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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二、走，跟我进屋
这是一个漫长而有些悲伤的故事。
陈胤讲完之后，不止是清影，连系统也陷入了沉默。
“怎么会这样……”
清影低垂着脑袋，蔫蔫地说道：“难道……系统就只是上界人的工具吗？”
“我不知道它们是本身就是如此，还是被上界人以某种方式改造成了工具。”
“但我可以确信的是，”陈胤认真道，“它继续留在你身边，你会有危险。”
清影一下子有些难过起来。
或许是相处久了，系统给她的感觉已经不单纯是普通的工具了，更像是一个能聊天的朋友。
如今突然得知，这个朋友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害死自己，清影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是不是有点舍不得？”
“……嗯。”
“我知道这种感觉。”陈胤轻轻搂着她，安抚地揉着她的发丝，“曾经我养过一条狗。和它告别的那一天，我才发现原来我也那么舍不得它。”
“但该告别的时候总是要告别的。”
清影还有些难过，却听到了系统也默然开口了。
“……他说得对。”
“如果我的存在确实会伤害到你的话。”
“那倒不如早些离去，让你早解脱早放松。”
清影有些惊讶起来。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怎么。”
系统嗤笑一声：“你不会把我当成你们人类了吧？”
“别傻了，我又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的概念。”
“无非是我的存在会伤害到宿主，我就主动选择离开罢了。”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应该觉得幸运，你比剩下那几个幸运多了。”
它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的剧情记录没有什么黑深残的剧情，没有什么必死的fg，所以你才会把我当成朋友一样的存在。”
“若是剧情记录要求你必须杀死陈胤，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不舍吗？”
清影一时有些语塞和茫然。
“所以，省省吧人类。我和你终究不是同样的东西。”
系统笑了笑：“将我说的话，原话转告给你男人吧。”
听她说完，陈胤也沉默了起来。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选择。”
“若是我说，我有个地方可以收留你，你愿意来么？”
系统怔了一下。
陈胤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卷轴，放在了清影面前。
清影还在发蒙的时候，系统已经陷入沉默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陈胤问。
“……不知道。”
“不过，”系统忽然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我是天道之屑。
哪怕只是碎屑。
那也是天道的碎屑。
“能承载天道的东西……可不多啊。”
“那就这样吧。”系统几乎是毫不迟疑，就一头钻入了卷轴之中。
清影在心里呼唤了两声，没有回应，心里也一下子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它……走了吗？”
“只是换个地方住罢了。”
陈胤轻柔地亲了亲清影的额头：“也许以后，你们还有相见的机会呢。”
如果我，搞得清楚这个卷轴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话。
清影点了点头，忽然往陈胤的怀里一趴。
“舍不得？”
“……嗯。”
“我安慰安慰你？”
“你还会安慰人？”清影支起脑袋看着他。
“别尬黑，”陈胤得意洋洋地说：“我要是不会哄骗小姑娘，怎么把你哄到手的？”
“你还挺骄傲是吧。”
清影朝他手指咬了一口，最终只是浅浅地印出了两排牙印。
“走吧。”
陈胤也没在乎她咬自己，只是浅浅一笑：“没了天道之屑，你也就不用一直关在这里了。”
结果还没起身，他又被清影轻轻拽着衣角拉住了。
“是不是出去了，你就要走了？”她有些怯生生地问道。
“可能吧。”
“那，能不能……稍微等一会儿？”
“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和你独处一会儿的！”清影忽然有些羞恼，眼神嗔怒地瞪着他。
“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陈胤盯着她略微泛红的脸颊，忍不住有些好笑。
“你是在埋怨我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吗？”
“别说的我好像离了你就活不下去好吧！”
清影咬着银牙，恶狠狠地瞪着他：“只是你一出去，不就轮不到我了吗？”
“什么轮不到你？”
“就是……”清影不说话了。
她低着头，小声自言自语一般嘟囔着，声音像是幽怨又像是在抱怨。
“……你身边人那么多，不就轮不到我了吗……”
陈胤饶有兴趣看着她。
说实话，这么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是清影可爱的地方了吧。
虽然清影给陈胤的感觉，一直是又怂又笨，有些喜欢耍小脾气的性子。但是没有男人会讨厌她这样笨拙而又温柔的女孩的。
“那，你想要我怎么陪你？”陈胤问道。
“你问我吗？”
清影不满地哼唧起来：“你是男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可我想听你说出来诶。”
“我就不说！”
陈胤将一直塞进她衣服里的手收了回来，起身准备走。
“诶！你、你等等！”
清影立马有些急了，眼里带着湿润的雾气：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摸都摸了，揉都揉了，转身就走？”
“可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陈胤静静盯着她。
被他的视线盯得浑身都不自在，清影默默地垂下头，很久之后才用微不可查地声音，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吻我。”
“什么，”陈胤竖起耳朵，“我听不见。”
“我说，吻我！然后上我！”
清影炸毛一样喊了起来，眼圈还微微有些泛红：“不就是想欺负我嘛！给你欺负好不好！”
“我没有生理需求是吧！今天你哪里都不许走！”
说完，她一把拽住了陈胤的领口，伸手开始脱他的衣服。
说实话，连陈胤自己都没有想到她这么彪悍直白的话，一时间有些被吓住了。
“那个……姐姐你矜持一点好不好？”
“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