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丞你觉得这事会是谁做得?会是魏太尉的人吗?”这时韩卢问,玄涅立刻摇摇头回应。
“现在还不好下定论,这样吧,你也通知‘青朱门’的人一起前往陵城,帮着找找那失踪的萧采荷。”
“是。”韩卢听此应声,玄涅说到这,又问起另一个问题。
“还有,房太师那边,近期有什么动静吗?”
“我们安插进去的人说,房太师近期除了正常上朝下朝,大部分时间都在府内闭关作画,偶尔有时,会招待亲朋好友到府内小聚,但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事出现,与黄狮卫有关的人就更没有了。”韩卢说到这,玄涅陷入疑惑中不解自语。
“哎,这就奇怪了,那到底是房太师隐藏的太好,还是黄狮卫成员,原本就与房太师无关呢?”
“这个,当真不好说。”
“算了,先不追究这事,让我们的人继续盯着就行。我现在,有一个重要的新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
“你近期去一趟大周国,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大周国的一名建材商,周一举。”玄涅说到这,韩卢很快反应上来问。
“啊,是与张达案有关的那个建材商吗?”玄涅听闻立刻点头应允。
“正是,既然旧案卷宗中有提到,张达接受了大周国建材商周一举私下贿赂的一千两黄金,从而才惹祸上身,那我们想眼下知道事情详细情况的人,就非这个周一举莫属了。
不过这事,你要注意小心行事,切莫让别人盯上,而且,你必须亲自去办。”玄涅吩咐到这,韩卢未有犹豫一口应下。
“是,寺丞放心,韩卢今晚就出发,定会小心行事。”
而此时皇宫内,在江初曦的精心安排下,有关华素娥又想向太后求亲,请求赐婚她和玄涅,以及玄涅好似再次拒绝的消息,很快传到房千秋和蓝诺诚耳中。
“哼,玄涅玄涅,居然又是这个玄涅,这华小姐是怎么搞得,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是忘不了玄涅那厮。”此时,身材魁梧强健的房千秋,最先气不过一拳砸到墙上抱怨。
而一边身形瘦削,眉目冷然的蓝诺诚只语气冰冷回复:“大概这就是得不到的,总是在万般渴求吧。”听闻这话,房千秋满眼不屑,望一眼蓝诺诚冷哼到说。
“喂,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两眼下先停战吧。目前玄涅是我们的共同敌人,我们应该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说到这,房千秋主动向蓝诺诚伸出一只手,意图求和击掌。
但蓝诺诚对此只轻佻下眉,用手中折扇颇为嫌恶推开房千秋的手,高傲放话:“你幼不幼稚,这又不是上战场打仗。说得你我合谋,就能夺回华小姐的心一样。”
“额,那你说要怎么样?”房千秋听此焦急气恼问,蓝诺诚却气定神闲回复。
“不用急,那玄涅不是没答应嘛,要不圣上也不会到现在都没下旨。所以这次,那华小姐不过是又来一场空相思罢了。”
“也是,哎,那要这一说,你我现在正好有机会啊。”听到这,房千秋忽然眼前一亮,一拍双手大叫起。
蓝诺诚不解挑眉相望反问:“嗯,有什么机会?”
“你傻啊,你看,华小姐那要是知道,自己这次又是单相思空欢喜,那肯定会十分悲痛欲绝,那我们要是这时出现,去体贴安慰她,那她是不是会很容易对我们产生依赖心啊。”房千秋这一说,蓝诺诚只倍感好笑望向他问。
“是吗?”
“当然,嗨,看你这小子平日里挺聪明的,现在居然也开始犯傻了,那行,你现在不愿行动我可不会跟你一样犯傻,我这就出宫去拜访华小姐,哼,这次华小姐可就属于我了。”说到这房千秋面露得意神色,轻拍下蓝诺诚的肩后,便大摇大摆离开。
而蓝诺诚只是摆出一副看傻子的神情,望着房千秋迫不及待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连连摇头感叹:“唉,真不知房太师那么阴险狡诈之人,是如何生出这么蠢得儿子。
居然连舔狗永远不得好死这事都不懂,就这还跟我争,哼,不自量力。”自语低喃完这句后,蓝诺诚当即灵机一动,而后快速转身,去寻刚刚下朝不久的大司空华年言。
见到华年言后,蓝诺诚便把华素娥想请求赐婚,以及似乎又被玄涅暗中拒绝的事,旁敲侧击冲华年言讲了,华年言一听这事,瞬间面露吃惊神色。
“什么,还有这种事?”
“是,眼下宫内这事都传遍了,没想到大司空竟完全不知啊。”蓝诺诚应声后,故作一副吃惊状,紧接着面露为难神色,快速行了个礼准备离开,但却意料之中被大司空呼唤住。
“哎,蓝公子请留步,莫走。这事我确实一点不知情,还望蓝公子能与我详谈。”
“哎呀大司空,你看这,我原本以为你早知这事,所以想来安慰下你,并顺便请你代我传达对华小姐的关心,但我怎知你却完全不知道这事,那这岂不是成了,我在背后嚼舌根了。”
“蓝公子严重了,嗨,我早该想到,上次小女在府中偶遇玄寺丞后,整个人状态就不对了,我以为事情过了这么久,她应该已经放弃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谁知她怎么还如此幼稚。
那玄寺丞要是真喜欢她,会等这么久都不提亲嘛,这个傻丫头真是,这下可好,求赐婚不成又让人家拒绝。
这,她这以后的脸面还往哪放,又让我这为父的脸面往哪放,哎,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华年言说到这,脸颊不由得羞怯发红起来。
蓝诺诚一见这情况,赶忙大度安慰:“大司空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对于华小姐敢如此坦率求自己所爱,并对所爱一直忠贞不二的行为尤为欣赏。
只可惜,我不是玄寺丞,没那种命,如若华小姐能对我如此痴情专注,那我愿倾其一生,来宠爱对待华小姐啊。”蓝诺诚这一说,华年言当即眼前一亮,不可思议望着蓝诺诚,满是羞愧回复。
“哎呀,蓝公子这话严重了,蓝公子出身高贵,文韬武略又一表人才,是天都城内多少闺阁千金们仰慕的夫君,是我那小女没得眼界福分,眼下又整出这丢人事,嗨,怕是将来,更加难以婚配了。”听到这,蓝诺诚扬起一抹预料之中浅笑。
面对华年言许诺:“大司空不要这么说,华小姐不会婚配不出去的,只要大司空愿意,诺诚随时都可以迎娶华小姐。”
“哎什么?蓝公子你不嫌弃我女儿做出这等丢人事吗?”
“呵,主动所求自己真爱怎叫丢人事,相反,诺诚十分欣赏这点,所以大司空对此可完全放心。”蓝诺诚这话一出,华年言当场舒了口气,同时在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待他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说服自己那个女儿,尽快选择蓝诺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