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两人之间有什么牵扯，艾西瓦娅都是银都人。
林凡很想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对他又是什么态度。
艾西瓦娅神色顿了顿道：“能不能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可是我想知道！”
艾西瓦娅眉心轻蹙。
良久，回道：“身为银都人，我恨你！”
“因为你的谋划让梵庭元气大伤，让梵王可能就此留下暗伤难以恢复。”
“你让我们某些方面的力量后退了十年甚至二十年，让我们更加艰难了！”
这是艾西瓦娅的真心话。
站在公义角度，她恨林凡，更想杀了林凡。
林凡说道：“如果人有下辈子的话，我希望下一辈子我们能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不会成为被动的敌人！”
艾西瓦娅轻叹：“所以我们这辈子，哪怕不想也注定只能是敌人了对吗？”
“难道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吗？”
林凡反问。
沉默片刻，艾西瓦娅摇头道：“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立场，注定了两人无法成为朋友。
感觉到这个话题有点压抑。
林凡适时的岔开话题：“要走了吧？”
艾西瓦娅强行压制着内心的失落回道：“此次梵庭损失惨重，梵王又重伤在身，我需要回去帮他分担一些压力。恰好生者也找到了一些，我也要亲自送他们回去。”
“所以今天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就回国。”
“不过待查明那十七枚飞弹的来处，我应该还会前来找你，跟你合作最后一次。”
本来就算林凡谋划，梵庭顶多也就折损半数，远不到只剩下十分之一的程度。
所以一旦查清楚是什么人所为，梵庭势必报复。
林凡示意道：“那先把我手机给我，有点事情安排。”
艾西瓦娅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林凡。
而后见他看着自己，就明白了林凡的意思。
眼神黯淡的转身离开了房间，省得被林凡猜忌她要听电话内容。
从中她也看出来，林凡对她没有信任。
哪怕两人曾经也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林凡自然也看出来了艾西瓦娅的情绪，但他更知道如何克制自己。
输入夏栀的电话拨打了出去：“怎么样了？”
夏栀回道：“姜太白还有蒙庚前辈他们全部救回，都没有任何生命危机。活下来的暗堂战士也全部安顿，有三百人进行守护。”
停顿下补充道：“只是昨天的动静引起了各方关注，现在塔城四处都是眼睛。”
明白夏栀的意思，林凡说道：“大家都受伤，就暂时都休息吧，不着急那么一会了。”
反正泰坦和莫维奇都死了。
一时半会，想来也不会有人继续探寻奥林匹斯神山遗迹，他拥有足够充足的时间。
夏栀说道：“姜若兰已经调遣了三族所有大宗师及以上强者，五天之内就会全部聚集于西方。”
“那幕后黄雀呢？”
夏栀回道：“我联系了爱丽丝小姐，她说已经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却还不能确认。能肯定的就是，昨夜并不是来自于盛州对你的报复！”
闻言，林凡目光凝缩：“不是盛州？”
当时除了盛州，还有谁能如此霸道？
夏栀说道：“经你西渡纽州之后，密网的情报网络渗透力更上了一个档次。因此这次可以肯定，的确跟盛州毫无关系。”
“那爱丽丝说的蛛丝马迹是？”
夏栀回道：“爱丽丝小姐说有了一些线索还不能肯定，于是也就暂时没有告诉我。只说待确认后，会亲自向你禀报！”
嗯了一声林凡说道：“那让爱丽丝抓紧一点时间，我要让幕后黄雀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
结束通话，林凡放下手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次不管是谁，我都要把你碎尸万段！”
顿了顿，又给夏栀他们分别发了一条信息。
暂时不要对外界透露他的任何消息。
完成这些后，林凡才冲外面喊话：“艾西瓦娅小姐，可以了。”
艾西瓦娅重新进屋，林凡把手机递给她：“谢谢。”
艾西瓦娅接过手机道：“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没办法继续照顾你了。你看，到时候把你送去哪里？还是让你的人过来接你？”
林凡感受了一下身体情况道：“明天我应该就能恢复一些，可以自己离开。”
转而说道：“你有什么事情也去忙吧，不用围着我转。”
“那……那好吧。”
……
塔城某家酒店中。
帝无双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师父炼制的丹药果然非凡，我好的差不多了！”
但帝灵姬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帝无双的话。
后者喊道：“姐？”
帝灵姬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好了？”
帝无双点头：“恢复七成了。姐你怎么了？”
帝灵姬轻叹一声走回坐下：“你说，后来释放了十七枚飞弹的是什么人？竟然无惧于梵庭，天堂会还有林凡？”
“姐，你也想报复？”
帝灵姬说道：“消息传出后，东池阁下他们纷纷联系了师父。认为林凡跟梵庭就算再强，上万精锐也不可能被全部覆灭，多少还是会活下来一些。”
“而那十七枚飞弹，可能让活下来的人都死了。这必须给幕后黑手一个教训！”
“他们想对付林凡跟梵庭可以，可若连天堂会都不放在眼里，那就该死。”
帝无双这个时候脑袋瓜子似乎聪明了：“东池大人他们这是要泄愤？”
帝灵姬点头道：“我跟师父通电话的时候他也是那么说的，东池阁下他们是要泄愤。释放一下天堂会大本营崩毁，还有妖僧阁下身死的愤怒。”
“而直接去针对林凡胜算不大，那不如以昨夜为借口，杀一些人泄愤！”
帝无双问道：“那师父是怎么说的？”
帝灵姬回道：“师父答应他们了。等查到幕后之人，可以给他们一次报复的机会。然后继续探寻神秘之地！”
“另外师父还交代我，妖僧阁下死了，但要找的东西却不能放弃。”
帝无双凝声道：“师父让我们接替妖僧阁下继续寻找？可再遇到林凡怎么办？他这次不像是单纯冲着妖僧阁下跟天堂会来的。”
帝灵姬回道：“所以我的意思是静观其变，看看下一步林凡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