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求母皇成全儿臣。”见皇帝神色松动,梵安突然磕了个头,“恳求母皇成全。”
皇帝连忙将她扶起,“你这孩子……当真就那么喜欢洛家儿子?之前还听闻你们闹得不愉快,朕也当真了,没想到都是谣言。”
“不是他。”梵安打断了皇帝的话。
“……”皇帝傻眼了,“那是?”
“儿臣回城那日给您介绍过的,梵云卷。”
“……”
皇帝真是想不通,之前梵安纳夫,她没说什么,是因为她一直以为梵安是为了刺激洛云疏,甚至是将对洛云疏爱而不得的心情转移到了梵云卷的身上。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皇帝没想到梵安会对那个毫无家世背景的男人如此重视,她只能猜测原因,“你之前不是一直喜欢洛云疏么?还是说,因为梵云卷正怀着身孕,所以你才……想求恩典让他安心?”
“母皇,儿臣自从娶了侧夫之后,才明白什么是爱。”梵安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也柔和下来。
“以前我以为我喜欢洛云疏,但相处之后才发现,那并不是喜欢。
我喜欢的他,不过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那个人,对他只有容貌和才情的欣赏。
更何况他为人有祟,儿臣自然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感情。buwu.org 梦幻小说网
而云卷不同,母皇知道的,他身为男人,却能用命护我周全,而且不论是战场上还是生活上,我也离不开他。现在他有孕在身,我想给我夫郎孩子一份安稳。”
梵安说了很多,皇帝却只注意到了那句为人有祟,问道:“这是何意?”
“母皇,儿臣失言!请母皇恕罪!”梵安脸色一变,连忙跪下。
“到底是什么事?!”皇帝也发现不对劲了,看梵安的表情,恐怕是大事。
于是梵安只能支支吾吾将自己府上的丑事一一道来。
皇帝听完勃然大怒,一掌拍到了书桌之上,道:“岂有此理!”
“母皇息怒。是儿臣没有提防,不怪旁人。”梵安懊恼的低下头,“此事儿臣恳请母皇不要声张,是儿臣治家不严,给皇家抹黑了。”
“抹黑?是谁在抹黑?!”皇帝如何能忍住这口气。
她本身便不喜梵津妍的生父,如今一听,这梵津妍不仅抢了梵安的夫郎,竟然还想残害手足,差一点,就差一点,她的安儿就被人害死在边疆!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如同被放在火堆上碳烤,煎熬且狂怒。
见皇帝气得厉害,梵安起身,扶住皇帝在龙椅上坐好,“母皇,儿臣虽被害,但回京后收集了不少证据,稍后便命人将其送来。
这次的事倒是有惊无险,可谁知道会不会第二次、第三次。儿臣现在只敢信母皇,那些证据都交由母皇处置吧。”
皇帝似是突然间老了许多,挥挥手道:“朕知道了,安儿你受苦了,今日你先回去吧,朕、朕要好好想想。”
想想该如何处置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儿。
梵安恭敬的行礼,转身离开了。
她这次进宫,一箭双雕,既让皇帝不再给她安排娶夫,又通过洛云疏揭开了梵津妍的狼子野心。
她利用了皇帝对她的疼爱,而后将梵津妍蛊惑洛云疏盗取布阵图的事情放在重点说。
皇帝这把龙椅都坐了几十年了,最看重的是什么?是整个国家。
而梵津妍是嚣张跋扈也好,与皇夫私通也罢,都赶不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大。
至于证据也是真的有,梵津妍派人去将布阵图扔给敌方守卫,从中可是经了不少侍卫的手,甚至还收买了她军中的将士。
梵安根据系统的指示,把军中的暗桩一个个都拔了出来。
这下,梵津妍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被皇帝一留,等梵安出皇宫的时候临近黄昏。
梵云卷在家里等得焦急,便独自出门在皇宫门口等着殿下。
梵安一出来就跟他碰了个正着,“你怎么来了?”
她说完,看了下天色,“确实晚了些,等急了没?”
说着,梵安将他拉到了怀里,手掌抚上了小腹,“今日份的摸摸,差点就漏了。”
“殿下……”梵云卷红了红脸,“周围还有人呢……”
“没有,我没看到。”梵安闭上了眼,转了转头,“我一个人都没看见。”
“殿下别闹了,有人走过来了。”梵云卷看着不远处的身影,由远及近,急得他想挣脱梵安的怀抱,可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了殿下。
梵安顺着力放开梵云卷,只见一名身着雪白锦袍的女子正朝着他们走来。
她的发髻绾的高高的,乌黑的秀发仅用一根白玉钗固定,手中握着折扇,腰间系着一块美玉,风度翩翩,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俊俏风流。
但梵安很清楚,这个人的表面展现得有多么纯白无瑕,内在就藏了多少黑暗肮脏。
梵津妍露出温和的笑容:“大皇姐真是好兴致,看来姐姐这侍卫手段了得啊。”
真是开口就阴阳怪气,看来今早立储一事对她这位二皇妹打击很大啊。
梵安望着梵津妍脸上的笑,挑眉道:“哪有二皇妹兴致高,散步都能散到这皇宫门口来,难不成家里的口味满足不了才出门散心么?”
梵津妍笑容微敛:“大皇姐这是何意?”
“随口一说罢了。”梵安笑容不变,“二皇妹钟情得很,并非那风流之辈,这点姐姐还是有数的。”
闻言,梵津妍眼底闪过一抹怪异。
以前大皇姐沉默寡言,从不拐弯抹角的说话,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
她将疑惑吞入腹中,双手抱拳作了个揖:“小妹是特意来恭喜大皇姐,得封储君。”
“多谢二皇妹。”
“大皇姐身边这位侍卫,便是那日新纳的侧皇夫么?”
梵津妍上下打量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位跟洛云疏比,简直差远了。
光这容貌身段,就已经让人难以下咽了,也真亏得梵安下的去口。
难道说,是在洛云疏那儿遭受的打击太大,以至于饥不择食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梵津妍便忍不住想心底暗自发笑。
梵安她捧在手心的宝贝,早就臣服在了她梵津妍的身下,说不定现在肚子里都揣了她梵津妍的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