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古灵精怪。”司马武龄双手撑在膝盖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宁甜茗给她一记白眼,“这叫智慧。”
夜色渐渐逼近,也该出发了。
“你距离我远点儿。”宁甜茗翻身上马,动作娴熟,就仿佛是常年坐在马背上的姑娘。
明明那么柔的一女孩,却又在骨子里有着一股韧劲。
司马武龄不与她争辩,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远离她,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自认为这距离是适当的,只要有危险,他可以在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她。
关卡一点点近了,各自的心情,也一点点沉重起来。
若是说,不慌乱那是假的,只是不把慌乱写在脸上罢了。
前面的关卡,点起了灯火,明明灭灭,风中摇曳。希望趁着夜黑,他们可以看不清自己的脸。
“等等。”就在宁甜茗即将要迈出那最后的一步的时候,司马武龄冲了过去,“让我先来。”
也好,若是他先上去了,即使兵卒认出了自己,恐怕也不会连累到自己了。
宁甜茗很乐意地让开了一些道路,让他先上去。
兵卒举起手中的长矛,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么晚了,你们是干嘛的?”
另外的一个兵卒高高举起手中的火把,想照亮他们的脸。
“家里有人得了天花,现在我们出去,寻找世外高人医治。”司马武龄高声说,可在他的脸上明明就没有悲伤嘛。
天花在这时代,可是一恐怖的疾病,两兵卒明显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太近。”
“不怕的,我不经常接触他,倒是我娘子,整天照顾她,接触得比较多。”司马武龄回头看了一眼宁甜茗
谁是你娘子啊?宁甜茗瞪他。
“娘子,你快点过来啊,让官爷看看。”他回头朝着宁甜茗招手。
说到底,他这是为了自己好。宁甜茗将那些陈规陋习抛之脑后,驱马上前来。
兵卒到底是怕死之人,连连后退,“你们都保持好距离了,别过来太近。”
那东西,可是会传染的呢。
“不怕的,我脸上涂抹了防护的膏药,官爷仔细看看。”宁甜茗一秒入戏,把脸凑上去,“您好好看看啊,真的什么都没有。”
司马武龄憋着笑,突然发现田心姑娘比自己还要会演戏。
兵卒连连后退,随后还挥挥手,“得了,你们赶紧走吧。”
“可是,您还没仔细辨认我们的身份呢。”宁甜茗继续把脸怼上去。
“不用不用,赶紧走。”兵卒几乎要拿长矛赶人了。
“那行吧,娘子,我们走。”司马武龄很勉强地答应走。
宁甜茗也很勉强地跟上去,“那好吧。”
听到身后的兵卒,在骂骂咧咧,“真是倒霉,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
“马上就换班了,我该回去洗洗。”另外一个附和着。
马蹄哒哒前进,扬起一阵烟尘滚滚。离开了这个关卡,总算是距离北地又近了几分。但前路漫漫,还去不知道有多少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
见步走步吧,总是会有办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