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墨烨哲带来的人,全部都被安置在了宁甜茗居住的这一宫殿里了。
此时,红衣女子行色匆匆而来,似乎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但从他们见面到刚刚她进来为止,她给人的印象,一向都是淡淡然的,满脸写着从容。现在看上去却有些着急,不会是有大事发生了吧?
“小驸马呢?”红衣进门就问,眼睛滴溜溜在屋子里寻人。
“在屋子里陪茗姐。”兰熙对眼前的大姐姐恭敬规矩,回答得也是认认真真的。
“好。”穿过月亮门,红衣走向了大殿。
“小驸马,门外来了好些人,说是你的家仆,你去确认一下。”红衣女子进去,对坐在宁甜茗身边的墨烨哲低声言说。
被叫做小驸马的墨烨哲,其实心里不是很舒坦。加上了一小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但他还是点点头,站起来,跟着她出门了。
“除了他们等候在外面之外,那北凌大陆的二皇子正与他们打斗呢,我们得快点儿。”
怪不得她如此着急,原来外面正起战火呢。
穿过小河流,对面的土地上,果然有人在打斗着。远远看去,是家兵护着女仆们没错了。
“确定是你的人吗?”
“是的,我去帮他们。”
欲要上前,红衣女子拦下他,“不必了,让我来。”
她在长空里,挥了挥手中的鞭子,空气中,仿佛有薄膜撕裂。
“你只需在此候着,让你的人过来,若是闲杂人等,一律打出去。”红衣女子站到了他的对面,此时,两人就像是守在一道门前,一左一右。
她扯开嗓子叫喊,“请小驸马的人,往这儿来。”
墨烨哲忙补充,“墨管家,带我们的人过来!”
本来还挺懵的家兵奴仆,忽然见着了他们的主子,心底的恐惧也已经消除掉了一大半。
他们护着女子先过来,家兵继续与红色铠甲的敌人对抗着。
女仆们穿过那破开的口子,如贯进入。
见着墨烨哲的宁宇仁,红了眼,誓要将他抓获,回去向父皇邀功。
“陆丰,跟我走,去抓墨烨哲。”
两匹战马,往墨烨哲这儿冲过来。宁宇仁那邪恶的模样,墨烨哲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北凌大陆二皇子。”
其实不用他解释,红衣是认得宁宇仁的。她跟他交过手,是她的手下败将,自然不会忘记了。
眼看着宁宇仁冲过来,红衣手中的软鞭子一挥,在空中盘旋呼啸,狠狠冲着宁宇仁蜿蜒飞走而去。
他忙躲闪。鞭子打在马腿上,马受了惊吓,咿呀叫着,掉头狂奔走,他控制都无法控制。
陆丰替代,挥刀冲来,灵巧躲过了红衣的鞭子。看来,这家伙的技术,要比宁宇仁好一些。
眼看着陆丰就要刺到红衣面前,墨烨哲从旁帮忙,赤手空拳,抬脚就踹。
两人战一人,自然是占了优势的。陆丰的身上,终究还是挨了鞭子,疼痛让他的战斗力更加弱了下来。
“我今日不想杀人,劝你还是滚蛋吧。”
红衣女子收住她的鞭子,冷淡地盯着陆丰。
她很少杀人,最多也只是将他们打成重伤,否则今天宁宇仁根本没有机会重新站在这里,挑衅她。
“你不杀我,我要杀你。”陆丰像一头红了眼睛的疯牛,狂奔而来。
红衣淡定地将手指往下一划,疯狂冲过来的陆丰就狠狠的被甩出去了。墨烨哲摸摸鼻子,这无形的网,厉害着呢。
“不自量力。”红衣低声呢喃,嘴角边挂着揶揄。
主要的两大力量被打倒了,其余的残余势力,就不用说了。
红衣负责打跑红色铠甲的敌兵,墨烨哲负责放人过去。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也就把事情给搞定了。
外面的敌人还很多,红衣都懒得理会,“走啦,不管他们。”
“万一他们冲进来了怎么办?”不了解情况的墨管家忧心忡忡的。
“有本事冲进来再说吧。”
“走啦,别管那么多。”墨烨哲走在前头,带着他的队伍,仿佛又回到了带兵打仗的日子。
墨管家回了几次头,神奇地发现,敌人闯不进来。太神奇了!
虽然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的他们,也安了心。
“将军,是否看到夫人了?”墨管家觉得是自己导致了与夫人的分散,心里还记挂着,担心着呢。
若是夫人不曾到达这儿,恐怕就麻烦了。
“放心吧,她已经在里面了。”墨烨哲淡然地回答,“不过,受伤了。”
听说受伤了,墨管家拧起了眉,“都怪老奴,没好好保护好他们。”
“这不怪你。”
他就在身边哩,还是让她受了伤,若真的说要怪谁,必定是怪他了。
“你们先跟随我来,去做名字登记,小驸马,你跟来一下。”
小驸马是谁?墨管家好奇。
“好。”墨烨哲回应,墨管家震惊,他们将军,何时变成了驸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问又不敢问的墨管家好憋屈。
红衣将他们带进了一小屋子,在里面做登记。
将所有的名字斗等记,墨烨哲将人全都带走。带回属于他们的宫殿里,这儿以后大概是要叫做驸马府了,或者公主府也行。
一路上,墨烨哲简单地给他们说明了这里的情况,以及身份的转换。一行人,惊讶地要掉下巴。
……
正昏昏沉沉准备醒来时,宁甜茗听到屋子里有挺大的动静。
睁开眼睛,屋子里已经有着迷迷糊糊了,大概是太阳下山了。
屋子里没人,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她想坐起来,可伤口又开始疼,便作罢了。
片刻后,外面满屋子的乱停止了,她听到木门被打开的声音。有光照射进来,是昏黄的蜡烛光。
寻着光线看过去,她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穿红色的袍子,耀眼而张扬。长着一张妖孽的脸,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缓缓地走来。头上的乌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用琉璃冠束着。
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萦绕在他的身旁,明明生的慈眉善目,却又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