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鬼菩提回答，林凡继续说话：“如果是的话，那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让神州再无异族敢觊觎，我让神州接下来将会领先他方多年。”
“我欠你的，实际早就还清了。不是吗？”
“或者你想说，你培养我主要是为了让我去九极大陆，做的其他事情都不算偿还培养之恩？”
鬼菩提颤抖着想要解释。
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解释，来抚平林凡内心被欺骗，甚至不能自己做出选择的愤怒。
最终，只得低下头道：“对不起！”
林凡重新转过身去面向异界之门，不再言语。
看他这般，鬼菩提也不敢再说话，他怕刺激到林凡直接入魔。
而时间随着师徒二人这般不断的流逝。
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十天。
环绕林凡身周被入魔之气侵染过半的五色神光散去，林凡那双血红魔瞳也逐渐恢复了正常颜色。
感受到这一切，陪着林凡站了十天的鬼菩提开口：“林凡？你还好吗？”
他看不出来林凡到底是正常的，还是入魔了。
林凡转过身来，气息冷的可怕。
走到近前拿过鬼菩提手中衣物穿上，就从鬼菩提身边走过朝着山下走去。
鬼菩提跟着转身：“林凡？”
可林凡一点回应都没有，步伐不停地往山下走去。
鬼菩提快走几步上前：“你的修为只是被老祖暂时压制，最多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你的修为就不会再被压制，到时候这方世界的限制规则会把你抹杀。”
林凡没有回应，继续往山下走。
鬼菩提急道：“唐慧缺失的双窍在九极！甚至，江康也可以在九极大陆复活！”
嗯？
林凡终于停下了脚步：“唐慧缺失的双窍在九极大陆？江康可以在九极大陆重新复活？”
看自己终于引起了林凡的注意，鬼菩提心头轻松了一些。
但想到个中原因，鬼菩提还是有些担心：“是老祖。”
“老祖在唐慧出事的时候以大能力收走了她离体的双窍，并在江康死后封闭了他的灵魂，投入了九极大陆。”
林凡缓缓转过身来，嗤嗤发笑：“所以你跟我说的天机运行法可以找到唐慧双窍，都是骗我的？”
鬼菩提惭愧的低下头：“对不起！”
林凡哈哈大笑，却透着愤怒：“为了让我去九极大陆，你们真是一点选择的机会都不给我留，给我设了一个好大的陷阱啊！”
面对林凡的愤怒，鬼菩提不再回应。
林凡冷笑一声转身继续朝着山下走去：“可我宁愿死，也不会如你们所愿。我不想在你们的操控中失去父母亲人跟身边的所有人！”
鬼菩提道：“可你不去，长则几十年这个世界就会毁灭。不是九极之人跨界而来，就是域外星族降临。”
“那至少我们也还能相伴几十年！”
林凡丢下一句话后闪身而去，再无踪影。
鬼菩提晃着身体退后了几步：“老祖，我们真的错了。我们不该把重担直接压在他身上，我们应该早就跟他说的啊？”
可鬼阁之祖最后的一缕残魂已经消散，鬼菩提注定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只是鬼菩提也有一个疑惑。
林凡现在到底是本源体，还是本源魔体？
……
“主人！”
不久后林凡来到了昆仑外围，隐凤惊喜的往前跑去。
帝灵姬姐弟则面露苍白。
怎么出来的只有林凡？
师父真的死了吗？
林凡穿过外围的无形壁障，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漠然：“都还好吗？”
“没事，我们都没事。只是……”
隐凤看向沉睡已经十多日的赵飞雁。
从小就跟随赵飞雁的卢雅跑过来：“林凡，你快点看看我们家小姐，她已经晕过去十天了，怎么都叫不醒。”
林凡回道：“她醒不过来了。”
卢雅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怎么会醒不来的？你不是神医吗？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的吗？”
“她真醒不来了。”
啪！
结果，卢雅甩手就给了林凡一巴掌：“你还看都没有看，你怎么就说小姐醒不来？你是不是想趁机不要我们小姐，要找其他女人？”
隐凤怒喝：“大胆！”
出手就要给卢雅教训。
但林凡拦住了她，对卢雅说道：“她的确醒不来了。但因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卢雅哭着走回赵飞雁身边蹲下：“小姐，林凡这个混蛋果然没有喜欢过你，他现在都不想救你，你终究是错付了。”
林凡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躁动的烦闷之心。
看向帝灵姬姐弟：“帝主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跟着我或者死！”
“你真杀了我师父，怎么可能？”
帝无双下意识的冲上前来想质问。
但林凡只是一个眼神看过去，就以一股无形之势把帝无双轰飞了出去撞在一块大石头上。
帝灵姬生怕林凡杀了帝无双，赶紧拦在了前面：“我师父真的死了？”
林凡漠然回应：“百年前他推动死神联盟侵犯，导致神州武道界无数宗派破灭，死伤无数。他不该死吗？”
“可是……”
林凡打断了帝灵姬：“现在你们姐弟要做的选择是，跟随我还是死？”
远处帝无双撑着站起身来，咬牙道：“姐，他杀了师父，他是我们的仇人，我们就算是死都不能屈服。”
“那样师父在天之灵也不会瞑目的！”
帝灵姬内心纠结。
她不怕死，却不想帝无双也死。
林凡说道：“帝主或许没有告诉过你们吧？你们实际上是他帝家的血脉，是他的孙子跟孙女！”
啊？
帝灵姬姐弟瞬间傻眼。
师父是我们的爷爷？
怎么可能啊？
但帝灵姬想到之前自己做过一次血脉推算却找不到亲人所在，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沉思。
林凡说道：“帝主应该不想帝家血脉断绝吧？你们也不想自己的师父绝后吧？”
这一次，就是帝无双都犹豫了。
我们要真是师父的孙子，那当然不能让师父绝后啊！
林凡走过去把赵飞雁从地上抱了起来：“跟着我，未来我给你们一个报仇的机会。当然，也只有一次机会。”
帝灵姬挣扎了下，慢慢松开了双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