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们这些朝廷鹰犬,欺人太甚。”
被左右夹击的白袍中年突然大吼一声,道道黑气从他体内倾泻出来,化作阵阵黑风围绕在他的身旁,这黑风锐利异常,地面上的石板只是触碰了一下便被刮出了一层石粉随风飘散。
“我要你们死。”
白袍中年面色铁青,心都在滴血,这次运用教中的秘术,至少要折十年的寿元,如果完成了目的还能从教中索取资源来回血,但现在是绝计没可能了。
白袍中年五指一张,两道黑风化作两道黑色风龙,风龙盘旋在半空之中发出一阵狂风咆哮,然后气势汹汹地向安幼舆和丁前溪碾压过来。
不同于之前简单的风刃,安幼舆二人感觉这次的黑风就像是真正化作了两头黑龙一般,眼中的视线全部被两道龙行气劲给填满,周围响起的只有狂风呼啸的声音,狂风所到之处全部都化作齑粉。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黑色风龙,安幼舆手持蛇枪,一道螺旋气劲缠绕在枪身之上,刺出漫天枪影,点点亮光犹如群星闪耀一般,点点枪劲就像是小型的螺旋子弹打入黑龙之中,表面上看似破坏不大,但螺旋劲力在暗中已经开始将黑色风龙一点点瓦解。
不同于安幼舆的技巧,丁前溪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只是抡起棍子舞起一团旋风直接砸在黑色风龙之上,明明是一团风,但铁棍砸上去缺发出了“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每一次撞击都火花闪烁。
“老丁,这家伙看来是要拼命了。”
安幼舆一边挥舞着长枪,一边向边上打铁打得不亦乐乎的丁前溪喊道。
“给他来个大的,老安,这破风吹得我吃了一嘴的沙子。”
抡圆了棍子,丁前溪奋力往下一砸,直接将他面前的黑色风龙砸得崩溃,散逸成丝丝黑气消失。
“你这黑风也不过如此嘛,你们这净世邪教不是风、水都玩得很溜吗,风我看过了,水呢?你不会是没学到吧。”
丁前溪单手提铁棍,用了一种十分嘲讽的语气说话,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向看似还在和风龙缠斗的安幼舆打手势,准备趁白袍中年不注意,以安幼舆作为奇兵闪击。
“神风的奥妙企是你们这些朝廷鹰犬所能理解的,刚才本座不过是陪你们玩儿玩儿,你还真以为本座拿不下你们,看好了,这次本座要认真了。”
白袍中年人神情一肃,右手并成剑指往左手一划,就着左手掌心流出的鲜血,以安、丁二人来不及阻止的速度结了几组手印,一道龙卷风在他身周产生,稍迟一些,有五道龙影交织缠绕在龙卷之上。
“不好!”看着白袍中年人身后出现的五条黑色风龙,安幼舆和丁前溪暗道不好,刚才那两条风龙,二人虽然看上去对付的游刃有余,但其实已经用了八成实力了,这下来了五条,一时间有些棘手了,难道刚才这家伙真的是在逗我们玩儿?
“你们两个家伙看好了,这才是我的真正实力,接招吧。”
白袍中年人手杖一挥,五条黑色风龙相互勾连着向安幼舆和丁前溪撞去。
面对比之刚才更大的阵仗,安幼舆和丁前溪二人不敢疏忽,齐齐运转体内神力,引导天地之力涌入手中枪、棍之中严阵以待,等黑色风龙冲击到眼前时,安、丁二人已经做好了缠斗的准备,结果没想到枪、棍只是轻轻一触,黑色风龙就犹如梦幻泡影一般破碎开来。
“假的”
“中计了!”
“哈哈哈,小子,你刚才不是问我风已经用了,水在哪里,水就在这里啊!”
“这一招镜花水月的幻术还不错吧,本座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们玩儿了。”
白袍中年人手掐印诀,将五条风龙中唯一一条风龙引爆,化作漫天风刃笼罩安、丁二人,拖延他们的脚步,给自己制造一个逃跑的机会。
开玩笑,自己要是能够一口气塑造出五条风龙外加这龙卷旋风出来,早就爬到决策层享受去了,还至于长期奋斗在第一线么,白袍中年人钻入龙卷风之中,然后操纵旋风遁入青冥。
“贼人休走。”
旋风刚飞到半空之中,一道覆盖着螺旋力道,宛如一支巨大的利箭的长枪,伴随着一道巨大的轰鸣声,携带一道人影从隔壁院子中刺入龙卷风暴之中。
“又是一个朝廷鹰犬!”
白袍中年人本以为能够逃出生天,结果没想到半路又出一个拦路虎,他真的不明白,他一路上做事还算是克制,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就被靖安卫给发现了,还直接来了三个巡察使!
另一边的林长河也在感慨还好自己来的及时,不然这个大家伙就跑了,只是抓些小喽啰的话完全没办法跟上面交差。
“那边那个,报上姓名,看你的打扮也不像是个无名之辈。”林长河手握长枪问道。
“下去吧你。”
倍感压力的白袍中年人此刻完全没有和对面那个靖安卫巡查使逗嘴皮子的心情,长袖一挥,龙卷风暴从四面八方暴射出铺天盖地的风刃向林长河打去。
面对如此密集的进攻,即便林长河将长枪舞地密不透风那也只是形容词而已,该漏还是会漏,此刻身上的黑色铠甲派上了用场,林长河全身冒出莹莹光芒,化作一层光膜将他包裹在里面。
有着这层光膜护体,林长河不躲不闪,硬生生地顶着狂风暴雨一般的风刃直接冲到白袍中年人的面前,手中长枪用力一握,长枪上盈满了璀璨的红光,宛如红宝石铸就一般,然后奋力一甩,长枪以一种地上安、丁二人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刺向白袍中年人的臂膀。
虽然很想多开林长河的攻击,但白袍中年之前已经损耗了太多的精力,已经无法做出有效的防御,只能看着长枪捅进自己的身体。
势大力强的长枪并没有将白袍中年人给捅个稀烂,还是卡住的的臂膀将他直接给钉在了下面的小院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