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肖正河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一回到国公府。
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司马蓉音,顺带着那个小了自己一岁还是两岁的女儿。
后面的事情肖青每一件都没有忘记,中毒,被折磨,被嘲讽,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雪地里让战马践踏。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梦魇一样折磨了她千年之久。
所有的所有都历历在目。这种恨意刻入骨髓。
肖青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甚至就想在这里将肖正河原地灭杀。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就无法遏制,杀意出现在她的脑海,越来越浓,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僵硬。
她的气势也在一点一点的攀升。
“肖青,你怎么了?”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肖青的手。肖青回神。
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江谷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身边。
看着肖青那红肿的眼眶,江谷雪安慰道:
“肖青,你别生气了,其实国公爷这些年也不容易的,你是不是怕跟着他回京?
我刚才问过父亲了,等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我们也要回京城了。
肖青你放心,就算回京城我也会保护你的!”
这句保护你说完,肖青的心跟着颤抖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从肖青的眼睛了流了出来。
江谷雪看到肖青的眼泪赶紧拿出帕子给肖青擦拭。
擦完了还抱住肖青说到:
“别哭别哭,我说了以后我保护你,不管你在哪里受了委屈,我都保护你!”
这话说着肖青哭的更厉害了,这一场眼泪她积攒了千年之久。
就算是去了修真界她也几乎没有流过眼泪。
可是在江谷雪面前她几乎放下了自己所有的恨意和伪装。
江谷雪不知道肖青的这些想法吗,只以为肖青是被吓到了,这样柔弱的存在,她一定会好好保护。
江谷雪拍着肖青的后背,目光看到肖正河:
“见过国公,如果不是肖青今天说的这些话,我真的不相信肖青竟然还受过这么多的苦。
这些日子,肖婶婶的店铺被曹鸣轲恶意封了,你既然是肖青的父亲,肖婶婶的夫君。
更应该为她们母女主持公道才是!”
肖正河唇角微微勾起:
“那是自然,这些年本国公确实亏待了她们母女两人,新儿,委屈你了!
你带着孩子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回京城可好?我保证,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和青儿的!”
肖正河说着紧紧地抓住了柳清新的手,柳清新原本想躲避,可是还是被肖正河抓到了。
柳清新看着趴在江谷雪身上的肖青,脸上带着为难:
“正河哥,要不你先回去吧!青儿那边我劝劝!这些年,这孩子真的吃尽了苦头,对你有怨气也是难免的!”
肖正河看着肖青,心中带着歉意。
这孩子这么恨自己的么?
柳清新这时候走到肖青身边将肖青从江谷雪的肩膀上拽起来:
“孩子走,咱们先回家,有什么话你跟娘亲说!”
柳清新说完就拽着肖青往回走,江谷雪看着赶紧跟在娘俩的身后。
肖正河看着肖青和柳清新的背影,眉头紧皱:
“贾路,你去查查,这些年她们娘俩到底经历了什么?”
贾路欲言又止的看着肖正河,然后说道:
“国公,属下这些年一直都在帮国公关注着大小姐和夫人,其实两人确实吃了不少苦,只是那时候国公爷一直在忙碌,
也没有问及到两人,所以属下就没有汇报!”
肖正河目光冷厉的看着贾路,说到:
“一会将他们母亲的信息给我,回京后你自己去领罚吧!”
贾路身体一颤,立马说到:
“是!”
肖正河看着肖青母女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翻身上马追着母女两人而去。
回到家中,柳清新将肖青拉进房间,认认真真的问:
“青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今天回来,所以才想带着娘亲走的!”..
肖青点头:
“是!我还早就知道他是我爹,我还特意让人去打听了他的消息,我更知道他家中有了妻妾。
甚至还有了女儿。他贵为国公,早就将你我当成累赘与人生污点,我甚至觉得他一直留下你我的性命。
只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你我的存在,而这次来接我们只是因为被人知道了我们的存在。”
这话说完柳清新的身体从头冷到脚。
“我家中没有妻儿,我的妻只有你,我的儿也只你!孩子,外面的谣言不可信!”
肖正河从外面走了进来。肖青目光阴森的看着肖正河没有说话。
柳清新看了看肖青,又看了看肖正河:
“肖哥,你说的是真的,你这些年都没有娶妻纳妾?”
肖正河认真的说:
“我府中全是男子,一个妾氏都没有!新儿,你信我!”
柳清新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喊肖正河肖哥。
肖正河也知道柳清新是相信了肖青,他也总算明白为何肖青会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
想必是因为这些年做生意头脑聪颖,认识了不少人,所以就派人打听了自己。
看来自己府内的情况早已被有心人传到了赤晔城。肖正河目光阴沉,但是很快就将自己的那一抹冰冷给收敛了去。
“新儿,我知道这些年我亏欠了你们母女两。我不求你们原谅,只希望你们能跟我回去!”
柳清新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有说话,她看向肖青,好似在等肖青的意见。
肖青也知道,这一次自己躲不掉,既然要回京城,那所幸就大大方方的回去。
她目光平静的看向肖正河说到:
“肖国公既然这么希望我和娘亲回去,
可以,回去的时候你必须十里红妆将我娘亲迎回去。
毕竟你们分离了那么多年,十里红妆不过分吧,当然我们仙衣阁不会让肖国公吃亏。
你出多少我们都回双倍!”
柳清新一听,脸瞬间就红了,赶紧说到:
“青儿,娘亲又不是嫁人,要什么十里红妆!”肖青摇头,坚决的说到:
“娘亲,我们不是贪图肖国公的富贵与权势,如今是他肖国公自己来求着你回去。
既然要求,那就必须拿出诚意来迎接你这个发妻。
再说,肖国公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女两人不闻不问。
娘亲你为她守节都现在,这十里红妆一点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