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鱼避而不答,只激动地说:“我看到了,他们的秘密武器,他们破坏星核!!果然是他们。”
“星核”一词一出,秦闲严肃的目光便看了过来。
看来这次又要和他们抢时间了,傅尚夏心道,手指钳制间也加重了力道,人鱼又是一阵痛呼,慌张地看着他。
“他们也有秘密武器?”傅尚夏问。
“那当然,他们肯定用了星核,我就说之前看到的那一小块星核分明缺了两角。”他自顾自说着,深绿色的鱼尾不禁战栗起来。
“您、您问他没用,他早些年研究星核历史研究疯了,只有深色和浅色会触发他的反应…”
土黄色尾巴的人鱼转醒后察言观色片刻,才恭恭敬敬地答道。
刚才他们打架弄出一片废墟,时不时还扔两个炸弹,但这个银色人鱼和他身后的人类全安然无恙,就凭这个本事,他也得态度好一些。
那深绿色的人鱼果然抽搐起来,神情痴狂,嘴里喃喃道:“深色是星核,是星核的核心%.#&破坏星核#&浅色。”
他突然抓起旁边一尾浅蓝色人鱼的手,用那尖锐地指甲狠狠地戳向自己的眼球,好似就是个戳气球的游戏。
血液顺着眼眶,缓缓流淌上那只无力的手。
深绿色人鱼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在白虎扑过来之时,再用那只无辜人鱼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咽喉。
事情发生太快,完全没法阻止,那条癫狂的人鱼咽了气,那沾满鲜血的手上主人也苏醒了过来。
“啊!”
他惊叫一声,差点吓昏过去,感受到凝重的气氛,他惊慌失措地藏起自己的手,不住地摇头辩解:“不是我,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秦闲没说话,只几步上前,带着手套的手掀起了那深绿色人鱼的眼皮,又对着通讯器点了几下,手腕上纯黑的通讯器便弹出一个暗格。
里面是一个装着液体的针管。
他迅速将液体注射进了死亡的人鱼脖子上,等待反应。
傅尚夏见此,便站在原地没动,安慰了几句那条无辜的看上去就十六七岁的人鱼:“嗯。我知道不是你。”
乌唯特蓝依旧崩溃,任谁都接受不了自己的手是杀人的凶器,他用那只没沾血的右手神情呆滞地推了推他的哥哥们。
一次不行,就两次。
终于,他三个哥哥都接连醒来,但那条深绿色人鱼仍没有反应。
秦闲淡定地收起空针管,走回他身边,神情若有所思,似乎松了一口气,即使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动,傅尚夏却莫名这么觉得。
“什么?”
傅尚夏言简意赅问,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秦闲却默契地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只摇头道:
“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离开水蓝星。
“你想说让我离开这里。”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傅尚夏挑眉道:“星核不稳定?或者你怀疑是智慧种族在搞事。”
秦闲看了他一眼,眼中既有惊讶,又有意料之中,但还有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担忧。
傅尚夏笑容愈发灿烂,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他道:“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敢来找人自然有自保的手段。”
秦闲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底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半晌才道:“跟着我。人我帮你找。”
闻言,傅尚夏向他游近了些,笑道:“行。”
见能插话,三条尾巴受了点伤的人鱼互相搀扶着起来,连忙
道:“两位先生,既然你们看到了事情经过,我们可以带着小弟离开了不?他受到了非常严重的精神创伤。”
见傅尚夏好说话,那条土黄色的人鱼也扛起另一个还在昏迷的人鱼告辞。
望着几条人鱼接伴离去的背影,傅尚夏抿唇一笑,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先回家?”
“嗯。”秦闲应了一声。
隔水装置有效地避免了衣服在海里沾湿的状况,但动作间,紧绷的肌肉线条还是能看见的,傅尚夏绕有兴致地欣赏了下。
秦闲身长腿长,游泳速度虽然不及人鱼,但在人类当中也是极其出类拔萃的。
傅尚夏跟在他身后,衬衫紧贴在胸膛上,两个小凸起的地方隐约可见,由于他不怎么锻炼,本该是腹肌的那块地方只是一块软肉。
他漫不经心地摆动鱼尾,银色的尾巴一个不小心划过了尖锐的石头,带出一道血丝。
傅尚夏没吭声,继续向前游,直到进了蚌壳房,他才将尾巴往身后藏了藏,道:“明天去找星核行吗?我觉得我要找的人他会在那里。”
秦闲回头看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房间里的血腥气,蹙眉上前,右手扣住他手腕问:“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没有,”傅尚夏又将尾巴挪了挪了,“我什么事都没有。”
“在尾巴上?”
秦闲就这么看着他,不敢碰他的尾巴,却态度强硬地攥紧了他的手腕,重复道:“给我看看。”
傅尚夏拗不过他,只好将尾巴上的伤口给他看,那块尖锐的石头并没有给漂亮鱼尾留情面,划破了一道很深的豁口。
“涂药,”秦闲顿了顿,想到他现在伤的是鱼尾,“我去找他们给你拿药。”
话音刚落,他就要走。
“别。”傅尚夏抿了抿唇,拽住了他的胳膊。
“很快就能好的。”
在秦闲不赞同的目光下,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好乖乖道:“我靠画灵能力转换成的鱼尾,一会儿就会变回来,人类用的药就行。”
“什么时候变回来?”秦闲问。
傅尚夏也不知道,摇摇头,道:“现在涂药应该也行,其实不怎么痛。”
秦闲的手指轻触他的伤口,他瞬间痛呼出声,尾巴绷紧。
“我给你涂,”秦闲又想起他说的那套“鱼尾等于光腿”的言论,补充了句,“都是男人。”
傅尚夏不依,一摆尾巴就想溜,却发现手腕还被那人抓着,突然一用劲,他整个人又被力道带了回去。
鱼尾没什么事,但秦闲抓着他的那只右手碰到了他的肚子。软乎乎的。
秦闲蜷了蜷手指,不明白傅尚夏这样的性格,腰腹间居然都是软肉,完全没有锻炼的痕迹。
用手将鱼尾上的伤口都摸了一遍药膏,秦闲才在傅尚夏的催促声中,回了自己房间。
房门一闭,傅尚夏眼中笑意更甚,对秦闲的反应颇为满意,不枉他特意“不小心”让尾巴受了伤。
“痛是痛,但我未来的男朋友应该要开窍了吧。”他轻声说道。
那边,秦闲确实是在想自己对待傅尚夏的那种亲近关心的态度,见不得他受伤,会为他破例,会担心他的安全,正想着,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他没抓住。
他眼前又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