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而清冽的声音一出,整个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
随之而来便是一阵激烈的爆发,人群沸腾。
“好大的口气!”
“这女人真是找死!”
江吟之面不改色,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些跳脚的人,“我就是赢了桑恩,不服的人,上来我打到你服!”
简直猖狂!
猖狂到无法无天!
敢挑衅他们这么多人,这个女人真是找死!
立刻便有一男子一跃到擂台上,冷笑道:“舞ji就该好好做舞ji,你要是在这擂台上跳个舞,我们或许能原谅你的口出狂言,把这擂主让你坐上一个月也无妨。”
“是不是啊!”男子大笑着问擂台底下。
“是啊!跳个舞让我们看开心了,就不跟你争这擂台之主了!让你一个月也行啊!”
立刻便有许多人起哄:“跳一个!”
“跳一个!”
擂台上的男子挑眉看着江吟之,“跳一个?你跳个舞,我这就下去。”
这言语之中还带着几分威胁。
江吟之笑意盈盈的看向他,冷冷道:“跳你个头!”
话落,她握拳一拳击去。
男子迅速侧身闪躲,同时也朝江吟之发起进攻。
但是交手两三招下来,此人便有些难以应付江吟之的速度了,很明显落于下风,此人的身手远远不及桑恩。
底下的人不断的给他打气,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很快便被江吟之给打趴下。
江吟之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服不服?”
男子只觉得受到了羞辱,双手一拍地面,怒而起身,大喝一声:“不服!”
起身便狠狠朝江吟之面门击来一拳,江吟之脑袋微微一侧便躲开,纵身一个后翻,抬脚狠狠踢在男子胸口,一脚将他给踹飞。
男子重摔在地,江吟之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低下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服不服!”
“不服!”男子震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抬腿横扫而去。
江吟之一个凌空翻越到男子身后,一脚踩在男子肩头,力量极重的一脚狠狠踩下去。
男子身体猛地伏地,而他的一条腿还伸出去没来得及收回来。
这样一压,身体柔韧性不好的,直接被压出惨叫声。
那一幕光是看着就疼。
“现在服了吗?”江吟之漫不经心开口。
男子吃痛的咬着牙,想要挣扎,江吟之直接一脚踩着他,双手一抓起他的胳膊,反手钳制住,同时一脚将他的背踩得更低。
那一瞬清晰的听到了他骨骼发出的清脆声响,男子疼痛大呼:“啊啊啊啊!”
“服不服!”
“服了服了!”男子已经痛的脸色惨白满头大汗,连连求饶。
江吟之这才松开了他,轻松的拍了怕手,看向底下擂台,“还有吗?”
底下的人都惊住了,没想到这个舞ji竟然实力这么强,与桑恩还打了那么久,可换做这个男人,两三招就解决了!
擂台上那男子,十分丢脸的捂着脸跑了。
底下人群也没有最初那般沸腾了。
大多数人只是看个热闹,并不是人人都有去挑战擂台的实力,毕竟整个君朝城那么多的酒楼擂台,可谓是强者云集!三脚猫功夫的普通人也不敢上去找打。
擂台外,庆丰酒楼的伙计担忧道:“我们酒楼这回的擂主不会真的是这个舞ji吧,这要是让她挂一个月,我们酒楼得丢脸成什么样啊。”
庆丰酒楼的掌柜也是神色凝重,“这女子实力超群,又是做出机关烟花的机关大师,着实令人敬佩。怎么偏偏去宫里当了个舞ji……”
最初的机关烟花比试结果一出来,整个城内没有人不为之感到敬佩。
但是舞ji这个身份,的确是拿不上台面,即便她可能是被骗当了舞ji,但她真要在擂主牌子上挂一个月,他们庆丰酒楼怕是要沦为全城笑柄。
一辆马车驶入了君朝城内,随行十几名便衣侍卫护送。
百里叙晴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外头热闹万分,听着街道上有人在议论庆丰酒楼擂台的热闹,百里叙晴心血来潮回头问祁心娴,“祁姑姑,反正时辰还早,我们去庆丰酒楼看看吧?好像那边正有热闹看呢!”
端坐在马车内的祁心娴温柔点点头,“好,我也许久没见过君朝城的模样了。”
百里叙晴立刻走出马车,把驾车的侍卫赶了下去,自己驾车,跟那侍卫说:“你回去禀报一声,我们先去城里逛逛,让你家主子先备好酒菜!”
“最好得让江吟之出来迎接我!”
“都别跟着了,我们自己走!”
说完便扬鞭策马,飞快的往街道前方而去。
一行侍卫大惊失色,但却没能追的上,怕动静太大引起注意,只好立刻赶往辞暮楼,将此事禀报给主子!
甩掉了侍卫,百里叙晴才放慢了马车的行驶速度。
她们这回是用了金蝉脱壳的法子,真正护送长公主的队伍还远在后头,她们提前出发,所以一路上很安全,如今到了君朝城,百里叙晴很是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街上凑凑热闹。
百里叙晴驾车来到了庆丰酒楼外,但只能远远的看着擂台上的一幕,无法靠近,因为四周人满为患!
看到擂台上的身影时,百里叙晴大惊,连忙拍了拍祁心娴的手臂,“祁姑姑你看,那擂台上的人不是江吟之吗!”
祁心娴靠到窗边,透过帘子撩起的缝隙看了一眼,点点头,“是她。”
“这孩子怎么跑来挑战酒楼的擂台了。”祁心娴有些困惑。
“酒楼擂台?”百里叙晴不解。
于是祁心娴便跟百里叙晴讲解了起来,这君朝城独有的特色,便是这酒楼擂台。
辞暮楼。
还未从江吟之消失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的祁暮年,这下又接到了一个噩耗。
百里叙晴甩掉人手,带着姑姑上街去了,他们的人都没能追上。
祁暮年霎时头疼万分,“快去找!一定要低调行事,不能引起祁凌霄的注意!”
这一个个真是不让他省心!
两件事同时让他提心吊胆,他连椅子也坐不住了,在院中来回的徘徊。
苏佩在一旁静静的站着,陪着殿下等待消息。
看着殿下那般焦灼难安,都是因为江吟之,她心中又忍不住埋怨起来,自从江吟之来了之后,殿下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体贴细心,把江吟之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总是因江吟之而患得患失。
虽然江吟之的本事不可否认,但她总觉得,江吟之会拖累殿下。
她会成为殿下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