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亲就亲。干嘛这么婆婆妈妈的！”
说完，不由分说，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那是和香儿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热烈，炙热，似乎在燃烧着什么。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夜晚怒放的花。
极致的炽烈背后，却是绸缎一般的柔和与流畅。
陈胤险些沉醉在那种感觉中，最后还是勉强回神，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唇分。
罗巧巧脸已经和她的罗裙一般颜色了，她嘴里轻喘，眼神却无比明亮，似乎是在期待一样问：
“舒服吗？”
“……确实不讨厌。”
“喂。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嗷，懂不懂罗裳仙子的一吻是什么含金量啊？多少人挤破头我都不愿意正眼看他们一眼呢。”
陈胤也一脸不服气地说道：“那你懂不懂我虞山第一小钢炮的含金量啊？那些女人甚至连为了我挤破头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根本没人为了自己挤破头。
被他这么一逗，罗巧巧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笑吟吟地说：“那按你的意思，反倒是姐姐我占了你的便宜咯？”
“那是当然。”
“那……姐姐补偿你？”
说完，她狭长的睫毛几乎贴在了陈胤的脸上。
嘴唇又被一阵柔软包裹。
“……这下，我亲了你两次，总算是还清了吧？”
“额，这么说好像又变成了我倒欠姐姐一个了。”
“那你再还回来呀。”
“……你搁这卡BUG呢？”
月色柔软沁凉，两个人坐在树林尽头的悬崖边，望着月亮聊起天来。
聊了很多，无话不谈，罗巧巧像是攒了很多故事要讲给心上人听的小姑娘，从头到尾滔滔不绝。
陈胤也没有觉得不耐烦，而是听得饶有兴趣。
说到最后累了，罗巧巧就直接倒在陈胤肩头，靠着他睡了起来。
陈胤脱了外衣盖在她身上，然后安静地陪她坐着。
他不知道罗巧巧是真的输了比赛不开心，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找自己聊天。
但是不重要了，这样就好。
……月色就这么撒了一整晚的温柔。
二十八、曙光
天空刚要破晓之际，陈胤打算起身离开了。
还没起身，身旁一只手就轻轻握住了他。他扭头，罗巧巧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不能再多陪我一会儿吗？”
“……一定要现在吗？”
陈胤看着她：“你不想去看看仙子大会的决赛吗？”
罗巧巧没有说话，而是抿了抿嘴。
陈胤明白了。她不是不想去看决赛。
她是不想他去看只有沈霜琏而没有自己的决赛。
“只是一场比赛而已。”
陈胤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说：“比赛完了，巧巧姐姐一样可以来找我玩啊。”
罗巧巧有些沮丧地嘟起嘴低下了头，但是很快又抬起头来：“那好吧。”
“只要你这次别再放我鸽子，背着我偷偷溜走就行。”
陈胤心虚地讪笑了一下：“肯、肯定不会，姐姐放心。”
于是，罗巧巧注视着陈胤的背影慢慢离开，眼里像是藏着话。
良久，系统轻声开口：“别想那么多了，五年呢。又不是见不着了。”
“瞧瞧你现在如胶似漆缠着他的样子，哪有一点大姑娘的矜持含蓄。”
“五年也没多久呢。”罗巧巧轻轻皱了一下鼻子，不满地说，“不抓紧时间享受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享受不到了。”
“再说了……天知道沈霜琏那个蓝皮袜子怎么也对他有意思的。我不缠的紧一点，万一被她抢走了怎么办？”
“那倒是。那丫头可也是天命者。”系统附和了一句，“那你还要去看她的比赛吗？”
“看。当然要看。”
罗巧巧腾的起身，裙摆轻盈转成圆圈。
“一边是我一直讨厌得很的蓝皮袜子，一边是上次在万香阁故意找我事的讨厌家伙。”
“不管谁输了，我都能开心好一阵子呢。”她恶狠狠地嘟囔了一句。
——
晨光熹微。
一处偏僻的屋子前，虞香静静地看着手上的面具。
她身后的床上，工整地叠着她在虞山上的衣服。如今的她，一身幽邃雅致的黑衣，手边还摆着面纱和斗笠。
