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
垂死梦中惊坐起,白糖竟是关键的!
她记得之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提到过白糖在战时是战略物资,一是因为白糖可以作为能量物质补充葡萄糖,二就是因为白糖加入火药可以提升火力。
苦味酸。
沈妍海脑海里猛地蹦出一个词,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只能暂时作罢。
……
阎琢渊的人在几座山的关键关口盯梢,这几天大概摸清楚了白虎寨和黑风寨的防守方法。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京中派了人来剿匪,这些土匪的防备就多了起来,白虎寨的防守最为严密,利用地形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让外人没法挺近一步。
大年初四,阎琢渊把所有人都召了回来,在巡抚府和主干道上补了一个除夕晚宴给士兵。
“本王惭愧,让诸位将士过年之时还要与本王紧急赶路,没法过一个好年,今日特在此大办宴席,补偿诸位,也为了我们即将的剿匪加油,振奋士气!”阎琢渊端起一碗酒,朝着底下的方向遥敬一下,一口干了。
“谢王爷体恤,末将定不负王爷所托,剿匪得胜!”
五千多个士兵的声音震破天际,响彻整个城区,今晚城区内的百姓都点了整晚油灯,一起为五千精兵助威,祈福。
期待中央来的人可以永绝后患,让他们以后过个安心日子,不用每日为了土匪的抢劫担惊受怕。
酒过三巡,严叔才闪身回来,把今晚的收获画成了图纸偷偷递给了阎琢渊。
阎琢渊今天故意把犒劳士兵的阵仗搞得很大,就是为了降低几个寨子的警惕。
再让严叔去摸清几个寨子的布防,以严叔的武艺,只需要几个寨子稍稍放松一下,严叔就能潜入。
花了足足三个时辰严叔才终于摸清楚。
虽说是酒过三巡,但大家都有分寸,怕喝多了误事,都不贪多,不算浅尝辄止,但也估摸着自己的酒量。
阎琢渊着自己的亲卫带着后勤清理的席面,又看着众将士回到自己的睡处才回了卧房。
……
大年初六,宫中设宴,邀请正三品以上京官、诰命夫人及其家眷,和来京述职的地方官进宫赏宴。
沈妍海放过了研究了几天的黑火药,提前从城外的别庄回了琰亲王府,梳洗打扮一番,穿上特别定制的宫装,坐着轿子进了宫。
这轿子在沈妍海的建议下,加了减震,她坐得更舒服了,惬意地坐在轿子上,不理会外面的窃窃私语。
琰亲王府的标志鲜明地挂在轿子前檐,其他人都紧紧地跟在后面,不敢逾越半步。
沈妍海回头一看,就看到了镇国公府的轿子,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狐假虎威的感觉就是爽!
阎琢渊他真是个好人啊!!
宫中宴请百官,自是气派不凡,排面极大,沈妍海坐在女眷这边,前面就是皇后和几个有了封号的公主,在以后就是她。
镇国公夫人都得坐她后面去!
皇帝这面子还是给足了的,毕竟阎琢渊在外剿匪,他在京城却苛待阎琢渊的正室夫人,传出去也不好听。
菜上得很快,都是些山珍海味,搁现代一道菜十年的程度。
沈妍海看得都有些不敢下筷子,生怕被皇帝以食用保护动物的罪名抓了起来。
只能先挑着鱼肉猪肉吃一吃,猪肉选的是后颈肉,肥瘦相间,格外好吃。
鸡肉也用的是跑地鸡,更是沈妍海在现代很难吃到的纯正土鸡。
直到附近几桌都把熊掌什么的吃得差不多了,沈妍海才开始吃这些菜。
席面不时传来各位夫人小姐的交谈,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名利场,有来攀关系的,也有来认亲的,更有来给自己孩子寻姻缘的。
反正各有各的精彩。
沈妍海静静听着,时不时还能听个八卦吃个瓜,非常开心。
只是皇后不想放过她,吃得正开心呢突然cue了他一下。
“不知琰亲王妃近来可好啊?最近年关忙,也没顾得上慰问刚成亲的王妃,今日正好聊聊天。”皇后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
沈妍海放下筷子,也挂上了笑容,“谢皇后娘娘关心,近来日子过得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妾身十分满意。”
说着还故意扫了镇国公夫人一眼,就怕别人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夫君对我极好,府里上下这都听我的话,这几日看着天气好,夫君不在,我也就去城外别庄住了几天,看看绿色。”
“过得舒心就好,”皇后欣慰地点了点头,“琰亲王对你好就好,琰亲王府世代忠良,本想着不是个会疼人的,没想到今日听你一说,倒还不错。”
“本想着这是圣上赐婚,琰亲王不满意会对你诸般刁难,想来也是没有了。”
沈妍海听完立即起身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说笑了,能得圣上赐婚,是妾身和王府莫大的福气,怎么可能不满意。”
皇后笑意更深了一些,“那就好那就好,其他夫人都向琰亲王妃多学学,别整天禁锢在寨子里和侧室斗,和小妾斗。”
“要学会为夫君分忧,夫君忙于公务也要自己学会独处,不多做打扰。”
沈妍海又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谬赞了,都是妾身的本分。”
“只是新婚燕尔,妾身终究还是思念夫君,妾身斗胆,请皇后娘娘圆妾身思夫之情。”
言下之意,就是快放我和阎琢渊团聚。
皇后闻言笑意淡了许多,“这本宫也做不了主,不过本宫会将王妃的思夫之情传达给圣上,想来他会体恤你们夫妻俩的。”
“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沈妍海跪下行了个大礼,眼角留下了泪光。
好似十分感谢皇后。
结束了宫宴,沈妍海坐上轿子回府,刚进轿子就猛灌了一口提前温着的水,今晚哭得一般,眼泪流得不多,但却憋得她口渴。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这句话果然没错啊。
“走吧陈叔,回府吧。”沈妍海擦了擦嘴角,说了一声。
刚回府没多久,景元帝的口谕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