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眸色惊讶的看着阮林氏,这时候似乎看出了故人熟悉的身影,“你是…”
阮林氏却飞快道:“皇上,太后,还请诸老先生,或者其他精通玄术的人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是中了幻阴术。”
“如果是幻阴术,那就是背后有人故意陷害郡主。”
“还请皇上明察。”
太后有些坐不住,道:“快请诸老,还有慧空大师。”
鬼谷先生,前任九长老和凌阳长公主过世后,现在墨国最精通玄术的高人就只有诸老和大安寺慧空大师。
全场人都被阮林氏震惊到了。
想不明白一个乡村妇人,怎么会懂这么多?!
这时,墨胤和阮娇娇,还有阮青他们看着阮林氏都惊讶的说不出话。
墨胤笑道:“娇娇,岳母怎么这么霸气?!”
阮娇娇摇头道:“嗯,看着不像普通妇人…”
她就知道阮林氏不简单,她心里隐藏了很多秘密。
但没想到她还知道幻阴术?!
她到底是谁啊!
阮娇娇心里很好奇,母亲到底是谁。
阮青也是惊讶,看着父亲道:“爹,娘怎么知道这么多?”
阮大庆暗暗叹息,支支吾吾道:“嗯,你娘本来就很优秀,见多识广,聪慧过人,嫁给我真是委屈她了!”
阮青:“……”爹,您语气有点酸,可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阮青眉头微蹙,怀疑爹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其实他和娘有事瞒着他和娇娇。
阮蓉蓉更是惊讶的看着阮林氏,“娘,她是怎么回事?!这还是我认识的娘吗?”
记忆里,阮林氏总是让她忍让,告诫她不要理会大房和二房的人。
不要惹事生非。
她还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来京城,总是待在家里,也不经常和邻居往来。
而且她会读书写字,写的字很漂亮,小时候她和阮青开始启蒙,读书认字都是阮林氏教的。
她还会弹古筝,阮蓉蓉唯一拿的出手的才艺古筝,就是阮林氏亲自教的,刺绣也是,阮林氏懂很多复杂的女工,阮蓉蓉的女工也是她教的。
仔细想想这个娘的确不像普通村妇,可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那么霸气,豁出一切的维护过任何人。
记忆里,她和阮苏氏没两样,都是胆小的妇人。
小时候她被阮玉和阮湘欺负的时候,她只叫她忍。
可现在却为了阮娇娇能豁出一切?!
不再害怕面对众人。
要知道她来王府,都不愿下马车,不愿意露脸的,今日宴会上更是低调的再不能低调。
想到这些,阮蓉蓉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到底不是亲生女儿,她不疼她。
墨绝离看着她,眉头微蹙:“你怎么了?”
阮蓉蓉低声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激动,我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义母。”
墨绝离:“……”
很快诸老来了,正好慧空大师在来找诸老下棋,那就省得去大安寺,一来一回非常耽搁时间。
两位老前辈一起进来,事情已经听萧统领说过。
“阿弥陀佛!”慧空大师一眼就看到了当年在他家门口捡到那块佛玉石的少女,然后目光瞥见她和太子腰间一样的玉佩,便知道那是当年那块佛玉雕刻。
那块玉石是一个晚上从天而降落到他居住的禅院子里,放了好几年,都没有人能搬动。
直到四年前…被这位小姑娘一脚踢动,滚动一圈,露出淡紫色的玉光。
慧空大师遥想当年时,诸老已经过去检查老人的尸体,回头道:“师兄,你看看。”
慧空大师上前看了眼,“阿弥陀佛!这位施主确是中了幻阴术!”
说着他拿出一道玄色的血字符贴在老人尸体上。
老人头上顿时冒出一股肉眼可见黑色的烟雾。
然后老人脑门上出现了一个血水画的“阴字”。
这下懂基本玄术的人,都认出了是阴邪的玄术所为。
那些老百姓看到,脸色不由微变,“那我们的爹娘,也是被这种阴邪玄术害死的吗?”
慧空大师道:“阿弥陀佛,如果尸体还没火化埋葬,把这个符贴在上面就可以显示出来是不是幻阴术。”
几个老百姓拿了符就立刻回家,人死了都没有那么快埋葬,需要选日子那些,所以他们的家人都还没有埋葬。
皇帝道:“萧统领,派人跟他们回去看看。”
那些老百姓回头跪下道,“皇上,如果是有人故意谋害郡主,我等被蒙蔽了双眼,求皇上,太子,郡主饶命啊!”
皇帝道:“此事不怪你们,朕会派人彻查,抓住凶手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多谢皇上,皇上圣明!”老百姓感动的磕头,然后才匆匆离开。
“慧空大师,诸老,辛苦二位了,请入席位上坐!”
慧空大师笑了笑,“阿弥陀佛,老衲和诸老的棋还没下完!”
诸老笑道:“哈哈哈,皇上老夫和师兄先告退了!娇娇郡主乃有福之人,诸位请放心!”
慧空大师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与佛有缘之人,定是心善之人,切记不可再徒生杀孽!!”
阮娇娇看着慧空大师,神色微怔,他说“再”,莫非慧空大师知道什么?!
慧空大师没再多言,转身离开,路过墨王和墨王妃席位,不由停顿,看了眼墨王妃,眉头微蹙,想说什么,最终摇了摇头,只道:“孽缘,孽缘啊!”
一通云里雾里的话让人根本摸不准头脑。
诸老跟着上前问道:“你嘀咕什么呢?!”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慧空大师笑道。
皇帝没有强留,两位老前辈走后。
太后不悦的看着闻芷若,冷冷道:“你师承九长老,只有你会幻阴术,现在你做何解释!!”
闻芷若有些心慌,强装镇定道:“太后此言差矣,世上不是只有我会幻阴术。”
阮林氏笑了笑,“虽然不是只有你会幻阴术,可你嫌疑最大,按照你们罗刹殿的规矩,是不是应该先关押起来调查?!”
“你放肆!!”闻芷若满眼阴沉,恨不得杀了阮林氏。
阮林氏笑道:“我哪里放肆了,你们大长老刚刚不是说了吗,只要是嫌疑人都应该关押进罗刹殿调查!而且民妇有一事不明。”
太后语气温和道:“阮夫人有何是不明?”
阮林氏看了眼太后,凉凉的视线落在闻芷若那张恶毒的脸上,闻芷若也学太子戴面具,还带了一模一样,怪恶心人。
她笑道:“民妇最近在坊间听闻,芷若公主乃克夫相,和沈大公子刚定亲没多久就把人克的残废,险些性命难保,是问这样的女人,怎能适合担任罗刹殿长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