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鲤城陷落了。”
回到住处,司徒宇先是去拜访了吴冲。在他印象中,吴师是顶级的大高手,接触的层面也比他要高。在这种大乱将起的时代,只有知晓了高层那些人的判断,才能活下去。否则被人丢出去当炮灰都不知道。
“心慌了?”
吴冲扫了司徒宇一眼,随后便收回了目光。
世界本源还在。
他的研究也毫无进展,世界本源这种东西,和他以前接触的任何东西都不同,能级太高了,就算是面板鉴别过去,也只有一个名字。
“师父就不怕吗?这可是王朝颠覆级别的战乱,所有人都会被卷进去,到时候会出现比您更强的人......”
“那就踩过去,把那些所谓的更强者踩在脚下就可以了。”
说完吴大当家高深莫测的说道。
“心有畏惧,皆因实力不足。你有这个闲工夫担心,还不如去好好修行。”
说完吴冲就不再理会他了。
实力不足吗?
司徒宇的眼神坚定了下来,以他的资质按部就班的修行肯定是赶不上时代潮流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外物的帮助。
这样一来,眉山鹿场非去不可了。
将心底最后一点动摇抛弃之后,司徒宇道了一声谢便回屋修行去了。
两天时间很短暂,比起鱼泪城的平静,外界可谓是风起云涌。
鲤城陷落之后,贼寇的势力越来越大,就司徒宇听到的就有二十多处区域乱了。朝廷派出来的荡寇将军刚一出城就被人打成了重伤,大军过来也并没有扫平那些贼寇,反倒吃了好几次败仗。
到现在,贼寇已经成了气候,其中几个冒头的贼寇头领都已经竖起了自己的大旗。
傍晚。
司徒宇蹲在老地方吸收人气,刚吸收了没一会,就看见身穿白衣的李唯一公子走了过来。
“司徒兄。”
李唯一的家就在对面不远处,通过下人知道司徒宇在这里之后,便过来打招呼了。
“听说了吗?朝廷的荡寇大军吃了败仗,不少残军败退到了我们鱼泪城。”
因为家里是经商的缘故,李唯一对这方面的消息打听的比较多。
“败军已经流窜到这里了?”
司徒宇心中一紧,他的那位郡守老爹可没有跟他说这些事。利用契约妖物听来的消息,终究不如眼睛看的直观,败军进城,这种冲击是最为直接的。也让他的压力更大了。
他清楚的知道这些贼寇是怎么回事,事态的发展也会越来越严重。
大厦将倾的感觉直压心头。
“不是什么大事,这个世界终究是妖师大人说了算。”李唯一笑着说道。
他也是接触过妖师的。
自然知道他们这个世界的终极力量。
在他们看来,外面那些贼寇闹的再凶都没用,等到妖师一出手,这些贼寇来多少死多少。绝对的力量有些时候是可以碾压不满的,泥腿子的情绪,又怎么顶得住无情的屠戮。
这种心态并不只是李唯一,这个世界绝大多数权贵都是抱着相同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天下都乱成这样了,官府依旧拥有绝对权威的主要原因。
“一群连什么是妖师都不知道的泥腿子,再乱能乱到哪里去?要我看,上面的大人们很明显是在利用这些贼寇练兵。”
又闲聊了两句,李唯一便离开了。
司徒宇默默地修行。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加快修行进度了,因为他知道那些乱世贼寇的背后,是有妖师的。
求仙谷的妖师,那是改朝换代的老怪物,事态的发展也绝对不会像李唯一说的那么轻松。
翌日。
到了眉山鹿场打猎的时间。
司徒宇带着表妹慕千汐坐着一辆黑色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向着眉山鹿场的方向驶去。
车辆旁边还跟了几名郡守府的高手,司徒宇的老师吴大当家也在其中。
如果只是司徒宇自己过来,府里肯定不会弄的这么隆重,但慕千汐就不一样了,她毕竟是来做客的,父亲也身居要职,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保护到位了。
“前面好像路被冲断了。”
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在一条山道前面停了下来。
前面的木桥断成了两截,混浊的河水翻滚的流向远方,再看两边松垮的泥土,车夫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路了?”
司徒宇心里一阵不安。
“要不......”
“那就走过去,难得表哥出城一趟,说什么也要好好逛一逛才行。”慕千汐一把跳下马车,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见慕千汐这么说,司徒宇也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同时又看了一眼坐在马背上打哈欠的吴师父,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
有吴师在,应该不会出太大的篓子。
“可惜明月姐姐没时间,否则一起过来打猎就更好了。”
几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一条断河也挡不住他们。
纵身过河以后,一行人继续前行。
吴冲也跟着他们一道弃马而行,整个过程和旁边的其他护卫没什么区别。这就是吴大当家划水的高明之处了,哪怕是司徒宇这个穿越者,也不知道有‘人皮’这种东西存在。
又走了一会,总算是到了眉山鹿场。一路上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埋伏,算是让司徒宇松了口气,临进鹿场的时候他还专门看了一眼,发现吴师依旧跟在后面。
“司徒兄!”
一进入眉山鹿场,司徒宇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发现一身劲装的李唯一已经站在鹿场那边了,手里还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弓箭。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年轻男女,几天前见过的西门公子两人也在。
“你可算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李唯一一脸熟络的过来拉着司徒宇的胳膊,便挨个给他介绍了起来。
“这位是由巡检的公子,这位是......”
过程中司徒宇还专门问了断桥的事,一问才知道这桥断了都快一个月了,只不过这种事他们都懒得去管,也没有放在心上。
“吴师怎么不见了?”
等司徒宇客套完一圈,回头一看,发现他最大的靠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让他先前放下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再回想先前过来路上的断桥,怎么想怎么不对。
我不会是被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