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
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一般,卫天辰的脸一下子僵住了,流川枫?我特喵的还樱木花道呢!
不仅是他,后面同样听到这些的男子与卫文程也是一脸便秘的模样,那想笑但是又不敢笑的样子,在旁人看来着实辛苦。
卫天辰无奈地发现,代沟这玩意儿真可怕,同样的一个内容,老人可以一脸正经地说出来,他们几个却得强忍着,生怕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老人看出了不对,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有没有!”卫天辰连连摆手,同时另一只手悄悄地使劲拧了自己一下,这才克制住了笑意。
“当然了!”老人见没什么问题,就接着说道:“东西既然归你了,你当然完全可以另起一个。”
“那就好。”卫天辰松了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您给起的这个名字太有个性了,我觉得自己驾驭不了,所以还是简单点就好,咱们不需要那么拉风。”
说着,他一把提起三尖两刃刀,却发现它比自己预料的要轻一点,分量和一般的长枪之类没有太大区别。
看来老人当初还是很用心的。
“就叫山川刃好了,简单好记。”
在交易完成之后,卫天辰几乎是逃命一样地离开了店铺,生怕自己晚一点就会笑出声来。
在他的身后,卫文程脸色刷白地跟在后头,步履明显踉跄,那样子就跟刚破了财的守财奴差不多——事实上也情况也的确差不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但都有些心不在焉,卫天辰自然是心思放在了可能到来的危险,以及接下来实力提升的设想上,卫文程当然是在心痛那大把的红票子。
半曜级的流……啊不,山川刃,其价值虽然还不及真正的曜级,但在辰级星器里已经可以算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哪怕是卖家不乱开价,购买它的支出也足够卫文程狠狠地肉疼好长一段时间的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至少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故而肉疼归肉疼,倒也没有太过沮丧的表现。
而且看着卫天辰明显露出几分喜色的样子,他不自觉地又得意了几分:“到底还是小孩子,给点好处就能安抚住了,倒是我那二哥二嫂那边可能比较难办。不过不要紧,总归开了个好头,接下来有的是时间。”
“话又说回来,这么高价值的厚礼,换了一般的成人也应该能搞定了才对。”
思维不停地转着,卫文程不自觉地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飘,语气里也不自觉地又带上了几分长辈的口吻。
“天辰啊,咱们家能先后出了你和你哥两个修士,在一般人看来那可是相当难得的!接下来你们两个在学校里可是要好好相互扶持啊!再怎么说也是自家人不是?”
敢情他还以为,卫天辰会按部就班地像多数新人修士那用,进入修士学校就读呢!
卫天辰闻言看了他一眼,笑了:“我尽力吧,不过估计这样的机会不会太多。”
“什么意思?”卫文程有些不解。
卫天辰的双眼直视着他,眼睛明亮得仿佛要直刺入心底的最深处:“因为,我们两个不在一个学校的话,平时只怕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太多才对,又怎么会有太多的机会彼此扶持呢?”
卫文程先是不解地呆了一下,随后倒吸一口凉气。
卫天明在修士学校就读,但卫天辰却说他和卫天明不会在一个学校,那样说的话……
“你联考通过了?”
没有回应,只有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看着背影,一股子寒意从卫文程的心底冒了出来,回想起自己之前那些关于此次联考的言论,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
能通过联考的新人修士,其前途往往要比同辈人出色,这几乎是公认的。
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明明好好的回去就好了,非要神经兮兮的摆什么长辈的谱。这下可好,示好的效果大打折扣了吧?
苦笑着正欲跟上,卫文程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等会儿,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乌金蜂的蜂卵、那条蛇骨鞭、还有三尖两刃刀……
该死,对于已经拥有空间道具的人,一件半曜级星器的价值,恐怕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高!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卫文程忽然觉得欲哭无泪。
“这一回的努力,大概九成九都浪费了吧?”
同一个城市里,同一时间里不同的人,通常也会演绎不同的悲喜。
就在卫天辰和卫文程各怀心思往回走的同时,商岳也迎来了对他来说不知道算不算好事的变化。
针对相关机构某些目标的行动,只刚刚开了个头就被紧急叫停,连那位让他见了心惊胆战的姑奶奶也被召了回去,算是让还没见识过大场面的他松了口气。
当初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拉进了暗星殿这件事他并不后悔,因为之前的张扬跋扈导致了他在被卫天辰教训后彻底颜面扫地,这让他几乎不可能再和之前那些熟人混到一起,就连先前的跟班也都纷纷作鸟兽散。以他的个性,堕入黑暗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不过哪怕是这样,太早被卷入过深还不是他想要的发展,他现在最为迫切的,是向卫天辰进行报复,然后才是考虑别的。
“来来来,我们再敬应老大一杯,恭喜他成为了这一块的负责人!”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商岳不及多想,急忙跟着旁人的动作一同举杯,向着上首位置的“面瘫”男子敬酒。
这里是一间酒店的包间,饭桌不大,也就是三五个人能够舒服坐着、挤一挤能坐近十人的尺寸,实际上这里也的确只有这么点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商岳总觉得这次的饭局有点刻意的味道,虽然大家都是暗星殿的人,但是出席的几人都是自己刚好认识的,终究有些奇怪。
比如说自己左边那个,就是当初接应活尸女子时候的老鸟,而和自己一道为那个姑奶奶疗伤时望风的恶汉模样青年,则坐在自己的右手边。
如果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点。
但是在觥筹交错间,他那点疑惑很快就被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