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没弄清自己爱谁

上善大师说,人有所得,就必有所失。

夜天绝很清楚夏倾歌的所得是什么,只是,老天对她不公平。

夏倾歌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经历了一场血淋淋的死亡,好不容易才重活一世,这重生不是她的所得,而应该是老天对她的一种补偿,可偏偏老天还要从她的身上讨要东西,让她失去些什么。

夜天绝真的心疼夏倾歌。

同样是重生一世,为什么老天不向他讨要,为什么不让他来承受这份苦?他多想为夏倾歌分担一些。

“倾歌……”

唤着夏倾歌的名字,夜天绝缓缓向她更靠近几分,他将她娇弱的身子,整个揽在自己的怀里。

“倾歌,你一定要坚强点,我会陪在你身边,让我们一起撑过去,知道吗?”

“重活一世,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倾歌我不想失去你,你明白吗?”

“十里红妆,我想给你,倾歌,你要等我。”

“倾歌……”

夜天绝闭着眼睛,缓缓在夏倾歌的额上落下一吻,他的眼睛不由的微微泛红,氤氲起了浅浅的雾气。

夜天绝的心里,有万语千言想要对夏倾歌说。

可是,情到深处,他到嘴边的话,莫名的全都辗转成了哽咽。

夜天绝这边的事,司徒浩月并不知道,他从夏倾歌的房间出来之后,先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大约有一柱香的工夫之后,他才去了上善大师那。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司徒浩月回来,上善大师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看到司徒浩月进门,他勾唇笑笑。

“来了,进来喝杯茶吧。”

听到上善大师的话,司徒浩月缓缓点头,他快走两步进了房间,在桌旁翩然落座,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司徒浩月低声开口。

“上善大师,晚辈以茶代酒,敬大师一杯。”

“呵……”

听着司徒浩月的话,上善大师不由的笑了笑。

“司徒公子,你从前可不是这么会客套的人,怎么,一些日子不见,就跟老夫生疏了?”

“当然不是。”

司徒浩月笑着摇头,他看向上善大师的眼神,满是坦然。

“人说临时抱佛脚,我从不认为自己是那样的人,可是,这次却要做一次临时抱佛脚的事。我来是有所求的,上善大师想来也猜得到,所以,这所敬之茶,还请上善大师不要嫌弃。”

“当然不嫌弃。”

抬手接过司徒浩月手中的茶杯,上善大师一饮而尽,他之后才看向司徒浩月。

“不过,天机不可泄露是规矩,老夫喝你一杯茶,为你破一次例。事情老夫只允许你问一件,你到底要问哪件,想好了再说。”

上善大师并非浪得虚名,他看得准,掐算的更准。

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司徒浩月索性坦然。

“上善大师,你明知道我想问丫头的事,我也想知道云思思现在好不好,这种时候你让我二选一,未免太让我为难了。”

听着司徒浩月的话,上善大师不由的笑了笑。

“司徒公子,鱼和熊掌你想要哪个?”

“我……”

“贪婪的人,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司徒公子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倾歌丫头和云思思,于司徒公子来说,都很重要,可是,一个男人心里搁着两个同样重要的女人,且不分伯仲,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太好的事。人,总归是有亲疏的,你分不清,那只能说明,你还没弄清楚你最爱的是谁。”

上善大师的话,说的直白,司徒浩月听着,眼神不由的暗了暗。

没弄清楚你最爱的是谁……

说他吗?

看向上善大师,司徒浩月快速开口,“大师,我对丫头只是友情亲情,并非男女之情,我对思思……”

“不必解释,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将司徒浩月的话打断,上善大师轻笑着继续喝茶,一脸的云淡风轻。

可是,司徒浩月的心却乱了。

他对云思思有情,这是真的,他对夏倾歌也记挂着,这也是真的,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两种感情截然不同。

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云思思初被带走时,夏倾歌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或许,是他对云思思的感情还不够浓,还没有浓到所有人都要排在她之后,这也是当时夏倾歌怕定阳王看出来的,怕定阳王忌讳的。

可是,这是因为他心里有夏倾歌,因为他爱夏倾歌吗?

司徒浩月并不这么觉得。

君子坦荡荡,不夺人所好,夜天绝和夏倾歌于他而言,都是最重要的朋友,他可以和他们推心置腹,却不会搅合在他们中间。他对夏倾歌有守护之心,却不是那种男女之爱。

或许,只是他和云思思之间,还缺少一些相处吧?

心里想着,司徒浩月快速开口,“上善大师,我想问问思思的状况,现在她还好嘛?”

“确定要问了?”

“是。”

听着问话,上善大师轻轻勾唇笑笑,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徒浩月一眼,随即缓缓闭上眼睛,用手指掐算。房间里一时静静的,连呼吸声都映衬的那么清晰。

许久,上善大师才开口,“其人尚安,但有伤身之祸,三日内若不破,怕是有血光之灾。”

“三日?”

“安心等吧,人各有命,天有伦常,逆天背德,终难长久,顺天顺民,方的长存。机会,并不远。”

上善大师的话说的明白,司徒浩月又心思通透,他听着这话,微微点头。

“多谢大师。”

“客气了,老夫喝了你的茶,也说了该说的话,这很公平。”

听着上善大师的话,司徒浩月不禁调侃,“大师出去一趟过后,倒是将生意的公平来往,摸的透彻。”

“所以,现在轮到老夫送你一杯茶,司徒公子,现在老夫也要问你一件事,还希望你能据实已告。”

说着,上善大师已经抬手,给司徒浩月重新斟上了一杯茶。

看向上善大师,司徒浩月不由的疑惑,“大事要问什么,且问就是了,晚辈若是知晓,一定知无不言,何必整的这么郑重?”

这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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