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三个孩子很好,不仅每天陪吃、陪喝、陪玩,还给他们买各种新奇的玩具。
得知季朝对天文感兴趣,当天就给他订购了一台价值百万的天文望远镜。
陆夕柠来给季牧野做最后检查,看得出来她这段时间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绷出精致的轮廓,朝她递出一张黑卡。
陆夕柠一头雾水看向他,“给我这个做什么?”
他淡淡开口,“我听小朝说,你老…给他定了一台天文望远镜,季家的孩子无功不受禄,这钱你替我还给他。”
陆夕柠早就感谢过龚韵雪,还以个人名义给她订购了一台价值千万的跑车。
她摆摆手道,“不用了,她不缺这点钱。”
男人身上的情绪瞬间跌到了冰点。
他闭了闭眼睛,“他不缺是他的事,我季牧野的孩子,同样不缺这点钱。”
黑卡最终还是被留了下来。
第二天,季牧野就带着严冬离开了实验室,前往其他国家出差。
陆夕柠在实验室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
三个孩子显然更喜欢京州生活,在做完收尾工作后,她带着孩子和龚韵雪一起坐专机回了国,同行人员还有逐渐康复的宋贺年。
刚落地,宋贺年就被宋家的人接走。
龚韵雪也要先回龚家一趟,一行人在京州机场分别。guxu.org 时光小说网
回陆家的路上,三小只都很开心。
从机场回陆家会经过一段山路,此时有好几辆黑色的车子,在不断靠近她们的车。
突然,陆夕柠敏锐察觉到车流的不对劲,她提醒开车的猴子注意安全。
后者握紧方向盘道,“你们坐好,我让人甩掉他们。”
顾及车上还有三个孩子,猴子开车格外小心。
季则一脸苍白地抱住陆夕柠的胳膊,眼底都是惊慌,“妈妈……”
陆夕柠把儿子护在怀里,“小则不怕,妈妈在这里。”
陆糯糯眼睛里都是积蓄的眼泪,她能感知到危险,但还是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她握着陆夕柠的手,反过来安慰她,“妈妈不怕。”
陆夕柠被女儿的反应惊到,眼里都是心疼,“嗯,妈妈不怕,糯宝也不怕。”
她又看了一眼季朝,“小朝,没事吧?”
他是三个孩子里最冷静的,此时正在手表上不停操作着什么,听到她的话摇摇头。
“妈妈,我没事,刚刚我给爸爸发了定位,很快爸爸就会来救我们。”
陆夕柠没有告诉他,季牧野不在国内的事情。
她知道季牧野是两个儿子心里的安定剂,点头应道,“嗯,爸爸会来救我们。”
陆夕柠仔细检查了一番三个孩子的安全带,确定都系好后才继续道,“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妈妈会保护你们,很快就安全了。”
安抚好三个孩子的情绪,她面色冷凝看向窗外明显武装过的车。
前后跟车的保镖,已经驱车将那些黑车隔开,但还是有漏网之鱼,冲着最中间她们的车子加速冲来。
猴子极速调转方向,稳扎稳打避开了那些车子。
“柠姐,我们的人还有十分钟就能过来,你护好自己和孩子,剩下的交给我。”
“嗯,你小心点。”
后面追逐的黑车,已经被保镖截停。
就在陆夕柠松了一口气时,她发现前方拐弯处还停着十几辆车!
对面明显是下了死手,一看到他们便提速朝他们冲来,大有不给她们活路的架势。
陆夕柠疾呼道,“猴子,小心!”
车子迅速调转方向避开对方冲击,猴子一脚油门行驶至安全地段。
陆夕柠紧张得背脊发麻,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
她不怕自己出事,但眼下三个孩子都在车上,她担心孩子受伤。
陆家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在解决完后面的黑车后立马追了上来,直接将那些埋伏的黑车撞出了旁边的悬崖。
砰砰砰的撞击声猛然响起!
越来越多的车子聚集在小路,撞击声、怒吼声不断出现。
就在这时!
有车子从小路两侧的山上急速冲下,将她和孩子所在的车围在了中间。
陆夕柠心里骤然紧缩,以为又是对方安排的人马,却看见那些车直接将黑车逼停。
领头的人姿态恭敬地过来,垂首递上手机。
“夫人,我们是季家的人。”
“季总很担心您和孩子,想跟您通话。”
对方似乎知道她的不信任,将手机屏幕对准车窗,对面确实是季牧野的脸。
“你和孩子有没有受伤?”
确定暂时没有危险,陆夕柠第一时间检查了三个孩子的安全。
她摇摇头:“我们没事。”
看到她和孩子们都安全,男人悬着的心才缓缓落回原位。
看视频背景,季牧野此刻正在机场,不远处停着一架季家动用关系临时调度的飞机。
季牧野接电话时人正在谈判桌上,眼看着就要完成本年度最大的并购案,一听陆夕柠这边的情况,当即不顾一切让人安排最快回国的飞机。
埋伏的黑车,除了被撞下悬崖的那些,剩下的全部都被季家的人绑了起来。
“夫人,这次的事情我们一定会严查清楚。”
意思就是,这些人季家要带走。
陆夕柠冷漠犀利的杏眸,一个个掠过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在看到最中间脸上有恐怖刀疤的男人时,陆夕柠探究的目光猝然一凝。
这个男人……似曾相识!
她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人的脸,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也跟着抬头看了过来。
如野兽般的眼神紧紧盯着她,露出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容。
这眼神和柳西西还真像……对了!柳家!
陆夕柠脑海骤然一片明朗!
她想起来了!
自己之前在耗子发过来的柳家资料里面,看到过这个满脸恐怖刀疤的男人!
手机另一边的季牧野,注意到视频对面陆夕柠眼神的变化。
他问她,“你发现了什么?”
陆夕柠收回视线,意味深长看着对面的男人,“那个男人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