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李星河深不可测,实力非凡,跟禹泰清是好兄弟,跟港城的两大家族都是关系密切,还有那个黑国将军,这些关系人脉足以让钱铭对他有所忌惮。
第三,两人若是联手,只怕对付自己的可能性极大,这是钱铭最不愿意看到的。
“家主,那现在怎么办?”
管家担忧道:“要不要趁着李星河这次来龙都,我们暗中……”
“不行!”
钱铭怒斥道:“你是不是白痴?这时候动手,你是怕王远山不对我们起疑心吗?”
“而且尚且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万一是跟钱家有关,那我们岂不是往枪口上送?”
“呃……”
管家被骂的不说话了。
“父亲。”
说话间,钱硕走了进来,看到钱铭面色阴沉愤怒的样子,钱硕的心咯噔一下。
难道是钱铭察觉了什么,所以才将自己喊过来?
钱硕心虚不已,联手薛家和夏侯家对付李星河这件事他并未跟钱铭说。
即便说了钱铭应该不会同意,之前钱硕就想报复李星河,被钱铭制止了,之后钱硕便憋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实在别的难受,要是不发泄出来,钱硕在龙都的上层圈子都抬不起头来。
索性,瞒着钱铭做了这件事。
看到钱铭这般恼火的样子,钱硕有些心虚,难道钱铭知道了?
“父亲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钱硕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星河来龙都了,见了王远山。”钱铭说道。
“什么?!”
钱硕愣住,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李星河来见王远山干嘛?难道是找王远山帮忙。
这事要是惊动王远山,钱铭肯定会知道自己背后又做了什么。
与其被揭穿导致钱铭动怒,不如索性自己承认。
想着,钱硕一紧张一害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亲,李星河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这口气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次的机会实在太好了,所以我才……”
钱铭眉头一皱,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儿。
“钱硕,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啊?”
钱硕抬头看向钱铭,神色中有些疑惑,难道钱铭不知道他做的事情?
“没有!父亲,我没做什么啊!”钱硕急忙否认,想要掩饰过去。
可他脸上的慌乱却根本逃不过钱铭的眼睛。
“钱硕,你到底做了什么!?”钱铭声音提高了几分,怒视钱硕大声吼道。
钱硕吓得瘫倒在地,战战兢兢道:“父亲,我……我就是打了几个电话,示意晋城的一些高层不给李星河丰县这个项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一个小项目而已。”
“小项目?”钱铭眉头紧皱,沉声道:“只是小项目,李星河会跑到龙都来找王远山吗?”
“可真就是个小项目啊!不过价值几十亿而已。”
钱硕郁闷道:“利润也就二十亿,算不得什么大项目吧?”
“这种事也值得李星河来找王远山吗?”
“父亲,我看这个李星河也就这点本事了,不过就是个项目搞不定就找到王远山这儿,只能说明这家伙没什么厉害的。”
“这一次,只怕王远山就能看清李星河为人,以后说不定就不会对他另眼相待,取消他进入方桌会的资格。”
几十亿的确不算什么大项目,钱铭沉思不语,以他对李星河的了解,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个项目来找王远山。
这种小事要是麻烦王远山出手,那人情用尽,李星河跟方桌会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那李星河来这儿干嘛?
两人相谈甚欢,说明意见相投,钱铭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谈论的事情跟自己有关。
“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
钱铭长长叹了口气。
见状,钱硕问道:“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港城两大家族都是几十年摸爬滚打才站在顶峰的人,说白了,他们就是老狐狸,怎么可能随便信任任何人?更不可能跟一个浮躁狂妄的年轻人合作。”
钱铭继续道:“他们能如此信任李星河,甚至让他主导港股危机,足以说明李星河不简单,即便是我,都看不清这个年轻人究竟想做什么。”
“李星河的深不可测不是说说,他是真的有这个实力。”
钱铭眉头愈发皱紧,面色阴沉道:“这种人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最好没有跟他正面开战,因为你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万一他暗中还有什么把柄,那我们的处境就会很被动。”
钱硕有些惊讶,没想到钱铭对李星河的评价竟然这么高!
这岂不是说明,钱硕现在的实力根本比不过李星河吗?连自己老子都觉得李星河比自己厉害,钱硕更郁闷了。
“父亲,这家伙没你说的这么神吧?”钱硕不服气道。
“千万别小瞧他!”钱铭沉声道。
钱硕嘴上没说话,心里对此却不屑一顾。
“钱硕,你马上从晋城丰县这个项目中抽身,别再管这件事了。”
沉默许久后,钱铭做出了这个决定。
“啊?”
钱硕郁闷道:“爸,这个项目已经被拿下了,而且那边也都谈好了,这个项目的所有利润都由我们三家平分,咱们占的可是大头,最少十亿的,这可是白捡的钱,为什么不要?”
“愚蠢!”
钱铭怒骂道:“这是白捡吗?你得罪的是李星河!”
“此人现在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很可能因为你阻止他拿下项目,李星河就在背后想着怎么算计我们!”
“不然他为什么在这个关头去找王远山?”
“若是因为你的这一举动导致李星河将矛头对准咱们钱家,那就是因小失大,懂吗?”
“我……”钱硕还想辩解,可看到钱铭这生气的样子,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听着,马上给我解决好这件事,否则我饶不了你!”钱铭狠声道。
“知道了,父亲。”
钱硕灰溜溜离开,看着儿子的背影,钱铭无奈的叹了口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郁闷。
“哎!这小子可真是一点没遗传到我的睿智精明!毫无远见!”
“家主,别生气,钱少也是得慢慢成长。”
“继续让人盯着王远山那边,最好弄清楚李星河此行的意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