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平”“公主”进屋后,纸鸢和周崇异口同声分别喊到,纸鸢蹲身扶下白一平,同时不解望向朝阳问:“公主,不知一平妹妹是犯了什么错惹到你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计较。”
“犯了什么错,你问问她啊。”听此,朝阳一脸理直气壮指着白一平说:“她自己食言,违背对本公主的承诺,这事要放到别人身上,本公主说不定就治罪杀头了。
但念及她这次在冬都表忠心有功,再加之她跟你和我二哥关系比较好,所以本公主现在已经算格外开恩,只让她做个二选一的抉择罢了。”朝阳说到这,纸鸢更是一头雾水扯扯白一平小声问。
“哎,我说你到底违背了什么承诺啊?”对此白一平忙解释了自己与玄涅的事,听到这周崇最先恍然大悟,随后面对朝阳指责。
“公主,说起这事,我觉得到是你有点蛮横无礼了。”
“我怎么蛮横无理了,食言的是她啊。”但朝阳却并不觉反驳,对此周崇继续指责她说:“你拿强权压迫,以不让人做生意谋利威胁,把人家的生路都断了,那作为一个普通百姓来说,除了勉强答应你外,你觉得她有得其他选择吗?”
“我……”被周崇这一指责,朝阳瞬间无语,此时纸鸢也忙把白一平搀起,白一平见眼前这状况,遂赶忙主动上前冲朝阳认错。
“公主,你说得没错,不管起因是何,当初确实是我跟你发了这种誓,做出了承诺,既然今日我食言,那公主,我决定了会把‘仙雀阁’给你的。”
“什么?”白一平这话一出,现场三脸震惊,其中纸鸢尤为焦急扯着她劝慰。
“哎白一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仙雀阁’可是你一手操办起来的,这其中几经风雨波折,你这说放弃就放弃,你当真要为一个男人做到这步啊。”
“反正就算做到这步她也不亏啊,毕竟现在,她已经攀上玄涅这高枝了,那今后哪里还用自己辛苦去经营戏楼,只需嫁到寺丞府去安心做寺丞太太就好了呗。”然而听到这,朝阳却只冷言嘲讽到。
这话当即惹得周崇不悦,但朝阳却给他摆出一副严厉神色,让他无法再开口,对此白一平早有预料,所以对于朝阳的讽刺她到并不生气,只是不卑不亢继续冲朝阳说。
“公主误会了,我想着把‘仙雀阁’给公主,是因为这是对我食言的惩罚,而且凭借公主的人脉资源,我想定能把‘仙雀阁’经营得更红火,这样我‘仙雀阁’内,那些丫鬟伙计们的生活也不会受影响。
至于公主所言的攀高枝这事,一平我从未想过,毕竟我还是知道,想嫁入寺丞府做正妻,可不是只有我和寺丞两人说了算的,更何况,我们眼下还远远没走到那一步。”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你用不着来跟本公主说,反正本公主也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啊。”朝阳听到这有些糊涂了,但白一平却义正严词回应。
“虽然未到婚嫁那步,但眼下我确实是真心倾付寺丞,所以只要我动了这个心思,那就已经违背了对公主的承诺,所以我心甘情愿接受失去‘仙雀阁’的惩罚。”
“可你要失去了‘仙雀阁’,你眼下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吧,我可有听说,你似乎把柳家村的祖宅都卖了啊?”此时驸马周崇很是好奇问到,对此白一平却洒脱一笑回。
“没什么,我身上还有点存银,大不了就先找个茅草屋住着,而且我还有两个弟弟帮衬,总不会让我流落街头。
接下来我再去支个小摊子卖卖农货,或者我可以去‘御轩阁’给二安打工,恰好纸鸢姐姐把‘御轩阁’给了我弟弟二安,总之活下去的办法总是有的。
只是唯一希望公主把我‘仙雀阁’现存的伙计丫鬟们都留下,别让他们失去营生就好。”白一平说到这,朝阳看着她有些出神,她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把钱财利益、谋生经营之事看得如此轻巧的人。
因此她便更有些赌气对白一平说:“行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照做似乎都对不起你,那行,你现在就去‘仙雀阁’收拾东西离开,并把房契地契给我带来,你店里的人可以留下,但你需告诉他们,他们不得有人向你伸援手,包括你两个弟弟也不行。”
“公主。”听到朝阳这么说,周崇当下觉得有些过分劝阻,但朝阳却奋力一甩周崇拉她的手斥责:“这事由不得旁人劝说,这是本公主的命令,还有你。”
说着朝阳还不忘盯向纸鸢吩咐:“你也不许帮她,如果你敢帮她的话,那本公主保证,你那个‘御轩阁’,本公主也会立刻收来。
怎么样?如果是这样的条件的话,你还能答应吗?”朝阳说到这颇为好奇望向白一平,白一平想了想,最终还是冲她恭敬行个礼应下。
“当然,既然是我对公主的食言,那一切就都按公主的意思办。”
“好,有骨气,如果你能做到这一步,那本公主也就不拦着你跟玄涅了,反正就如你刚所说,你将来能跟玄涅走到哪一步还不好说呢,只要你别在多年后,为你今日做得选择,还有白白浪费的时间和青春悔恨不已就行。”朝阳说到这白一平没发一言,再次行了个礼后就起身离开,纸鸢见状赶忙跟她而去。
此时周崇很是看不下去冲朝阳指责起:“公主,你有必要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吗?”
“怎么,我不过是想看看,她对玄涅到底有多少真心,如果连我对玄涅牺牲付出的一半都比不上的话,那她凭什么能拥有玄涅啊?”
“就凭玄寺丞喜欢她啊。”没想到周崇一语直刺朝阳痛点,朝阳当即愤然抬眼怒视着周崇发飙:“喂,你故意的是吗?”
“也不是故意,就是我现在似乎有点理解玄寺丞,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宁可背负上莫须有罪名,也要逃离天都,避开公主你的深情的原因了。”
“哎,你想说什么啊?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朝阳当然听得出周崇话里的讽刺,遂立刻气恼不已冲他质问。
然而周崇则收起先前对朝阳一贯纵容宠溺的态度,语气严厉冰冷回应:“因为公主既不懂何为情爱,也不懂何为体恤爱民,无一点仁爱宽容之心,无任何常识通情之礼。
若是这样的话,周某在此也恳请公主,待回天都后,还是禀明圣上,废了我这个驸马吧,毕竟这样的公主,我周某也是当真承受不起。”说到这周崇不等公主回话,当即扭身就走,惹得朝阳忙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呼叫。
“哎你你,你给我回来,这阵想不当这个驸马了,你做梦,这只有本公主说不要的份,哪里轮得到你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