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史氏集团出手了。”
这是陆司南和顾白在下飞机后听到的第一件事。
“陆总,海承泽和史玉琅接触了。”
这是他们在回陆家老宅时听到的第二件事。
“陆总,江氏继承人江浩然公然在媒体面前出言诋毁您。”
这是他们站在陆家老宅前听到的第三件事。
陆司南气笑了,捏着手机的手骨节分明,桃花凤眼分明在笑,可眼里的寒光却锋锐异常。
“我记得江氏的大股东是M国维克家族名下的一家基金,你去接触一下,把股份拿到手。”
“至于海承泽和史玉琅,你派人盯紧就行,什么都不要做。”
“通知C国的基金会,动用一切手段让史氏股票崩盘,寻到合适的时机去抄底,资金和人脉方面去找沈富平。”
一边沉默听着的顾白在陆司南提到沈富平时挑了挑眉,等陆司南挂断电话,她笑着问:“没想到你连沈富平的关系都能动用。”
陆司南也笑,伸手环住她的纤腰,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要不要考虑做陆少夫人,这样我在你面前就会变成一个透明人。”
顾白笑着拍掉他的手,“算了吧,我对透明人没什么兴起,还是喜欢有点神秘感。”
大门打开,陆家上下都迎了出来,见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回来,都高兴的不行,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尤其是陆夫人,见到宝贝孙子安然无恙,当即就哭了起来,冲上前要抱孙子时还差点绊倒,吓得身边人一身冷汗。
豆豆被陆夫人抱在怀里,使劲的亲了左脸亲右脸,嘴里念叨着心肝宝贝。
豆豆被陆家人轮流抱了一遍,最后在顾东南的怀里也落了泪,短短时不见,外公好像又老了好些,白头发越来越多。“外公,我没事啦,一路上虽然辛苦,但很有趣,妈咪这是我人生中很难得的体验,别人想体验都体验不到呢。”
顾东南擦掉眼泪,不断点头,紧紧拽着豆豆的手不肯松开。
豆豆笑着说,“外公,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呢。”
陆老爷子偷偷擦掉眼角的湿润,笑着打趣,“你去那没有人烟的森林里能带什么?别不是给我们带了野味回来吧。”
豆豆神秘一笑,指着被陆司南一直拎在手里的包袱道:“看看就知道了。”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里,陆司南慢慢打开包袱,露出里头的翡翠原石。
“这是帝王阳绿吧?”对翡翠有点研究的陆老爷子一看就瞪大了眼睛,他见过不少好料子,可这种整片满绿且又冰又透的极品翡翠原石还是头一回见到,比前些年缅甸公盘开出的极品帝王绿还要好很多。
所有的目光都被翡翠原石吸引,豆豆伸出他的小胖手,在上面画着圈圈,“妈咪量过了,最少可以画出六个手镯位,奶奶两个,姑姑两个,妈咪两个。还有镯心这些料子,可以请人雕成佛像挂件和珠串,到时太爷爷太师父,爷爷外公,还有爸爸,每人都能有一件。”
陆老爷子高兴得很,“我要珠串,很长的那种,行不?”
豆豆爽快点头,“行,妈咪说那个不费料,用边角料就能磨出来。”
众人哄堂大笑,所有的阴霾忧愁都一扫而空。
都是聪明人,心里尽管有很多疑问,可没有人在这种时候问。
等吃过午饭,一家三口都洗漱干净了,老爷子这才将人都召集到书房,将佣人和几个守在守里的高手都支开,一家人这才开始问陆司南他们一路上的经历。
顾东南得知苏娜菲还活着时,心里是很高兴的,当年那个小女孩,对他最为亲近,只是人生无常,有些人无法预料,也无法阻止。
事情都说完后,陆司南站了起来,朝家人们道:“宝山的事我希望你们能烂在肚子里,那个地方十分凶险,要不是我们有些运气,这次怕是也回不来。”
知道的人越多,去送死的人就会越多。
宝藏于人的诱惑,向来是超过生死的。
陆家人纷纷作出保证,表示不可能说出去,再说他们也就只是当个故事听,就算说出去,没有地图和人带路,这辈子都找不到那个地方,说了也是白说。
陆老爷子:“司南,史家对咱们陆氏出手的事你知道吧?”谷</spanstyle>
陆司南点头,“已经知道了,爷爷您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
见孙子一脸笃定的模样,陆老爷子就知道孙子已经有对策,心下大定,便也不再说什么,摆了手道:“行了,这些事你就自己看着办,那把刀带回来了吗?”
原来陆司南想装傻来着,只要爷爷不问,他就打算据为己有,这刀实在太好用了。
见陆司南没动,陆老爷子眉头一皱,“弄丢了?”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把刀。
陆司南慢吞吞地从背包里将刀拿出,不情不愿地递给陆老爷子,“爷爷,这把刀你留着也没用,不如给我吧。”
这是陆司南第一次跟陆老爷子要东西。
然而——
“不行,这个不行,换一个。”
“那算了。”陆司南将刀还给爷爷,毫不留恋的转身,“那我们回去了。”
顾白推着顾东南,豆豆背着他的小包蹦蹦跳跳跟在后头,陆司南提着顾白从岭川带回的大包小包,一家人上了车,绝尘而去。
陆父看着车尾灯在一边叹气,“儿大不中留啊!”
陆老爷子倒没说什么,起身拿着他的刀回秘库去了。
陆夫人则看着已经快看不清的汽车影子发呆,心里不知多后悔。
当初她要是能对顾白好一点,能少听些苏星的挑唆,能早些认回豆豆,如今的局面恐怕会不一样吧?
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可吃,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挽回。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用真心实意,一点一点的将人暖回来。
回到骊景豪庭后,顾白找遍整个房子,都没找到师父回来过的痕迹,很是失望。
陆司南安慰她,“你别担心,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找,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顾白刚要点头,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组陌生的座机号码。
顾白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粗声粗气带着浓浓方言味的女声,“你爹是不是不见了?”
顾白愣了一下,随即说:“你打错了。”
电话那边的女人骂了句什么听不懂的粗口,嘀咕着说了句死老头骗人之类的话。
顾白脑中灵光一闪,心跳猛的加快,赶忙喊住电话那边的女人,“等等,等一下!”
“你不是说打错了?”女人重新拿起电话。
顾白忙问:“你刚刚为什么问我爹是不是不见了?还有我的号码是谁给你的?”
女人听出顾白声音里的紧张,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笑了起来,“娘咧!还真找对了,老娘打了一中午电话,总算找对咧。姑娘,你听着,你爹现在住在俺家里,吃俺家用俺家的,费了俺家不少米面粮油,你可不能不管。”
顾白问:“你说那我爹就是我爹?”
女人一听急了,“咋不是呢?这号码就是你爹说的,要不我咋能找到你呢,你就说,你爹是不是一个花白头发的糟老头?左边脖子上还有一个黑痣。”
师傅左脖子上并没有黑痣,顾白心一沉,正要说找错人了,那女人又说:“不止左边脖子上,脸上手上好多黑痣,话也说不利索,问个电话号码可费了老大的劲,睡觉还爱说梦话,一直念叨着什么豆豆,这是馋豆子了呀!”
顾白的心又猛的狂跳起来,“你家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女人报了个地方,顾白拿笔写下,“你帮我照顾好他,米面粮油少不了你们的。”
女人一听这话,高兴的直乐,连声说行行行。
陆司南拿过顾白写的纸条,上头的地址有点眼熟,仔细一想才记起来,这不是卖给他们碧罗绦的那人住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