她捧着那张轻薄的人皮面具，美眸之间光晕流转。
“……你们两个真打到最后，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这也没办法，这就是天命者之间战斗的规矩。”
系统还在她的耳边滔滔不绝地嘱咐着：“但反正，今天只是个碰面的小节点，你和她打个照面，彼此试探一下就够了，千万别打出真火气嗷。”
“尤其是别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会影响之后的剧情记录的。”
虞香像木雕一样毫无动静，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
系统也只能无奈地说道：“我的小祖宗，别惦记着你那什么师兄了。他压根都不知道你这个身份，在他眼里，自己心爱的小师妹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就算他真的看这场比赛，也就是图一乐子，你千万别把自己带入进去啊，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他师妹。”
虞香轻轻颔首：“……我知道。”
可是看她的表情，系统心里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忍不住轻声叹气。
……唉。这年头当系统也不容易啊。
又得小心翼翼哄着宿主，还生怕她一气之下不按剧情走了。吃力不讨好。
而虞香依然平静地看着面具。
片刻后，她缓缓将其戴上，然后起身。
“……该出发了。”她眼神微垂，喃喃自语道。
趁着霞光，她戴上面纱和斗笠，走进了屋外的世界。
——
等到陈胤来到擂台旁边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再怎么说也是仙子大会的决赛，即便是罗裳仙子和霜月剑仙的大战已经过去，也不影响决赛的火爆程度。
只不过这时的台下，已经基本都是高呼“霜月剑仙”的名字的了。
虽然这个神秘的“殷梦晚”仙子也在比赛期间收获了不少的人气，但是和修仙界如日中天的霜月剑仙相比，还是逊色了不少。
整个擂台周围像是被沈霜琏的粉丝包围了一样，到处都是高呼霜月剑仙名字的人。
……大师姐的人气还真是高啊。陈胤啧啧称奇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安静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随着人潮一阵阵的汹涌喧闹，擂台之上竟然还上了一队舞女，表演起了优美的舞蹈，再度将台下观众的欢呼点燃。
陈胤也是没想到，这边居然还有开幕式一样的歌舞表演，也是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仙子小姐姐们曼妙的舞姿。
舞姿，行。
一段舞蹈之后，场间突然飘起了丝丝雾气，一下子让整个擂台变得如梦如幻。
雾气之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各位修仙界的道友们！”
“欢迎来到由我万香阁举办的，天下第一仙子大会决赛现场！”
雾气散去，一个一身锦衣华服，紫金冠玉佩，手上还轻摇一把折扇的翩翩公子，款款而出。
“在下万香阁阁主万云海，见过各位同道。”翩翩公子潇洒一拱手，端的是一派风流倜傥仪表堂堂的样子。
万云海现身的一瞬间，台下骤然爆发出一堆女修士的刺耳尖叫声：
“呀！！！云海哥哥！！云海哥哥看我！”
“云海哥哥你超帅！！”
而在这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中，陈胤一脸愕然地盯着那人，半晌才从嘴里憋出一句：
“……卧槽。”
台上那人虽然换了华美的衣服，但陈胤依然一眼就认出。
……那就是前两天下注盘口的那位小伙计。
关于万香阁阁主的传闻，修仙界也是数不胜数。传闻这位公子文绉绉的，为人风流成性，活脱脱的一位花花公子。
但这也是陈胤第一次见到万香阁阁主的真容。
他做梦都没想到，前两天和和气气地跟在他身边，叫卖吆喝声那么熟练的人，居然是万香阁阁主。
更奇怪的是，当时除了自己应该有不少人都见过这个小伙计，可是看周围人的表情，似乎都没注意到一样。
“感谢各位同道的捧场，终于来到了我们最为旷世瞩目的决赛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