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己的势力

他们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楚卿娇并没把这事放心上,刚回太师府卢雅蔓就笑吟吟地找到房里来。

“卿娇,你的嫁妆娘已经整理好了,你看要不要现在就搬去六王府。”

心里大石落定,卢雅蔓也轻松,她看着如今亭亭玉立的女儿,满眼都是放心。

和楚仓一起揪出楚月乔这事做的漂亮痛快,楚卿娇能有这样的心性就很好,她也不用担心她在六王府受欺负。

楚卿娇本是为着嫁妆而来,可和楚仓相处这么久反而把正事忘了。

自己都出嫁这么久,嫁妆才弄好,说出去也挺不好听,楚卿娇点点头就让人将东西立刻送去。

母女两个没说多久话,求勤竟然叩响房门来唤楚卿娇去补拙园。

他是楚仓身边唯一近侍,在府上从不看谁脸色,这几天唯独对楚卿娇有笑意。

能把脾气古怪的大人弄服帖,这位大小姐他挺佩服。

“爷爷,您找我吗。”

楚卿娇踏进书房,楚仓依旧坐在窗边看书。

“嗯,来啦。”

他神情淡然,似乎已经从失望中调整过来。

听到楚卿娇走近他没抬头,伸手将桌上的红木盒子推到她面前。

楚卿娇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放了厚厚一叠泛黄的契书。

她拿起大致翻看,竟然全是各类商铺的地契房契,有大有小,不下二三十份。

“爷爷,你这是?”惊讶地看着楚仓,楚卿娇已经猜到他的意思,却不敢相信。

楚仓剑眉微挑,手上翻书,神情淡然道:“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嫁妆。”

“可这些东西实在太贵重了。”

这些商铺门面都是王都各条热闹街巷上的,甚至有些铺子还很有名气,楚卿娇实在不敢收这些。

“我太师府嫡小姐的嫁妆就这些我还嫌少呢。”楚仓啪一声合上书,嫌楚卿娇多话。

“怎么?你怕这些东西来路不正,不肯收下是不是!”

“怎么会呢!”

她哪儿敢啊。

楚卿娇抱着盒子手指收紧,脸上也浮现出笑意,她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他对自己未来强有力的保障。

恐怕也更是一份嘱托。

楚仓此举是将整个楚家人的未来都托付给了自己。

纵使有一天太师府没落,她楚卿娇也能凭借这些让楚家无忧。

楚仓说完话整个人又低头沉默地翻阅书册,楚卿娇静静的看着他,内心充满炽热滚烫。

他的深远与平静实在让她敬佩。

想明白这些她来楚卿娇不再推辞,既然做了楚家的楚卿娇那她自己要保楚家无虞。

收下盒子郑重的对楚仓道了声谢,楚卿娇才退出书房。

房门缓慢关上,楚仓抬起头望着楚卿娇的背影,勾起抹自豪笑容。

他楚仓有孙女如此,实乃楚家大幸。

……

楚卿娇回到房间才仔细将房契地契拿出来看,二十几张地契里有三张最让她惊喜。

第一个是酒楼“遥鹿洲”,第二个是酒坊“逍遥台”,最后一个是处在后城里,五进五出的穿堂大院。

当日去白鹭楼见谢承翰时楚卿娇就感受到了酒楼的吸金能力。

她不过点壶茶,竟花了三两银子,现在想着还心疼呢。

价格这样昂贵里面还人来人往,流水一定很大,估计日收不下千两银子。

她没记错的话遥鹿洲似乎就在白鹭楼背后,要是自己费心思能把它经营起来,以后就不会再愁银子。

这是为了在王都里“生”而考虑。

至于逍遥台和后城宅院,则是为了“活”。

这段时日楚卿娇深知王都之中尔虞我诈,暗箭难防,前有谢含璟屡遭毒手,后又有谢承翰那人对太师府虎视眈眈。

她不得不早做筹谋。

若自己也能建立一个像青灯阁这样的组织笼络天下能人,就再也不必怕谁暗害。

醉酒之人最会说不该说的话,所以酒馆适合用来打探消息收集情报。

后城宅子完全可以作为大本营,等到自己找到合适人选就可安排他们住进去。

到时候三者相辅相成,互相运转,她便能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秘密势力。

越想越觉得可行,楚卿娇收好地契,自信满满。

到时候自己就能护含璟和楚家周全。

她独自在房中筹谋策划,完全没想到很快某位蠢货就会先迈出动摇楚家的第一步。

是夜,楚卿娇都已入睡却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穿戴整齐随侍卫来到补拙园,求勤正在外面等,一见她来忙推开书房门示意。

房内,楚仓与楚长书正在说话,见楚卿娇来,都将目光投向她。

“出什么事了。”

不必多问,看二人严肃表情楚卿娇的心就自然下坠。

楚仓深深蹙着眉,语气不妙:“是你妹妹,她为四王爷举荐了个医士。”

“医士?”

“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如今人只怕已带到王上面前。”

书房里沉寂下来,楚卿娇脸色晦暗不清,在摇曳的烛光下和楚仓一样焦虑。

“她只怕是被谁利用了。”

楚卿娇太阳穴涨得酸痛,她伸手揉揉,楚长书与楚仓都没接话。

二人皆在朝为官多年,如何能不知道官场中人心险恶。

四王爷自从被人下黑手后就成了跛子,走路都成问题,更别说骑马功夫,他大受打击一蹶不振,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邑王也焦头烂额,广招天下名医为他医治,一直不见好转,都没人再敢去看了。

这种时候,这么巧,楚月乔忽然举荐人去。

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哪里认得什么医士,就怕是人故意借她立功心切,利用她想拉楚家下马。

楚仓和楚长书也是顾虑这个,不然不会连夜把楚卿娇喊起来。

这事必有蹊跷,楚卿娇看了眼沉默的楚仓和楚长书,敛眸叹口气:“不然我进宫去为四王爷看看吧。”

“不可!”楚长书立刻拒绝。

“此事非同小可,你虽会些医术,可四王爷的伤和父亲完全是两码事!”

一个是风湿,一个是被自己刺伤穴位,当然是两码事。

楚卿娇不好意思承认此事其实是她所为,只能暗自感叹一报还一报。

“可我若不去,又该如何?就亲眼看着楚月乔拿楚家的未来去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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