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荣丰客栈,当朝阳听到袁四娘的禀告后,当场大怒拍桌呵斥:“什么,那个丫头居然敢说这种话。”
“是,不过她这次受到的打击似乎挺严重的,我想仙雀阁应该很难再翻身了。”
“难翻身不正好,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朝阳公主说到这袁四娘不敢再多言,只微微颔了颔首准备离开,这时朝阳再度好奇唤住她问。
“不过,那丫头说得玄寺丞救她的事,属实吗?”
“这种事她没必要说谎吧。”袁四娘很快应答,朝阳听此,以手托腮郁闷感叹。
“所以玄寺丞先前救她,当真都只是因为意外了?”
“这……”袁四娘不知如何回应,朝阳见状也只是冲她挥一挥手,让她就此退下,于是袁四娘赶忙行个礼离开。
这时朝阳的丫鬟晚香上前,叮嘱她时候不早该休息了,对此,朝阳很是心烦意乱冲晚香询问:“晚香,你说我这次做得是不是有点过了?”
“公主是指,对那白一平发难的事吗?”晚香听了调皮一笑问,朝阳傲娇望她一眼,故作镇定回应。
“昂。”
“唉,这话要怎么说呢,公主离开天都时,晚香曾多次叮嘱劝慰过您,可您并不能听进,所以晚香现在只能说公主殿下是不会有错的,您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晚香故意怪嗔,一听这话,朝阳没好气冲她怨怼起。
“好啊,你这丫头居然敢挪耶我。”
“公主冤枉啊,晚香怎么敢,晚香只是实话实说。”听到这,朝阳也只是挥挥手作罢。
“算了算了,本公主就不该问你这事。”
“不过公主,您现在已经把那白一平逼得可以了,这差不多就收手吧,这次都已经干扰到翰林院了,您不会当真要跟那白一平斗到连圣上都搬出来吧。”
“这怎么可能,别的不说,为了那丫头,还不至于出动这么大的权力机构,只是,我就是气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一向高冷自负,不食人间烟火的玄涅。
为什么这次就单对那一个农家丫头如此上心,这可是连我都没有过的待遇,晚香你说我贵为一朝公主,我是哪点比不上那农家丫头了?”
“刚那袁四娘不都说了,白一平跟玄寺丞间都是巧合嘛,而且我觉得那白一平有句话说得挺有道理。”
“哪句啊?”
“她说公主您不辞艰辛整这么一系列事件,只不过是为一个臭男人,当真是让人觉得可笑至极啊。”
“喂,晚香。”朝阳听此不满,晚香却不罢休继续说。
“晚香知道这话公主不爱听,但又不得不说这话确实在理,不管您气不过也好,不甘心也罢,您眼下跟玄寺丞就是没有可能啊。
您说您当初为了玄寺丞做到那种地步,甚至到了肯放下公主尊严和面子的情况下追随他,他都不愿意,那不就证明玄寺丞就是不喜欢您啊,这世上一切事都可用身份等级来勉强逼迫,但唯独就是这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逼迫啊,所以公主您这到底是何苦呢?”
“呵呵果然,晚香还是如同当年一样理智聪慧啊。”此时随着一声推门声响起,玄涅淡笑步入,朝阳和晚香见到他,皆都面露震惊诧异神色。
“玄涅。”
“玄寺丞。”晚香忙颔首行礼,朝阳有些羞愧难当,立刻背过身去不看玄涅,晚香见这情况也很有眼色快步退出门去。
待房内只剩下玄涅和朝阳时,玄涅拱手行礼冲朝阳问好到:“微臣玄涅,在此见过朝阳公主。”
“你,怎么会找到这来?”
“公主,其实这次是你的失误了。”对此玄涅气定神闲回应,朝阳不解转头望来。
“能够指使翰林院下达命令,而且还对我玄涅偏执痴情到底的,我想这世上除公主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一听这话朝阳当场气愤恼怒。
“对,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现在知道了又要怎样?你要为了那个农家女问我的罪吗?”朝阳这话一出,玄涅忙恭敬行礼回应。
“公主折煞微臣了,微臣怎敢有胆量问罪公主,只是,公主如果觉得已经解气的话,还是放过那白一平,别再为难她了吧,毕竟普通民众小本经营营生,可当真经不起公主这样发难。”
“呵,说来说去你还是心疼那丫头呗?”朝阳听了这话心中的妒火更盛,玄涅因此只得继续好生相劝。
“公主您这样做又是何必呢?玄涅有听闻公主已得礼部尚书周崇做贵婿驸马,周崇品行端正、文采斐然,人更是长得风流俊朗,与公主您乃天作之合,所以公主您何必要在我这不才之人上执着呢?”
“哼,你少给我拿驸马说事,那周崇是我那没用的皇弟硬指给我的,但我一点都不想要,本公主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本公主,本公主到底哪里不好了,哪里配不上你了?”朝阳还是一如先前般任性,对此玄涅只头痛万分,冲朝阳无奈回应。
“这原因为何玄涅先前已对公主说过多次,而且刚刚就连晚香都已悟透缘由了,因此公主又何必要如此执着呢?”听到这话朝阳瞬间委屈冒泪,随后一把抱住玄涅,开始不依不饶哭闹。
“不听不听,我就是不听,我不管,我此生的驸马夫君除你之外,我谁都不要。”
“公主请不要这样,请您自重。”对此玄涅赶忙闪躲摆脱,但朝阳却就是不肯放手,只死死攀住玄涅的手臂不放。
“我不我不,你一天不答应我,我就一天不放弃纠缠着你,直到缠到你愿意为止,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偷偷来蓉城就已经打算好了,我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缠回天都给我做驸马。”听到朝阳如此坚决霸道放话,玄涅当场被惊出一身冷汗,不知该拿这朝阳公主如何是好。
毕竟这朝阳公主在先帝在位时,就因备受荣宠呵护,所以霸道任性的连先帝都招架不住,就更别说现在先帝驾崩,上位新皇又是极度害怕她的弟弟,所以这朝阳公主便愈发放肆了。
当然,论起这朝阳公主的惧怕之人,玄涅还当真很快想到一人,于是他赶忙清清喉咙,对朝阳正色到:“我说公主,如果您再这么不依不饶,那微臣就只能禀明蓉王,让他前来与您说情开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