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长公主府的门口。
姜妯自从问了少年的名字后,就没有再说过话了,一直都闭着眸子在马车内小憩。
直到马车停了才睁眼从马车上下来。
马车上的小倌虽然很紧张,很恐惧,但也还是紧紧抓着衣袖从马车里下来了。
鸦隐是最后一个下来的。
小倌抬头看着这金牌匾上的长公主府四个大字,紧张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长公主府也是一样的。这候章汜
这一抬脚进了这长公主府,以后过的日子可就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
姜妯下马车后对春环道:“去给他们两个人安排住处,顺便给那个人洗个澡,好好打扮下,换身好的衣衫。”
说完,姜妯已经抬步进了长公主府内。
春环心领神会的应下了,然后转身对那两人道:“两位侍君,请跟奴婢来吧。”
……侍君
小倌的脸色煞白了一下,该来的还是得来,躲也躲不了的。
他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身体紧绷着,无比紧张的跟着春环的脚步。
鸦隐微微蹙了蹙眉,视线有些奇怪的看着同手同脚的小倌,视线停留了一秒,然后又移开了。
春环走在前面,小倌和鸦隐两人并排着走,小倌此刻无比的紧张,所以他不自觉的想要和鸦隐搭话,一路上便听见小倌压低着声音和鸦隐说这话,鸦隐也不理他,他也不在意。
“你紧张吗?我好紧张怎么办啊!”
“啊对了,我刚刚在马车里听你说你叫鸦隐是吗?我叫辛开,这是我的真名,不过当我卖到南溪楼后,妈妈就给我取了个新名字,叫连翘。我不喜欢,但是妈妈说只有这样客人才会喜欢。”
“你怎么不说啊,你是不是也很紧张?”
“听说长公主的房间里有很多折磨侍君的刑具,你说我们今天会不会就要死在这里了?”
“我还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呜呜呜呜呜”
“……”
身边的小倌说着说着,就难受的低声啜泣了起来,但是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表现得十分的谨小慎微,走在春环的背后,偷偷地抹着眼泪,不会让春环发现。
春环走在前面,有时和路过的丫鬟们打了几声招呼,又继续带着他们两人往后院里走去。
春环给他们两人安排的住所,他们两个人是今天同时进来的,所以春环就安排他们的房间是相邻。
春环对小倌道:“这位侍君,一路风尘仆仆的辛苦了,先进屋内好好休息会吧。”
小倌闻言现在不用去姜妯那里,当即立马点头,道:“好好好,我的确,的确是累了,要,要好好休息!”
春环看得出小倌眼底的恐惧,她能够理解这种恐惧,朝小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她转头又对鸦隐道:“先请这位侍君同奴婢前来,方才已经命人去准备好了热水,侍君先去沐浴吧。”制大制枭
鸦隐听到这话,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没说话,浅抿着唇瓣。
沐浴的时候,春环再次询问鸦隐,“侍君,真的不需要奴婢派人留下来伺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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