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话一出,华素娥和李兰香共同震惊对望一眼。
而江新然则很耐心,向他们讲明其中缘由:“就如我刚刚说得,再用情至真的情感一但遇到现实阻碍,终究只会如过眼云烟,很快消散。
玄涅眼下对那农家女想必就是如此,他们的情感只是来自对双方从未见过的另一个世界的好奇新鲜而起,所以你这阵去求玄涅的真心,无异于以卵击石。
毕竟华小姐你跟玄涅,是生活在同一世界的人,你拥有和见识过的,玄涅也同样见识过,为此你现在不可能带给他任何新鲜和好感度。
但是,你将来可以给他的东西,却是那个农家女,永远也给不起的,那就是稳固的基业背景,这种东西才是对男人们来说,最现实渴求的。”
“我懂了,所以世子的意思是,我只需去求圣上降旨赐婚,不管羿哥哥愿不愿意,我先坐上他夫人的位置再说。
然后等到他过尽千帆后,才会真正明白,谁才是对他来说,最重要又最该珍惜的人。”华素娥念叨到这,江新然很是满意点头。
而这主意也正切合李兰香的想法,于是她也忙帮衬鼓动着华素娥:“对对,就是如此,而且华小姐你放心,我可是一手带大我们侯爷的。
所以我很了解我们侯爷对你,并不是没有感情,要不他在上一次赐婚时,也不会完全没反对,眼下就如世子所说,他不过是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世界,有新奇感作祟,才会对那白一平这么痴迷喜爱。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待日子逐渐归于平淡后,我相信我们侯爷会看明白,谁才是对他来说最适合的夫人人选。”让李兰香这一说,华素娥那颗摇摆犹豫的心,这下彻底坚定下来。
但随后,她又想到一个让她颇为为难的事:“不过,我眼下该去找谁赐婚呢?先前是先帝在位,太皇太后和先帝都很宠溺喜欢我,我这才可自己去求情。
可是眼下,当朝太后和圣上对我和我们家并不是很喜欢,我也多年没进过宫了,这阵冒然跑去求亲,怕是有些不妥吧。”
“哎,这到的确是啊。”华素娥这一说,李兰香也苦恼起来。
但一旁的江新然听到这,却瞬间来了兴趣主动请缨:“这事不难,如果李奶娘和华小姐不嫌弃的话,请把这事交给本世子吧。”
“什么,交给世子你吗?”华素娥惊诧,李兰香也不敢相信问。
“世子愿意帮这个忙吗?”
“当然,如果华小姐和李奶娘都有此意,那本世子当然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你们放心,待我回府后将此事禀明我父亲,让他去跟圣上和太后说。
我想以我父亲明王的身份地位来提这事,圣上和太后,应该没有理由反对吧。”
“哎呀,如此这般,那老奴先在此谢过世子了。”听了这话李兰香万般激动,说着就再度准备下跪行礼,但江新然也再次上前拉拽住她,面带甜美笑容摇头回应。
“不不,李奶娘不必如此,这不过顺嘴一提的事。”
于是当天夜里,江新然回府后,就把这事告知了明王,明王听后,当即面露疑惑神色,颇为头痛揉揉太阳穴,不解冲他询问。
“我说新然啊,你是什么时候起,有了当媒人的兴趣啊?”
“嗨,父亲这说得哪里话,我这还不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吗。”江新然听此淡漠一笑,随后转身走到屋内一角,拿起一把剪刀,开始修剪起一盆盆栽。
这时明王望着他深思一秒,而后冲其直言追问:“你难道还是为了,想离间玄涅和那个农家女白一平吗?”江新然听到这话,并不否认应允。
“正是。”
“可是你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那个白一平不愿配合,我们从其他方面找人手介入就行,这不至于,还连玄涅的婚事都管上了吧。
还是说……你其实除了针对玄涅以外,对那白一平,也有其他想法啊?”明王这话一出,江新然手上一顿,紧接着,一朵盛开极艳的花朵,就此“哐当”一下坠落,被江新然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剪了下来。
明王到这场面,面上先是闪过一次诧异,而后不可思议讪笑起说:“呵,不会吧我的儿,难道我说中你的心思了吗?”听此,江新然只神情淡漠盯着那朵被剪下的花,很快扬起一抹不屑微笑回头。
“父亲真会说笑,我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有必要为了那种农家女,设这种局吗?”
“那你这是为何?”
“原因只有一个,我看得出来,那个丫头是能让玄涅卸下防备,全身心信任的人,所以她的位置,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取代的。
而我们想探寻打听到玄涅内心深处,隐藏最深的秘密,那除了那丫头外没人可用。”江新然说这话时,神色异常认真严肃,使得明王,也不得不放弃刚刚那个无稽想法:“好吧,如果你是这么想,那好,本王会按照你说的做得。”
“嗯,而且,让玄涅跟大司空家结亲,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利,毕竟大司空是我们的人。
而当今太后因为忌惮蓉王的关系,对玄涅一直有所防备,如若这时父亲能主动请命,撮合玄涅与大司空家结亲,这其实也是给太后和圣上吃了颗定心丸。
毕竟玄涅一但与大司空家结亲,成为我们阵营的人,那他势必得疏远蓉王,这样,蓉王对当今太后和圣上的威胁,也势必会减轻不少。”江新然说到这,明王只神色复杂凝望着他,而后没再说什么,只默默点一点头应允。
就这样,这件事很快通过明王传达到太后那,太后又把这事告知给圣上江初曦,江初曦听了这要求,当即满面震惊,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如此上心,来给玄涅做媒提亲。
当天夜里,大太监钟逆耳便向江初曦询问此事意见:“圣上,您看这事,该如何发落啊?”
“嗯,这样吧,先发封密函给玄涅,问问他的意思和想法,朕总觉得,这次的请求赐婚,尤为奇怪,这事应该并没那么简单。”
“是,杂家这就去办。”钟逆耳听闻忙应允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