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是那一人,看着远去的背影,剑首略微佝偻的腰,在夕阳的照样下,显得越发苍老年迈……
这时在密室中,曾经直言上述的阴霾老者,出现在剑首旁边,看着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剑首,却显得比他还苍老的老人,莫名意味地说了一句:“您不应该就这样放他离去的,无论是江湖,还是庙堂人心,都会猜测,他和剑冢的关系”
万一……那北凉徐家那天真要反……了这天……
我吴家还能独善其身吗?
剑首一直静静听着这个,一直叨叨不停的一母同胞哥哥,等他一口气说完了。
转过那张,被岁月留下匆匆痕迹时间印记的脸,莫名苦笑道“我早已年过古稀,我这脉你是知道的……”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却是为了这份基业,和我们断绝了来往,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有舍才有得……
至于其它的,随它去吧,反正你我已经到了这把年纪,看开一点,大不了拿这条老命赔了这贼老天……
至于那小子,有他自己的造化,这份馈赠,也算是我对她弥补吧!
哎……
武当山
御剑归来的徐北蟒,看着脚下尽收眼底的武当山,感慨道:比之前越发热闹,脚下不知何时,也突然多了几座观景的楼亭榭雨,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在发展,转身驭剑去那众峰拱立的小莲花峰,看着这一幕幕熟悉的场景,似乎这两年只有这小莲花峰就像一点变动都没有……
观内好不容易,净休一天,去除那世俗的胭脂香火财气的王重楼,正在真武观大殿闭目清心静修,突然感受到一抹凌厉杀伐的剑气正在往这边赶了。
突然睁开眼惊呼道:咦…境界还不低,天象境,最近江湖上也没有听谁说,有谁突破到天象境,可越发感知,便越发觉得这气息越来越熟悉,直到脑海中想起在剑冢闭关的小师弟,想了想,却又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肯定是自己太想小师弟……
随即似乎又想到什么…眼睛直冒青光,毕竟生意现在是真的越发不怎么好做了,那群女香客也越发挑剔,之前但凡小师弟在,也不至于如此啊……
悔不当初
不过又想了想,万一真是呢?
问到自己
未及冠就到天象境,虽说小师弟天赋过于妖孽,但应该还未到这番境界,就连那青衫剑神也从未做到,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正在沉思纳闷时,一抹熟悉白色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一袭白衣一尘不染,面貌还是那般俊美无涛,只是这头发却有了半头华发,看的是王重楼越发心疼,他小师弟自幼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明面上,他是自己的小师弟,而修道本就是四大皆空,自己更是无后,那是真的当儿子在养……
平时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现在却搞成这样,突破到天象境又如何,以他的天赋,何必如此着急呢!
看着才回来,就看见师兄板着一张臭脸,哪还能不明白,师兄,这是看到自己一头白发,不,半头华发,便把剑冢所遇的事情,告诉了师兄。
随后就看见师兄,原本这些年来,越发红润的老脸,以一个明显脸上发紫又发红的诡异,随后兴高彩烈,又是给真武大帝烧香,又是说祖师爷显灵了,要么就直呼师傅,您老人家算的真好,18岁不到的天象境,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栽培出这般妖孽,只有我武当山,只有我武当上啊……
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却不禁往下掉
也越说越发老泪纵横,一度哽咽道:“可惜师傅您看不到了,玄武当兴,玄武当兴啊”
看着这一幕又哭又笑滑稽的师兄,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嘲笑,自从师傅说过,武当将会在我们这一代发兴发迹以后,师兄修炼变越发刻苦,甚至发下天道誓言,说不突破陆地神仙境绝不出关的毒誓,就算这些年来做着那些不靠谱的荒唐事,都是为了武当的发展,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不然谁又能让一个早该飞升陆地神仙境人儿,做着现在这般市井买卖,给别人低三下四弯着腰推销着东西,就因为这么一句略显荒诞儿戏的话……
但却又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