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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巨浪轰鸣不断,海面上滚滚浓烟,望乡肩上扛着白虎,步履沉重地走出,长喘着气,看样子很是疲乏。他看清了白虎的“符灵”,但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听见一旁的脚步声。
转身望去,大亨点燃了一支烟卷,深吸了一口,朝着望乡扬了扬眉毛,手中炮筒还冒着烟。
望乡低了下眉眼,一抬头天空落下六把光枪,将大亨封在原地,手里也握着一把。可不知何时,一发黑蛋滚到他脚下,黑蛋逐渐发光,望乡用光枪将黑蛋插入了海底。
片刻后,只听一道沉闷的轰鸣,方圆十里的海水被鼓到了天上,而他们落下海底,一道光束切割出缝隙,两边是瀑布般落下的海水,纵深二十里长,而中间缝隙只有几尺宽,于此之间,大亨和望乡对立。
望乡一伸手,伸入了右侧的海水之中,莫邪手悄无声息地捏虚成实。大亨浑然不觉,忽然,望乡抽回手来,而一把七尺粗,百丈长的水枪在狭小的缝隙中横着扫过。大亨直接被撞进了右侧海里,望乡抓着枪底原地转圈,而大亨则被带着在海底冲撞。
刚好走了半个圆面,望乡停住了,手中积蓄能量,冲击波顺着枪身震向了墙头,那片海洋像被煮沸了一般,在最后处,更是再度鼓炸。
忽的,一个黑点顺着水枪逆流而上,停在了望乡手心,那是一颗黑弹。数把光枪直接插穿望乡手臂,组成了一道光墙,但黑弹炸裂开来,粉碎光枪,同时将望乡炸进了左侧海底。
数息之后,望乡冲回了缝隙之中,同时,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草木一般,“开枝散叶”,枝干插在海水中,汲取着海底生灵的生机,并迅速恢复肉身。
白虎被他扔到了地上,他靠躺上去,很是疲惫,大亨从一侧海底走出,站到了望乡身前。大亨将炮筒朝着天空,却刚好接住了数百道坠落的光枪,光芒全部被吸入了炮筒之内,大亨再落下炮筒,对准了望乡,咬着烟卷,扬扬眉毛,说道:“世事无常。”
轰....
如初生尖笋般,那是一道炸开的光晕,海中裂缝消失,形成了东向的海啸。
大亨在汹涌的海面站了许久,而后,望乡和白虎浮上了水面。天空坠落下一道人影,砸在海面,向后激起狂浪,是颛王旭。
他缓缓走上来,嘁了一声,说道:“让你捡了便宜。”
大亨嘿了一声,掏出块花布,擦拭起了炮筒。颛王旭冷凝着趴在水中的望乡,冷道:“死吧。”
正此时,三道术射向了二人,可颛王旭和大亨动也未动,炸起的白雾散去,二人毫发无损,只是望乡和白虎,随着狂野的海浪浮浮沉沉。
转头望去,是个女子,岁数较小,可能才十七八岁,正是宫七儿。宫七儿的双眸显天蓝湖色,这也是朱老教导的结果,她一路追寻望乡的气息而来,于这一刻终于赶到。
“放了他!否则,我饶不了你们。”宫七儿强忍恐惧道,而她的实力虽提升了很多,但并没有达到寡亡之境,对于大亨和颛王旭来说,她连个对手都算不上。
大亨低着头,吸着烟,而颛王旭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这是你的依仗吗杂碎,你是她的宠物吗?”1
望乡已经醒来,脸还趴在水面里,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宫七儿,嘴里久久吐出一字:“滚。”1
“我是来救你的,别怕!”饶是如此说,宫七儿的身体还在发抖。
望乡咬着牙,挣扎其身,其吸噬能力瞬间开启,却没有引起任何的变化,天上的一朵白云瞬间变黑,那是黑枭,原来均士魅一直都在,而望乡的吸噬力,已经被其腐化抵消。
均士魅坐在恶魔头顶,而沉年站在他身边,不多时,嵩阳珑洛操着猩红之线赶来,一身狼狈,显然被大亨轰了百次。
黑枭盘旋于空,均士魅饶有兴趣地看着宫七儿,说道:“是羁绊吗?爱吗?”
他推手而落,瞬间出现在宫七儿背后,轻轻地喂了一声,宫七儿直接吓瘫,蹲了下去。
“姑娘,你在恐惧呀。”
这温柔的一声,让宫七儿大叫起来,如之前的许破凡,她的心智被那恐惧的戾气摧残得破败不堪。
均士魅绕着她缓缓转圈,每一步,都像在碾压她的生命。“大亨,你是胜利者,你给这场游戏,选一个结局吧。”
大亨听后,直接将炮筒抵在了望乡的后脑勺,他从不凌辱敌人。
宫七儿大喊不要,接着手脚并用,边爬边跑,冲到了望乡身边,抓着望乡的手臂,说道:“如果要杀死他,拜托....让...让我亲自动手。”
大亨问道:“你与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未...未婚夫。”
大亨收起了炮筒,沉默了良久后,说道:“你自己动手吧,孩子。”1
宫七儿趴在望乡背上,浑身还在发抖,望乡没说一个字都十分吃力,所以他再次简洁地说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