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繁认识许雍。
但又十分奇怪。
常繁是听到许雍的声音后,猛然抬眼,一掠而过的震惊之下,是慌慌张张遮掩的畏惧。
他,怕许雍。
这有意思了!
富二代常繁会怕一个汽车销售员?
安夏走近,先是看了眼许雍,继而转向歇斯底的长港富少,抬眸间,她扫过这位富少的左手。
目光再度微地凝起少许。
新包扎,有血,受伤了。
伍少见有人站出来,视线一抬,眼里狠色掠过。
甲板上那个内陆女!
妈的!
又是她!
“艹,你……”
伍少刚开口,又想大骂安夏,声音猛地止住,脸上凶狠一下子收敛不少。
“伍少,找个时机离开。”
隐藏式耳麦里传出相献优雅温润的声音,“这位,是位贵客。”
贵客——
就是因为她,害她左手小手指砍断。
又听相献微笑道:“伍少,自然一点,话还是要说。适当放尊重一点,别让人怀疑。”
妈的!
到底要干什么!
伍家二少凶瞪安夏,“你是不是又想多管闲事?”
“没办法,这位我也认识,只能管一管。”眸光淡淡的安夏不紧不慢的开口,“衬衫值多少钱?转账你?”
“安小姐,您别为我破费,我自己来处理,谢谢您安小姐。”伍少那边还未出声,许雍已是满怀歉意的开了口,“安小姐,您……”
但他的话尚未,安夏已是微微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安小姐是吧,呵,你认识的朋友的跨度还挺大,连这种底层也认识。”
伍少冷冷开口,心里有怨气又不能吐出来,越气越气,越气越难平。
眼神恶狠狠地瞪向安夏,脖颈的青筋因为愤怒,如同一条条蜈蚣盘踞着,狰狞可怖,“你持本少是缺钱的主儿吗?”
“成,安小姐既然这么爱多管闲事,不如这样,你替他跪下来替我磕三个头,我就放过他。”
指向许雍,伍少怒笑,“替朋友受过,我想安小姐会愿意吧。”
“让我向你跪?”安夏轻笑,冷厉的眼神睥睨着伍家二少,如同看待一只蝼蚁,“我怕你今晚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明晃晃的威胁了,伍家二少还真没有被人这么威胁过,瞬间感觉自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你他妈别以为……”
“伍二少。”
相献出现,扬声阻止,“两位都是本次宴会的贵客,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大动肝火。”
又对安夏道:“不好意思安小姐。伍少受了点伤,心情不太好,多有得罪,还请安小姐别放心里。”
安夏挑眉,“你倒是挺会踩点出现,我要放心里呢?”
“那我让伍少向您道歉。”相献从善如流回答。
旁边的伍少险要气到翻白眼。
要不是因为相献是费少的助理,他他他……他定要让相献好看!
安夏看了眼气狠,偏还得忍的伍少,笑了,“算了,和这种人计较,倒显我档次低。”
“多谢安小姐的宽宏大量。”相献微微欠身,转地伍家二少道,“伍二少,楼上的更衣室,我已让人安排好。二少,请。”
不等伍二少点头答应,相献抬手微微一招,两名现场安保人员出去。
吩咐他们,“带伍二去更衣室。”
压根不管伍二少愿不愿去更衣室,直接安排了事,不容他拒绝。
接着,再次对安夏道歉,“多有得罪,请见谅。”
对安夏却是谦逊有加,不敢有丝毫怠慢。
似乎生怕引起安夏的不满。
相献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可让伍二少气到肺疼。
他是上赶着找羞辱!
今天有点累啦,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