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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传来贺若雪的声音。
“爸。”贺若雪被看护扶进来,看到他在打电话,她坐在一旁,听到贺文庆说:“天寒地冻的,你就别来了,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看着他挂完电话,贺若雪撇眼他的手机屏幕,问:“爸,谁给你打电话?”
“你脚受伤了?”贺文庆避开她的问题,视线落在她的脚上,看到贺若雪被看护扶着进来,状态似乎不好。
这两天担心艾滋病被感染,她日夜睡不着,正好想好借助气色不好,引起贺文庆的怜悯。
“是啊,爸,自从你出车祸后,我就寝食不安,幸好你没事,要不我真的......”贺若雪哽咽着,强行挤出两滴泪。
“我没事,你回去吧。”贺文庆说道。
听到他的话,贺若雪对他说:“爸,我快结婚了,你还没说嫁妆......”
“家里都闹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嫁妆?你让你妈在厨房提两斤米让你陪嫁过去,钱我这边一分都没了。”贺文庆一听,就烦了。
以前他为什么没发现,贺若雪张嘴就提钱?说到钱她两眼发亮,贪婪得比他更可怕。
“两斤米?”贺若雪被他羞辱,她当场气哭。
她站在那紧抓着病服,咬着牙根却装孝顺说:“爸,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贺若雪说道,转身一瘸一拐离去,脚步放慢,想等贺文庆叫她,可惜贺文庆却对看护说:“帮我关下门。”
离开后,贺若雪气得想杀人。
“小雪,谁惹你哭了?你脚上还有伤,怎么到处乱跑?”唐芝琳刚来,看到她哭红了眼,心疼的问道。
看到唐芝琳,贺若雪扑过去,抱住她说:“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我爸妈了,他们说想我。”
“我真很想知道,当年是谁策划那场车祸,把我爸妈害死了,虽他们亲非我亲生父母,却养育我这么大,阿槿一直说十年前是个阴谋,我现在怀疑.....”
她不断提及十年前,刚好抓住唐芝琳的软肋。
“别哭了。”唐芝琳对她,心存亏欠。
特别她提到十年前,更觉得对不起她,想对她弥补。
“妈,我真的.....”
“别说了,妈都知道。”唐芝琳捂着她的嘴,看着她的眼满是心疼,让看护扶着她回房。
看着贺若雪伤心的样子,唐芝琳暗下决心,哪怕她有把柄在贺兰槿手里,也要想办法在贺兰槿身上“割点肉”来补偿贺若雪。
在唐芝琳离开时,贺若雪擦干泪,讽刺说:“愚蠢。”
她伸手拿着个桔子剥着吃,很享受利用别人当枪使,替她把利益争取到手的感觉,如同女诸葛亮似的运筹帷幄。
“扣扣扣”在她陷进沉思时,却听到有人敲门。
贺若雪看到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高瘦男人站在门外,她把桔子放在一旁,正准备说话,对方问:“请问你是贺兰槿的妹妹吗?”
听到“贺兰槿的妹妹”,贺若雪便立刻说:“我是。”
“我想向你打听下她的情况。”他说道,走进来说道。
贺若雪听着,她假装说:“打听她的情况?你是什么人?小心我报警。”