有肉你还挑啥,试完了这一轮就都结束啦,以后给你个新身份重新做人。”白大褂耐心解释道:“你知不知道给你用的药有多贵,能救多少人的性命?为科学献身是件光荣的事,偷着乐吧!”
“你他妈别拿我献啊!!”俘虏一听这话又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少废话,我们这里都是讲规矩的地方,一定要尊重志愿者的意愿才能用药,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试药吗?”
“装模作样有意思吗?我他妈不愿意!he~tui!”俘虏一口痰吐到了白大褂身上。
白大褂看了一眼身上的痰,转头对身边人道:“王哥,他说愿意。”
“麻醉!”
“咚!”一声闷响,俘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